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的花

你好,某某


一朵花苞慢慢
绽放出娇艳的花
盛开时
无人期待与观望

孤独而高傲地绽放

那天阳光明媚风也很轻
在那段老路旁
驻足
你看着花默然不语
我看着你怔怔出神

远方的阳光都不及此刻的你

那时候的夕阳很美
夕阳下看花的你
也很美
在那个静默的空气里
弥漫着花香和你迷人的
呼吸声

当我回首二十余年的人生,记忆里很少出现这座城市,但是当我再踏足这里,感受这城市的温度,一切都好像变得不一样了,我知道,我深爱这里,哪怕这里有令人作呕的世俗,与你的味道。


我回来了,你却走了,我推开记忆的房门,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所以,难以搞得清是我弄丢了回忆,还是回忆跟随你远走。

这座城市没有变,一如既往的吵闹,人们依然大大咧咧,一副我最牛逼的模样,好似已经忘记十几年前落魄的模样。

走在街上,看着变得越来越宽却越来越拥挤的马路,看着平地而起的一排排高楼,再看人们精于修饰的外表下腐朽的灵魂,烟火气很重,都在烟雾里,让人着实看不清前路。

去酒吧喝酒的路上,路过滕南中学,正值放学时间。校门口三三两两看似纯真无邪的孩子,蓝白的校服,让我想到青春的颜色,让我想到天空,让我想到回不去的花季。尤其当我听到有个孩子在那刻意大声地说“明天我就找人揍他”,我不禁笑了笑,心底默默说,年轻真好。

真的是觉得年轻真好,也觉得这种少年时的不羁挺好,很多成年人现在不喜欢孩子们的这种模样,看过一句话觉得说的很对,这些人“到底是有多么厌恶年少的那个自己啊”。人生很长也很短,复杂也简单,要知道虽然人人不同,但却又大体一致,好神奇。


“一杯浊酒下肚,眼中尽是悲欢”,一口喝下略显无味的酒,看着在那里调酒的姑娘,真的不忍打击,虽然其实她的姿态还算好看。咂巴嘴尽力回味一下刚刚酒的味道,却怎么闻到的都是劣质的香水味,虽然这家酒吧百分之八十都是男士,但依然浓郁的让我隐隐作呕。

环顾一周,看看在那里一扭一扭好像要把自己扭到外太空的男男女女,再看看吧台里调酒的姑娘,有风情也有沧桑,我忽然就想到了那个一心想开酒吧的人,想着想着,我就笑了,笑得奇怪,笑得可怜。

你走了,没再回来,我只能一个人喝着酒,想着那些怎么也想不起来的回忆。

《围城》里说,城里的人想出去,城外的人想进来,我在想,你是哪种人?或许是一种人,皆因对现状的不满意,或者说总想着锅外的。你一心想着外面的花花世界,花花世界却不怎么善待你。


酒过三杯,一个孩子模样的女孩坐在了身旁,眼睛里黯然无光,无意揣测其遭遇,只觉人世戚戚焉,谁能躲得过岁月无情的刀,谁能抵得住人世这永恒的困苦。你不行,我也不行,就连这座城,也不行。

穿行人海中,看过野花盛开,看过人们期待的目光与娇艳的容颜,但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想起,那天,老路旁,和你一起看过的那朵高傲而孤独的花。那天,你对我说,这花真好看。那天,我笑笑没开口的话是,你比花好看。

你离开后的某天,曾对我说,有些夜晚总会莫名流泪,你说好想回来,回到记忆里的这座城市。我总是默然不语,因为记忆里是空的,我只是依稀记得那朵孤独而高傲的花,只因回首二十余年的时间,我们都像它。

纷纷扰扰这个世界,我们都独行远渡重洋,再跨过山海,去拥抱死亡。你总说,人生的乐趣在哪里呢,或许就在那纷纷扰扰的角落里吧,在那里,或许有一朵静默盛开的花。

(本文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我也不管,我不信还有这么矫情的人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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