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京出发,我直接回了一趟老家,在徐峰那里待了几天,然后才回到程博阳的那个小院子里。
到家的时候,正是早上,程博阳准备去上班,见我回来,淡淡的问了一句“樊毅的情况怎样”,就上班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出去吃了一点东西,就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自从莉娜和曾杰搬过来后,我们每天晚上都是在莉娜那里吃的饭,可是今天,我很不想见他家的每一个人,包括小宇轩。
于是,我又出去吃了一点东西,补充了一下体力,然后回来继续睡觉。
天黑了,听到铁门的响声,程博阳回来了。不一会儿,就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他上楼了。
“你吃饭了没有?”他问我。
我坐起来说:“还没有。对不起,今天我感觉好累,所以没有到莉娜那里去。”
“说什么呢?还会用‘对不起’了。”程博阳走过来捧着我的脸揉了揉,“那我给你点外卖吧?”
外卖很可口,程博阳也拿起筷子,和我一起吃了起来。我打开一瓶红酒,给他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
“你今天怎么了?准备发酒疯呀?”程博阳看着我,笑嘻嘻地问我。
“喝点酒,好睡觉,你不喝吗?”说完我又准备端起他的杯子。
“谁说我不喝了?你自己倒。”程博阳扶住杯子,笑着问我,“你今天是不是有话要问我,借酒壮胆?”
“没有要问的,我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人,不懂你们男人的世界,也不想懂。”我说。
“如果你问我,我都会如实回答你的。”说完他伸手摸摸我的脸,“你哭了,你有很多话要对我说。”
我没有说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没有给他倒,刚放下瓶子,他端起我的杯子一饮而尽。
“再倒一杯。”
我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会儿功夫,一瓶红酒被他喝完了,他靠在椅背上,说:“我现在喝醉了,你问我吧,我保证我说的所有的话都是真话。”
我还是什么都没有问,有什么好问的呢?既然是他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已经不敢相信,又何必要问呢?
我扶着踉踉跄跄的他上了楼,给他用毛巾擦了一下,帮他换上了舒适的睡衣。
然后,我自己冲了一个凉,躺在他身边的时候,他已经鼾声如雷了。
我下楼把擀面棍拿了上来,他正四仰八叉地躺着,张着嘴,时不时地咂咂嘴,他真的醉了,酒劲上来了。
我把擀面棍放在床头,爬上床,跪坐在他的肚子上,俯身吻了吻他的唇,虽然有浓浓的酒味,但是我喜欢……
泪一滴滴地滴下来,滴在他的脸上,可能是有点痒吧,他的头动了一下,又开始咂嘴巴……
我又俯下身来吻他,他安静了,一动不动,我伸手拿过擀面棍,放在他的脖子上,然后,我的手开始不争气地抖了起来。
只要我双手用力的压下去,只要一分钟,我就解决他了,那么,我就解决了樊磊的麻烦,也解决了樊毅的麻烦。
我哭了,我的身体开始抽搐,其实我是舍不得的,可是他不该伤害樊毅,他比我的命还重要。我泪如雨下,我的双手开始用力……
他的脸开始变红,他的下巴开始抖动,两行泪划过太阳穴,慢慢的流进头发里。你先走,我马上就来,我们只是换个地方……
突然,我的腰弹了一下,他的手放在我的一侧腰上,紧接着,又使劲地挠了几下,我的手松了,他用另一只手抢走了擀面棍,紧紧的握在手上。
他没醉?他的眼睛依然紧紧的闭着,我又用手去掐他的脖子,只听到一阵风声,他往我的胳膊上敲了一棒。
很痛,我的手没力了,程博阳睁开眼睛,定定地看着我,很久很久,说:“你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我趴下来,一口咬住他拿擀面棍的胳膊,从他手上抢走了擀面棍,开始没头没脑地往他身上打。
一场混战后,我被他制服了。他拿出我的丝袜,捆住了我的手,捆住了我的脚。
坐在床上,我俩气喘吁吁,对视了一会儿,他拿着擀面棍下楼去了,不一会儿,他提上来一瓶红酒,捏着我的嘴巴,让我喝了半瓶。
然后,他又把剩下的半瓶红酒提下去了,再上来,我已是昏昏沉沉,他把我一推一拽,我们俩各睡一边,相安无事。
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他已经解开了我手脚上的丝袜,正在刷牙洗脸。
我拿着他丢在床上的丝袜,走过去从后面套住了他的脖子,我只能破釜沉舟了,他太强了,不能让他再乱咬人。
我迅速的打了一个结,用尽全身力气往两边拉,这一次,我没有舍不得,我很用力,也很专注。
丝袜的弹性太大,我的手腕都连续绕了好几圈了,但还是越拉越长。
“你到底是发什么疯了?姑奶奶!”他慌忙放好杯子和牙刷,死死地拉住脖子上的丝袜,无可奈何地说。
我没空理他,两只手一边不停地挽丝袜,一边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洗手台上推。反正我今天是不要命了,我必须把他带走,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
他一个踉跄,连忙伸出手来扶住洗手池,然后,脖子上的丝袜被我拉的越来越紧,他开始不再动弹,然后顺着洗手池滑倒在地上。
正在这时,手机响了,听铃声是樊毅的电话。我又狠狠地拉了一下,见他已不再动弹,就去接电话。
樊毅在电话里开心的告诉我,他说他的导师已经恢复职务了,现在他也一切正常了,学校一直都没有给他处分,应该是不会处分了,他还要和程博阳通电话。
我说他还在睡觉呢!
他又说他的导师要他谢谢程博阳,这次他帮了很大的忙。既然是还在睡觉,那就让我代劳了。
这个小兔崽子!白眼狼!现在才打电话,昨天为什么不打?
来到程博阳的身边,他正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我解开他脖子上的丝袜,抚摸着他那红红的勒痕,开始不停地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