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 地下深处,古代符号密布的、充满未来科技感的实验室。
(⼯作台前,你呼吸微促。看着⼿中的最后⼀块残片,它连接着⼀张古老⽽宏⼤的星体拓扑图。你内⼼油然⽽⽣巨⼤的喜悦,因为你完成了⼀个被认为不可能完成的“四维结构”。)
主控: 成功了。
( 就在即将记录结果时,实验室的环境参数警报声刺⽿地响起,光线开始疯狂扭曲。这不是故障,这是系统崩塌前的警告!你颤抖着按下通话按钮,两秒后,对面接通。)
女声:(冷静⽽愤怒): 师姐!你为什么不听我的,执政官早就警告过,那个结构不能被完整连接!你到哪⾥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你有多久?!
主控: (声⾳急促):“听我说!师妹,我已经破解了天律的公理,但实验室出了⼀点状况,我需要……”
( 灯光骤然熄灭,随后亮起。你被冰冷的枪⼝抵住了额头。)
陌⽣男声(平静,带有⼀丝愉悦):“ 恭喜你,博⼠,你完成了⼀项了不起的⼯作。祝你好运。”
场景: 卧室。清晨的阳光斜射进来。
(冰冷的触感和陌⽣的枪声在脑海中炸开,你猛地睁开眼。眼前是堆满复印资料的书桌,和桌上溅出了⼀滩咖啡渍的电脑键盘。)
主控: 糟了!今天有⼀场重要的古⽂物数字化汇报!(你快速查看时间,还有⼗分钟就要迟到了。昨夜准备的太晚,让你直接趴在桌上昏睡过去。)
主控: 明明设了闹钟的。
主控:(匆忙洗漱,收拾书包时发现U盘沾上了咖啡液)为什么关键时刻总是掉链⼦?唉,现在不是抱怨的时候。(你⼀把抓起U盘塞进书包,急匆匆地冲出卧室。)
(你是⼀个通透坚韧、乐观积极的姑娘,但似乎总差⼀点点运⽓。好在通过刻苦学习,今年成为了学校考古系的助理教员。你⼼中预感着,新的环境能给你的运⽓带来改变。)
场景: 考古系学术研讨会报告厅。灯光明亮,听众席坐满了教授和学⽣。
(研讨会正在进⾏,你(缨之)赶到时,前⼀位汇报者正进⾏总结。你深吸⼀⼝⽓,努⼒保持镇定,⾛向讲台。)
主控:(站在讲台前,准备连接投影仪。)加油!!
主控:(声⾳略微颤抖,但坚定) “感谢各位教授。我的报告是关于⼀篇战国⽵简的定年与⽂本重构……”
(按下笔记本的开机键。屏幕蓝屏,随后死机,发出⼀声尖锐的蜂鸣。全场寂静。)
听众 A (低声嘲笑)“ 她就是系⾥那个出了名的‘霉⼥’。”
听众 B (低声)“ 长的确实还可以。”
听众 A “不是啦,就是很倒霉的那种。之前跟她一起去做博物馆讲解员,居然碰到区域大停电。练习了半天的台词,一点都没用上。”
(前排,你的导师不安地动了动。)
主控 :该死,偏偏这个时候。(镇定从包⾥掏出 U 盘,带着歉意)“抱歉,我⽴刻改⽤ U 盘。”(U 盘插⼊学校电脑,系统提⽰:“⽆法识别,数据损坏。” 又拿出⼿机,⼿机屏幕⼀⿊,彻底没电。)
主控 (⼿微微颤抖,转⽽冷静下来):幸好我有planB。
主控:“不好意思,看来本人今天是与电⼦设备绝缘了。请允许我采⽤纸质报告讲解。”
(你从被朋友戏称“次元⼜袋”的包包中掏出⼀张提前打印的纸质备份。这张备份只有关键点的提纲和数据,格式简陋,是你为最坏情况准备的。)
听众 A(嘲弄): 这下真成“考古”报告了。
(你开始⼜头汇报。你站⽴的位置,靠近⼀个⽼旧的空调出风⼜。)
主控 (声⾳努⼒保持清晰) :“这篇⽵简的核⼼在于,它对《周髀算经》中的⼀个测量单位有全新的诠释,我的根据是…”
(混沌再次⼊侵:空调出风⼜的⽓流开始轻微波动,带动你的纸质提纲边缘微微晃动。同时,⽼旧空调的环境噪⾳突然升⾼,开始⼲扰你的声⾳。)
主控:天要亡朕?(你的声⾳开始被噪⾳掩盖,因⼿上的提纲的晃动⽽有些结巴。)
导师 :(忍不住叹息,⾼声说)“请各位保持学养,安静倾听汇报者发⾔。”
(一人从台下观众席起身。你抬头,只见众声嘈杂中他向你⾛来,眉⽬清俊,⽬光冷淡。他⾛到你⾝侧。伸出⼿,精确地调整了正前⽅的话筒。)
???: “保持30度左右,减少⽓流影响和环境噪⾳的反射。”
???:(他将⼿伸得离你更近了⼀些,停在提纲上,略微⾓度倾斜,随即从⾃⼰的领⼜取下⼀个银⾊的领夹,压住提纲边缘)“继续汇报。”
主控:(想抬头道谢,那⼈已退回⼈群,只留下纸页上闪着冷光的领夹。那领夹稳定了你的提纲,周围的电磁⼲扰和噪⾳似乎也瞬间消失。)
主控:amazing啊(集中精神,继续汇报)
场景:⼏⽇后,古籍扫描室。
(因为课上⽆⼈与你组队,你只能独⾃完成扫描任务。你发现汇报那天帮助你的男子也在,他坐在你不远处的值班座位上,⼿中拿着⼀份图稿,沉浸在⾃⼰的世界。他的⾝影被窗外的阳光勾勒出清晰的、近乎完美的轮廓。他⾼冷⽽专注,像⼀座理性的雕塑。)
主控:(你将⾃⼰分割为两个部分,⼀部分任由情绪的宣泄,⼀部分则⿇⽊地扫描⽂件。原以为进⼊新的环境⼀切会有所改变,但学期还未过半,又因为做事笨⼿笨脚⽽被同学笑话。)
主控:人生,就是⼀桌旋转的杯具。悲剧,总是重蹈覆辙。
主控:(转念⼀想)“虽然运⽓差了点,可我是个性格、工作都很出色的⼈啊。”
场景:“吱——嘎——”(打印机发出⼀声刺⽿的尖叫,仿佛在嘲笑你的自恋。这应该是第⼗次卡纸了。)
???: (放下了图稿,⽬光精确地穿过⼈群,瞬间锁定了你。他起身⾛向你。)
主控: (见情况忙擦⼲眼泪起身,却没发现⼿上的墨迹蹭到眼眶) “对不起,打印机好像被我弄坏了。”
???:(声⾳低沉⽽平稳,没有责备)“不是你的问题,我看看。”(⼿指轻巧拨弄纸槽,动作精准)
???:(没有抬头,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还好吗?”
主控:“没事,就是压⼒有点⼤,哈哈。”
???:“我理解。”
主控:“你也有压力?”
???:“不……”
主控:“委屈?自责?想毁灭世界?”
???:“……不,是⽆序感。”
主控:“真的?”你抹了抹⿐⼦。“您⼀看就是那种做事有条不紊,不容出错的⼈。”
???(微微颔⾸,带着陈述事实的淡然):“的确如此。但我指的是你”
主控:好像有被冒犯到。(猛然想起,翻找书包,拿出上次的领夹,双⼿递上)
主控:“感谢您的帮助!”
???(接过银⾊领夹,指尖触碰到你的⼿⼼,默默收好):“缨之?”
主控:“嗯?”居然知道我的名字。
???:“你汇报那天的planB很出彩,当然,还可以更加完备。”
主控:“谢谢。”
???:“上次汇报结束后,你的导师似乎挺开⼼。他推荐你做我的助理教员,希望我平⽇对你多关照。”
主控:我导的是想当甩手掌柜,不要我了吗……
???:“我叫⽅知衡,去年回国,是学校天⽂学教授,负责……。”
主控:(微笑点头)这⼈表⾯淡淡的,年纪轻轻的,实则后⽣可畏啊。
⽅知衡:(表情严肃)“但有个问题,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主控:(感到⼀丝紧张)“请问。”
⽅知衡:“刚刚这样的问题,经常会发⽣吗?”
主控:“平常的⼩失误也是有的。”(挠了挠头,⾃嘲),“毕竟生活就像⼀本不断被涂改的草稿,永远没办法安定。”
⽅知衡:“有没有想过原因?”
“去寺庙⾥拜过,也问过风⽔先⽣,不顶⽤。”
⽅知衡:(皱眉,似乎听到了什么刺⽿的词眼)“那种参数……不应该被纳⼊考虑。”
主控:“啥?”
⽅知衡:(沉默,陷⼊思考)“缨之?”
主控:“在呢,亲”
⽅知衡:(⽤⼀种看“未解之谜”般的困惑看向你,不过转瞬即逝):“为什么要研究这个专业?考古学是⼀门⾮常精细的学科……”(看向卡纸的打印机)
主控:(认真思考)“ 咳咳,寻找真相的过程就像拼图游戏。复原古物,挖掘、推演真相,做这样的事情总是能让我不由⾃主地沉静下来,好像进⼊了另⼀个世界。虽然在⼩事上频频犯错,但是⾯对⽂物的时候,这种紧张感就会消失。”
⽅知衡: (他微不可察地颔⾸):“ 检测引⼒异常,缩⼩误差范围,计算轨道范围,推测星体位置,这是我现阶段的⼯作。本质上就是从混乱中寻找出秩序,或者,让混乱重归秩序。缨之,你我的⼯作有相似之处。”
⽅知衡: (抬眼)“ 你愿意做我的助⼿吗?”
主控:“我对天文学并不了解。”
⽅知衡:(专注):“嗯……换种说法,你愿意做我的研究对象吗?你⾝上的不寻常,恰好让我很感兴趣。”
主控:“…… ”(被他直⽩的说法震撼了,⼀时不知如何答复。)
⽅知衡:(修长的⼿指在桌⾯边缘轻微地收紧,仿佛这个邀请对他⽽⾔,也背负着某种代价)“我已经检查了打印机,⼀些⼩问题,很快就修好。”(凝视你的眼睛)“在此期间,或许你可以去⼀趟洗⼿间,洗把脸,冷静思考⼀下。”
主控:所以他发现我哭了吗?(愣愣地转⾝⾛向洗⼿间)。
⽅知衡:(⽬光在你⾝上停留,轻敲打印机边缘,绿灯亮起,一切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