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的狗狗坨坨,病得厉害,走路都不大走得稳了。
我很担心,怕下次回来就看不到它了。
但坨坨完全没有作为“病狗”的自觉。
我出门,它跌跌撞撞地跟着,门口有摩托车“呼”地过去,它像过去一样冲出去吠叫不止,它面前一个苍蝇飞过,它张口去咬……病了,不就该躺着哼哼唧唧么?
但它吃药颇老实。哥哥碾了药吸进注射器,对坨坨说“过来”,它就乖乖到哥哥面前了,哥哥让它“坐着”,它坐下来。哥哥扶着坨坨的嘴朝上,掰开,把药注进去,让它接着仰了一会儿才松开,哥哥说,“它鬼得很,昨天把药含在嘴里没吞。”
吃了药,我让它去喝水,哥哥走到坨坨盛水的碗面前唤它,它过去,嗅了一下,不喝,表示不用漱口。
嫂子看着坨坨,“给你喂药都喂了个把月了。”
我叹息,“药喂了好像没什么效?”
嫂子说,“还是有效,那段时间它不吃,喂药了开始吃东西,有时候还吃一大碗。”
我突然没那么担心了。是的,早上它还喝了一整盒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