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洛夕璇
我在西藏遇见了他,本来想取一个华丽的名字来叙述这个故事,然而还是作罢。
在拉萨到林芝7个小时路程,我在林芝的巴松措遇见了他,那一天我袭一身白裙,围着一条大红围巾,和他恰巧坐在一辆去往景点的公车上,他坐在我对面,然后跑到我的身边,问我这件衣服在哪买的?好看。很多人都问过我的衣服在哪里买的,但是问过我这件衣服的男生,他是唯一的一个。让我有一种错觉,一种他能懂我的错觉。
有人问我,你相信一见钟情吗?我说我相信。在林芝到波密的路上和小哥,倩倩,敏敏谈起关于恋爱的事,我一遍遍的谈及我相信一见钟情,其实我觉得吧,喜不喜欢一个人,有时候在第一眼就能感觉到。
那天我穿着白色针织衫,外搭一件夏天的吊带衫,一条白色的蓬蓬裙,一双白色的帆布鞋,围一条大红色的围巾将一头散发裹在内,手捧一个单反相机。或许那样的打扮,会让人有一种想要保护的感觉吧。
不知道为什么,在公车的那一刻,我好像对他产生了一种感觉,他笑起来的样子好暖,在西藏这个地方真是很有缘分,聊天得知,他是和我在上海去往拉萨的火车上一起的杰哥和玲子姐拼的车,万万没想到,在拉萨之外7小时的林芝我们竟然和杰哥玲子姐相遇。
被布达拉宫的风吹的头疼,睡了一夜。杰哥问我头还疼吗?我说有一点,杰哥递我一包头痛粉,他说这个效果特别好。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起来。他问杰哥,阿杰你们认识啊。他坐在我旁边,跟我说,那么晚上一起吃个饭呗。我不知怎么回答,好在和杰哥他们认识,两群人正有此意一起约个饭局,因为不知道这次见面下次是否还能碰到了。
杰哥开玩笑的道,想追人家女生,就要微信号呗。我突然涨红了脸,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有一种感觉,他对我是有好感的。忽然觉得好久没有这样小鹿乱撞的感觉了,对于西藏,我不知道是想有一场艳遇,还是不想。我有点乱,因为西藏的日子太短,艳遇这种事太短,我对爱情勇敢不起来,巨蟹座的女生大抵没有安全感,容易患得患失,可是就是那么一刹那,我竟然动心了,这种动心,是我没办法控制住的。
决定来西藏之前,看了一本书叫《情断西藏》,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讲了作者一个人来西藏遇见了散兵,两个人只相处了7天便相爱了,那种感觉就像相处了好几年,直到后来,我才明白,真的是这样。我不知道我对他的喜欢是因为太迫切的想找到《情断西藏》的那种感觉,还是我真的对他动心了。
下了公车,在巴松措的景点,心莫名其妙的想寻找他的身影,很多天以后,翻看他的手机,才知道那天他偷拍了我,虽然技术不咋滴,但是他说好看。他们提前半个小时离开巴松措的景点,我们没有在坐一辆公车下山,他走后,我也再无心思去看景色,而是迫切的等待晚饭。
在巴松措到林芝,还有一段距离。路上遇到了很多事情。晚饭时,我看见了他,他们已经坐在桌子上候着了,我第一个进的餐馆,按理上我可以坐在他的旁边,然而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想逃避他,我知道,今夜过后,也许我们不会在见面了,倩倩坐在他旁边,和他聊得很嗨,那晚,那餐饭,我吃的很无心。桌上,小哥和他们的司机谈到明天的景点,我多希望,明天我们可以去一个景点,大峡谷的景点我们都是必须要去的,然而,我们不会一个时间点。他们3天的行程,而我们4天的行程。我想我们不会在见面了,真的不会在见面了。
离别时,我不知从哪鼓来的勇气,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恰好也在看我。那个眼神,让我有些慌乱,也让我再次觉得他是喜欢我的。有时候,喜欢很奇妙,明明想掐掉心中的那团火焰,然而却怎么也掐不掉,反而有所期待。
夜间,我无法入睡,我知道,我和他的缘分就是那样匆匆的,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不会在见面了,可是我挂念着他,想起他的笑容,想起离别时看着他的眼神。我问我自己,是不是我想多了?我好像真的想多了,他也许对我没感觉,为什么直觉那么强烈的告诉我,他对我是动心的。夜很静,我无数次期盼,期盼明天的到来,无数次的期盼,我们可以见面。我想今夜,我没办法去掐掉这样萌动的感觉。
在去往大峡谷的每一个景点,我都在焦灼不安,我知道他们还在林芝,会和我们走同样的路线,我期盼,我们会在这样的路上相见,我一遍遍的寻找经过景点的车辆,我想见到他,莫名的想。然而,缘分很奇妙,我们在大峡谷在一次的相遇了,我们一起买票,一起坐公车去峡谷的每一个景点。
然而,我又懦弱了。在上公车,他的旁边是有空位的,我不敢坐在他身旁,我不敢若无其事的坐在他身旁,只是坐着而已。这种感觉是矛盾的,我害怕向前,又期待他能注意到我。同行的好友倩倩再一次坐在他身旁,有一种直觉,感觉倩倩也喜欢他。我没有倩倩那么勇敢,我甚至都不敢看着他,我怕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他的眼神。那一天,我们没有说一句话,我坐最后排有意无意的看着他。
倩倩要了他微信号,夜间和他有意无意的聊着,我懊恼自己的不勇敢,懊恼自己遇到喜欢只会一步步的退缩。忽然想起了《爱情保卫战》涂磊说的那句话“男生是寂寞了才想你,女生是想你才寂寞”不知道为什么,在接下来的行程,我觉得莫名的孤独,好像触手可及的某样东西,我好像可以拿的到又好像距离我好遥远。
喜欢一个人,内心便朦上了一层尘埃,卑微到了骨子里,我是个巨蟹座的女生,太容易情绪化和患得患失,所以爱情对我来说只有逃避罢了,更何况,像这样根本没有结局的喜欢。前段时间将我和他的对话截到闺蜜群里,闺蜜说,我觉得你和关关很像,都二十几岁的人了,被家里人逼着相亲,其实自己就想谈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哪怕你知道会和小蚯蚓一样会痛哭流涕也想来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不为别的,只为爱情。
是的呀,有那么一刻,我特想豁出去,然后勇敢的去谈一场恋爱,不管结果如何,家境如何,过去如何,与我而言,我只想去谈那么一场恋爱,与你的现在有关,与我们的爱情有关。倩倩告诉我说,他的朋友都走了,想和我们一起拼车珠峰。又一次突如其来的惊喜,我的心又一次充满了期待。我们同行3个女生,和他一个,正好可以拼4人座的车去珠峰。
我们4个人建了一个群,他加了我。开始和我聊天。林芝的那天,敏敏接到公司的电话,上司因为喝酒喝多了出了车祸,让她赶紧的回上海工作。我们三个人拼一辆越野车,太贵太不划算,倩倩想选择跟团,然而我不想。
他发来信息“还是不能接受跟团么”
我答“有点不想跟团,实在不行的话就跟团吧”
“知道你不是一点,你要是能说服倩倩三人包车,我们就到日喀则住的时候问一问有没有临时加我们的”
我们聊了好多,他说找到了6人座的,我说六人座的也行啊,15人的就太不浪漫了。他回答“看的出来你的追求,也许西伯利亚更适合你”我们聊了很长时间,再和他聊天的时候,他很懂我,不知道为什么,好像练了好久想变强大的心忽然在那一刻柔软了,好像有一种被人保护的感觉。我虽然常说,我根本不需要任何人保护着,然而,我深知,我最大的致命点在哪里,遇见爱情,我就变得不再像我自己了,好像变得脆弱了。
下午,他去哲蚌寺,我陪倩倩和敏敏买天山雪菊,觉得无聊,一个人去了大昭寺坐了一会儿。不知道是想见他还是因为在大昭寺遇见了囧事,他发来在哲蚌寺的照片,他说哲蚌寺比色拉寺的景色好很多。我假装被哲蚌寺的景色吸引要去那,其实我不过是被他吸引了。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三的电,尽管我不知道哲蚌寺在哪,然而我想去,想见到他,想和他一起去晒哲蚌寺的太阳,即使不说话,只要那样默默的坐在一起就好了。
手机快没电了,我告诉自己,若是他还在那里等着,我就告诉他,我喜欢他。不管结果如何,不管在不在一起,我就是要说出来,把这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和思念表达出来,至少,我不会揪心的后悔。我拼命的跑,走在大昭寺迷了路,在手机还有百分之一的电的时候,我给他发了一条信息,我说“你要是着急的话先走哈,我就是过去感受下”发完这句话,手机就自动关机了。
其实我一直默默祈求,千万别走。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若是他没有等我的话,那么就这样吧。赶到5点多,那里已经下班了,我只能观看外景。哲蚌寺很大,很大,都是山路,我一步步的走上去,因为手机没电,我有些惶恐,我告诉自己,也许上去了,就能见到他了。进了哲蚌寺的第一个景点,我不停寻找他的身影,没有找到。我又一步步的登上最高的寺庙,门口有狗,我害怕,不敢在朝上面走去,我在寺庙外面溜达,试图找到他,然而没有找到。我决定去上个楼梯在寻寻,遇见了不知是喇嘛还是和尚,我问他们我可以上去吗?他们说不可以。我有些失落,决定离开。
然而我不知道的是,我和他就只差了那么一个楼梯的距离,我没有见到他。6点多回到平措客栈,手机充电,问他回来没有,才得知他还在哲蚌寺。我有些愧疚,又有些欣喜。他问我去吃饭不?我跟他说我不怎么吃晚饭,确实在上海,我基本上是不吃晚饭的,我让他和倩倩一起去吃,我不知道自己究竟怎么想的,我是那么怕他和倩倩在一起,然而,我却把他一点点推到她的身边。
紧接着他的手机也关机了,和他一起约着看布达拉宫的夜景,他先去,倩倩和敏敏已经在那里了,我和刚认识的听雨姐一起赶到那里,夜晚我和他陪听雨姐吃饭,我低头玩着单反的带子,他跟我说,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和你搭不上话了,你总是一个人在发呆。我不知道说什么,和她们在一起,我基本上沉默,我坐在一旁听他和听雨姐聊天,不知怎的,就聊到了我。他对听雨姐说,我是喜欢她,是喜欢她啊。听到这句话,我莫名的涨红了脸,这算是表白还是什么?只是觉得这句话,来的太突然。我想在西藏有一段《情断西藏》里摩卡和散兵一样的爱情,然而我低头,一点都不敢看他,默默的玩着相机的带子,心里在呐喊,纳尼,我竟然遇到了摩卡和散兵一样的爱情?纳尼,为什么是我呢?
正在我低头发呆的时候,他看着我说,你知不知道你脸红了。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沉默,我当然知道我自己脸红了啊,而且不是一点点的红,耳根子都在发烫,这种青涩的感觉仿佛很多年没见过了,听雨姐先走,留下我们在拉萨的街头一直走一直走。仿佛像是回到了校园的操场一样,我们青涩的连手都不敢拉,只是不停的走。
他跟我说了很多很多,那晚的拉萨让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像是好熟悉的感觉,又好像这一切都在做梦,我咬咬嘴唇,捏捏脸蛋确认这不是在做梦。我不知道是笑自己太幸运,还是什么,就觉得有一种幸福和满足感。他站在我面前,摊开手掌给我看,一路发呆的我,看着他的手懵了,问他,怎么了?他说,手上都是汗,紧张的。我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过。我想说我也是,我觉得好尴尬,卡在喉咙里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我一直沉默,他一直找话聊。他说,你和三毛很像,只是你没有她那样野。我连忙摆摆头说,你别看我现在乖乖巧巧的,其实我也很野的,什么极限都想玩,玩的很疯的那种。他说,不是指这方面的野,而是对男生的那种野,三毛喜欢男生会争取,你不会。
确实,我一向喜欢做个独立的女生。然而,遇到爱情我怂了,怂成这样。脸红,不敢说话,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讲,却总是用沉默来代替,夜晚的拉萨很寂静,然而我的心在扑通扑通的乱跳。他说,我多希望,我可以做那种放荡不羁的男生,可以带自己喜欢的女生到处玩。我沉默,轻声的咬出几个字,这样的你就很好啊。然而,我多想站在他面前,勇敢的跟他说,我其实也喜欢你,不管结果如何,我想做个对爱情勇敢的女生。可是我站在他面前低着头,轻声的道,其实我想......“你想什么?”他问道。我摇摇头道,没什么。
那晚我的声音小的跟蚊子一样,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么?我为什么连那么简单的一句话都已经说不出来了呢?或许这真的是爱情?我跟他说,我们已经走过头了。他说,我知道啊。不知道走了多久,我们分别,我的脸即使被微风吹过,还是无法消除那种炽热的滚烫。
回到客栈,听雨姐已经把我和他的事和倩倩,敏敏说过了。在房间里,她们八卦着我和他。已经28岁的倩倩说“从此以后我相信爱情了。”她们都问我,你怎么艳遇了呢?其实说实话,我的心很乱很乱,而又很激动很激动。我从没想过,在西藏,有那么一个男孩子会喜欢我,我们在林芝相遇,在拉萨的街头一直走,然后一起去珠峰。或许是因为这一刻我觉得自己太幸福了吧。
我把那些未完的话,编辑微信发给他。我不知道他什么态度,我有些惴惴不安。我的思想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保守的吧,我执着一个答案,没有女朋友的身份,我玩不起暧昧,抗不起患得患失的感觉。闺蜜劝我,现在说喜欢就够了。什么女朋友不女朋友,然而,我不行,我一边想和他在一起,一边又不停地远离他。
我想要的爱情可以和他撒撒娇,说实话,去西藏的路上,我有些累了。我挺想靠在他的肩膀睡上一觉,或许是因为《情断西藏》的原因,或许是真的有些累了,在一个人说喜欢我以后,我想卸下一切伪装肆无忌惮的靠在他的肩膀上睡一觉,去遗忘一些东西,然而这一切我都不敢去做。
去珠峰的早上,送走敏敏,和听雨姐告别。在边防证的门口,倩倩觉得6人座的空间太压抑,不愿意去,去珠峰的路程中耽搁了一天。他让我去湖边走走,倩倩在一旁,我已无心思的再去湖边转悠,他发微信问我,能接受跟团么?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话,一个人背包旅行,我想要的是一种自由,我不喜欢跟团,我更接受不了大巴,我怕我晕车,我想旅行,并非遭罪的。然而,我又在生气,不知道是生他的气,还是生自己的气,为什么?倩倩不想坐6人座的,你就来劝我跟团?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然而,我又觉得自己这样生气是没有道理的,我断然不会丢下倩倩,但是我又好难过。说喜欢我的人是他,然而,却又让我委屈求全。我一个人不停的来回走来回走。有时觉得自己挺没用的,我跟他说过的话还没有他跟倩倩说的话多,我有一种错觉,他究竟有没有喜欢我,还是他既喜欢倩倩又喜欢我?我再也挤不出一点笑容,只是沉默,因为好难过。
一直理智的我,如今怎么幼稚到了这样呢?他说,他不想让任何人都不开心。我也知道他挺为难的,然而,我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办,我既不想跟团,又不想他为难,我最不想的就是他为另一个女生让我委曲求全,我承认我嫉妒了,莫名其妙不受控制的嫉妒了。
他安慰我说,你想要的浪漫我懂,但是最好的浪漫,是自驾游。我今年考了驾驶证,以后我带你自驾游,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你想带几个人就带几个人。好不好?他一遍遍的安慰,我的心很乱很乱,他说的话,我竟然感动了,有一点点甜甜的感觉,我不知道是该高兴好还是苦笑。我点头答应了,然而我没有跟他说,我晕车。其实大于晕车的还是嫉妒吧。
他伸出小拇指,要和我拉钩。我苦笑着和他拉钩。他说,我是认真的,就这么定了。我相信他说的那句话是认真的,我相信,真的相信,然而,然而,我知道我们不会有这样的时刻。
回去的路上,我一路发呆,在马路上也出神。说实话,像我这么自认为独立的女生,在他面前竟然成了傻白甜。这种感觉是不由自主的,他搂着我过着马路,对我说开心点。那是我们唯一的一次亲密接触,我有些恍惚。我们回客栈,他来到我们房间重新商定去珠峰的计划,说能订到4人座的车去珠峰时,我笑了。他看着我,他说,你终于笑了。我说,我一直都在笑啊。他说,至少现在的你开心了嘛。阳光从窗外照射在我的床上,他坐在我的对面也笑着,那一刻只觉得好暖,好暖。
他问我什么时候回家。我说,大概两个月吧。他说,如果没钱了,你就打电话给我,我有私房钱。忘记说了,他还是个学生,比我大一岁,95年的。经济其实挺有限的,我心里甜甜的,说实话,我是经不起甜言蜜语的,然后他把在老家的手机电话给了我,还忘记说了,他和我的老家竟然很近,坐车差不多一个小时吧,家乡话很像。我和他其实真的挺有缘的,虽然我知道就算我穷到至极,也不会跟他借钱,也不会向父母借钱。但是这句话让我真的很暖,有那么一瞬间,觉得有一个人在身后保护着我。
夜晚和他一起逛超市,然后和他去了趟大昭寺,我们坐在大昭寺的门口看朝拜,在拉萨这里,我最喜欢晒着大昭寺的太阳,看他们朝拜。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们就一直坐着坐着,我很想靠在他的肩膀上坐在大昭寺的门口,然而我不敢。我们坐到夜深,朝拜的人已经离去,若不是第二天要走珠峰路线,我好想在这里坐一夜。
去珠峰的路线,我愈发的难过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错觉,他喜欢倩倩。或许是我太懦弱,现在的我还不是女朋友的身份,即使是女朋友的身份又怎样?我很懦弱,我不敢跟他说很多的话,我不敢和他走在人群里。去珠峰的路线,我们还是选择了15人座的车,10个人坐,他坐在最后一排,倩倩坐在前面,我有些为难,最终还是坐在了前面。他怕孤独,其实我也怕,我更怕这种忽略,我怕他一个人坐在后排会孤独会难受。坐在车上的时候,我还是给他发了微信,“你要是觉得孤单,办边防证的时候我去后面坐吧”他回“想啥呢,别闹”
忽然觉得好尴尬,自己是不是多想了。他发来刚带回家的泰迪图片,他说“帮忙取个名字吧,2个月不到”我有点懵,最后回他“你确定要用啊,呆诺吧”呆诺这个名字很简单,或许有点俗,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曾许诺》里的那句话“既不守诺,何必许诺”我想让他记起什么呢?我不知道。他问我要酸奶吗?我不要。要QQ糖吗?我也不要。这都是那天我和他挑的零食。他将QQ糖塞到我的帽子里,拿到和身边朋友分分,自己还是拿着QQ糖没吃几颗。
说实话,不知是我太患得患失,太过敏感,还是真的,他真的喜欢她们,珠峰前有倩倩,珠峰路上出现了娇姐,他们走的很亲近,而我已经无力再奢求什么了。除了想躲避他还是想躲避。发微信给Gavin,跟他说我难过的不得了,我真的有一种想下车的感觉,Gavin劝我。不知道为什么,去珠峰的这段路上,忽然感觉,那个人离我好遥远好遥远,我第一次发信息给姐姐说,我喜欢一个人,现在好想回家,真的是太难过了。
珠峰的时候,他陪娇姐去挂经幡。忽然想起了《大话西游》里白晶晶说的那句话“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最爱的人不是我,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我好像理解了这句话,也好像体会着那种心情。
我和他的距离莫名其妙的拉的很远,很远。4天的行程,他们决定第三天晚上不住日喀则,回拉萨。我想回拉萨,这样下去我快要窒息。身边朋友都不决定回拉萨,我决定一个人毅然的回拉萨,然而在珠峰的那个夜晚,手机没电,也充不进去电。手机关机了一整天。
第三天的早晨,他们买票。我让倩倩给我买下,然而她的手机买不了票。她让我找他买车票,他要给我买票,我拒绝了。决定不回拉萨,大家都走的话,那我就呆在日喀则吧。后来大家都决定走了,就剩下了我和阿姨还有圈圈。后来,淼淼,瑶婉还有倩倩也留下来了。
下午我们从珠峰赶到日喀则,他们去了火车站,我们三个人去扎什伦布寺。他终究还是走了,我无心看景,他走了,我的心在一点点的煎熬,那一刻我想哭。大抵是吃醋吧,他和娇姐一起离开,哪怕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会留在日喀则,日喀则也算是一种考验吧,我期盼他留下,然而,我知道他不会了。
我终是忍不住发了一条朋友圈“有了和摩卡一样的开头,庆幸没有摩卡的结局,却有着和摩卡一样的心情,很多时候,我们不过是用经历去成全一个故事#来自羊卓雍错#”配了在羊卓雍错的图,在《情断西藏》里,散兵一直背着摩卡,他说,他会背她一直到老。然而散兵死了,7天的爱情甚过7年。
我跟他说过关于《情断西藏》的故事,也推荐他去看。那晚,他在那条说说下面评论“结局可不好,你忍心那个散兵么”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然而又隐隐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一切都无关了,我回“散兵已经死了”是的,我心中的那个散兵已经死了。
在西藏的时候,我想不通。在西宁的时候,我彻底的把这段感情放下了。曾经跟朋友说,我想要一段撕心裂肺的感情,难过的不行,然后可以写一个故事。然而我遇到了,那么也就不奢求了。
年少时,在爱情里我们总想有个结果,后来才发现,方知喜欢过便足矣。
我不再喜欢他,遗忘很快,然而回想起来,曾经,和一个喜欢的人在西藏相遇,一起看过林芝的桃花,一起走在拉萨的街头,一起坐在大昭寺的门口,一起看过珠峰的星空,便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