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钟,眼睛已经困得有点看不清楚,但大脑依旧很清晰,我经常处于这种状态,我把它称为“伪失眠”,我的好多突发奇想都是在“伪失眠”的时候产生的,比如现在,我想要写点东西。
1.回家
1月24号,我到了家,在我将近五个月没有回过家的状态下,刚一下高铁,深吸一口,还是那熟悉的霾味,妈妈依旧等在出站口等我,在距离出站口还有50米左右的时候就已经看到妈妈挥舞的双臂,她接过来我的行李箱,边走边说
“我从走路姿势就认出你来了”
“突然从南方回来冷不冷啊”
“怎么染头发了,妈妈不是告诉你不要染头发的嘛”
她高兴的像个小孩子,我和她边走边讲,好像我周围的每一件事每一样东西她都要拿来问一问。当然,我也很喜欢她现在唠唠叨叨的爱,仅限于这一周。
2.我和爸爸
爸爸在车跟前靠着,看着我和妈妈走过来,笑了笑,接过行李,放好,只说了一句“走吧”,我有点意外,爸爸有点冷漠,一点都不像五个月没见到孩子的样子,不过冷静下来仔细想想,也不奇怪,这五个月来,我也从来没有和爸爸打过一通电话。
我在学校的时候和爸爸打电话的时长不会超过两分钟,彼此含糊一阵子,爸爸问我还有没有钱,我说有,他说没有了记得跟我说,然后两个人好像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就挂了。
我有点疲惫于这样的对话模式,打电话的次数越来越少,没想到,这一次,竟然都五个月了。他应该是失望吧。
3.我“厚脸皮”
其实我不是和爸爸走得远,也不是和爸爸有矛盾,我的家庭是非常传统的家庭,家里的四口人都很古朴和羞涩,从没说过一句类似于“我爱你”这样亲昵的话。
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我妈有一段时间想要去改变这样的现状,在家里制定了每天上班上学之前都要和没出门的人一个拥抱这样的规定,我当时还小并不觉得有什么,出门前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然后就上学去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规定,只有我执行过。
我相信我爸这样一个不懂得软言软语的人是很难去执行的,可能最后我妈也觉得不太习惯,这个方案在实施了三天不到的情况下就夭折了,惹得当时“厚脸皮”的我无所适从。
4.夹缝中求生存
我小时候觉得我的家庭过于冷淡,大家在各自做各自的事情,我甚至感觉不到爸爸爱妈妈,也感觉不到妈妈爱我。妈妈工作很忙,我印象中,小时候的她好像很少对我笑,我做什么她好像都不太满意。
衣柜门是先开左扇还是先开右扇,中午睡觉不要翻身,不许问同学借东西,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觉得家庭气氛是非常糟糕、阴云密布的,加带上我爸妈时不时还会拌嘴吵架,可以说是夹缝中求生存,大气不敢喘。
5.年龄越大胆子越大
后来的我,年龄越来越大,到了主动想去做家务的年龄,慢慢的也能体会到很多,其实小时候家庭氛围并不是不快乐,实在是我和爸妈的共同话题太少,我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他们抛的梗我接不住,家庭成员之间少有共同快乐的时光,那些悲惨的经历亦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慢慢的长大之后,从10岁到20岁,不管是从心里上还是生理上,变化都是飞跃的,而爸妈可变化的除了斑白的头发好像越来越少了。
我好像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了,也懂得我妈的小姐妹们来我家里做客的时候说的“暗语”了,我竖着耳朵偷偷听,有时还和她们打打岔,一起养生,养花草,偶尔也一起看一些小三被捉奸在床的视频,慢慢的好像越来越有话说,但是“我爱你”这些话我好像在再没有说过了。
已经能慢慢的感受到,我离爸妈越来越远了,我从不怀疑爸妈对我的爱,但是我的敏感神经还是小小的发作了,反而观之,我自己做的也很不好。
长夜漫漫,我决定明天早上起,醒来了给爸妈一个拥抱,重新启动下那个规定,尤其是我跟爸爸之间,沟通太少,我知道,他也应该很喜欢我的“厚脸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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