(一)
打开手机的音乐播放器,听孙燕姿唱到:听见,冬天的离开。我在某年某月醒过来。我想我等我期待,未来却不能因此安排。
她的声音还是那样低沉、单纯,带着独特的鼻音。我入了迷,听她把这个关于遇见的故事讲完。
歌里的冬天已经离开,然而西宁的冬天才刚刚到来。今天早上打开窗户,看见眼前飘飞的大雪,就好像远方朋友送来的一份礼物。这是我在西宁度过的第四个冬天,但是雪花带给我的惊喜却未曾减少。
第一次见到大雪是在老家。远山和近处的田野全是白白的雪,天空也是白色的,整个世界仿佛是一个童话。爷爷从白色小路走回来,当时我想:难道爷爷是神仙?
西宁的雪总是很盛大的样子。城里很多人,他们朝九晚五,在雪里走来走去,一个脚印下去很快就被雪花掩盖。但是人流入注,雪花不停。
“我遇见谁会有怎样的对白,我等的人他在多远的未来。我听见风来自地铁和人海,我排着队拿着爱的号码牌。”孙燕姿继续唱着,我也思考着。看着朋友们聚聚散散,我身边的人也换了又换。亲近的人远了,远处的人又走近了。
小时候的大部分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待着,不会像现在这样顽固的介意朋友的意义。天气好就会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云,然后滚来滚去也不怕脏,也会在小溪边看看有没有螃蟹的影踪。天天跑来跑去,倒也是精力无穷。
有一年夏天,天色阴沉,我自己在院子里玩耍,抬头一看,半空中飞着很多蜻蜓,后来蜻蜓越聚越多,我就站在蜻蜓雨下面,看它们飞翔。没有其他的感觉,只是单纯的感受这些小生命的舞动。现在想来觉得就像是奇迹。
后来到了G市生活,城市很干净,却很少看到蜻蜓了。
我开始和陌生的父母交流,遇见很多并不友好的小学同学,见到很多亲戚。噢,那段时光真让我不安。
当时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让我们写日记,以前很少写作文的我哪里知道怎么写文章,日记本倒是买过来了,但拿起笔却不知道写什么,妈妈穿着睡衣坐在我旁边,她说一句我写一句,就这样好不容易把一页纸填满,第二天老师大概看我们写够字数,在那页纸的尾部写上“已阅”代表她已经看过了。
然后某一天,老师开始让我们在课堂上写作文,题目就叫《我的XX老师》,毋庸置疑的,班上大部分同学选择语文老师当着写作对象,我也开始了我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拍马屁。我很认真地观察了语文老师当时穿了什么衣服,还想了想在课堂上学过什么好的词语,然后全部用在了那篇作文上。
最后那篇作文分数是多少,我已经忘记。
(二)
小学时班上有个姑娘,身材很瘦,皮肤黑黑的。其实她挺可爱的,但是班上喜欢她的人不多。
因为成绩不好,老师总是教训她。
小孩子的世界就是那么简单粗暴,老师喜欢的就是好的,老师不喜欢的那肯定是坏的。当时我的成绩已经在爸妈的暴力压迫下开始变好,但是我挺喜欢她平易近人的性格,所以我们玩的还不错。后来上初中,她和我被分到了同一所学校。
第一天放学,她骑着自行车在我前面对我说:“我要去打耳洞,你去吗?”
想到打完耳洞后被父母发现的表情,我果断拒绝了。
后来某一天我遇见她,她的耳朵上已经带着一对闪闪的耳钉,这对耳钉代表她反叛的开始,慢慢地她学起了化妆,她的成绩也一落千丈。初二分班,我们两很少再见。中学毕业后彻底断了联系。
那个小姑娘你现在在哪里呢?
(三)
野生作家大冰说:时间无情第一,它才不在乎你是否还是一个孩子,你只要稍一耽搁、稍一犹豫,它立马帮你决定故事的结局。它会把你欠下的对不起,变成还不起。又会把很多对不起,变成来不及。
嗯,是的,对不起,来不及。
时间是长河,生命却短暂。我们在不同的地方忙忙碌碌,今天遇见了你,然后你就消失在人海。如果你是值得珍惜的,我会全力抓住。
小妹对我说:姐姐你要加油喔,以后我和你混。
我说:但我觉得以后可能要傍你。
管谁靠着谁呢?我们都清楚一切都需要自身的努力,连你未来的那个人,都需要你去努力争取。
不管他在多远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