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刚鬣泪别新婚妻子,离开狂风暴雨又一年颗粒无收的家乡。只为奔投有路,家小无忧。与她约定三年,必衣锦还乡。三天三夜后,途径云栈洞,被猪妖掳去,施加妖法,失了人形,记忆模糊。与猪妖同伍祸害百姓时常常被污化的不很干净的先前记忆所困,不得下手为祸人间。时经一年,东土改行术士唐玄与曾经的金牌打手行者孙路过此处,巧遇借机逃出云栈洞的朱刚鬣,大打出手难分高低之时,却因术士肩上包袱露出的一角绵帕而头痛欲裂倒地败退。他不知道看见这绵帕的一瞬为何如此揪心,更不知为何这一角所绣的兰字看一眼都如针扎。熟识后,明了同样都是失了记忆之人,术士与打手先前遇到,此刻自己已是第三个,或许还会有第四个。那么一起,来自东方,一路向西,寻找只为记忆,前世的今生的。他也不知道经历了多么冥长的年月,多少次的声嘶力竭搏斗,倒下去站起来,多少的阴暗邪恶伤口血流,痛苦挣扎。他似乎已麻痹的心,只有隐约的绵帕一角梦中一闪而过的纯白色桃花海和太过模糊的一个影子能让他稍暖片刻。而每每此时,头痛欲裂。碰墙撞地都不足以平息。他们四人都带有咒,失了记忆的咒,或深或浅,朱刚鬣从不过问。据说这咒,只有西方极乐的佛陀能解。每个傍晚,风吹过山崖最低谷,他都会眯起眼,望向东方,眼睛隐隐的酸涩,明明是背光,可这一滴滴,到底是什么呢?他想或许是走的越远就越回不去了罢。三十年的时日,因勿食了长生果而变得无足轻重,太多单调重复的日子也不必忆的太清,打打杀杀,尔虞我诈,沉默,聒噪,死里逃生,东方,夕阳,绵帕,同伴。他只记得到达的时候是薰风微雨的初夏,一大团一大团的曼陀罗花簇拥着,竟是蓝色黑色。佛陀解咒,代价是永久的封位留守殿中。他闭起眼,衡量这代价,自由或许是重获这世的记忆。到底是什么让他痛了太久,永恒的生命,若模模糊糊无终无尽,将比毁灭他还过于可怕。 净坛殿上,他一人坐在檀木桌旁,面色素白。佛陀恢复了他的真身,一半的记忆。他忆起临走时与她的三年约定,他记得她一流的绣功,他还记得术士告诉他他们路过高家庄时一名女子托付一路西行的他们在路上若遇到她夫君请将此帕带给他的闲言碎语,他记得初次见她时候的纯白色桃花海,她哭泣时眸子里星光陨落的伤神。可他记不得她的模样,她的声音,她头发的温度,有她的年月。只因陀佛旨意,净坛使者,尘缘须断,终不得忆清。 这净坛殿之上,一坐已是三年,时光太过久远,无穷无尽,平静的如同冰坛水面,不像是千年前离开家乡的那天,狂风大作,电闪雷鸣,她的泪水盈盈,欲说还休。作为神明,这么久了心居然还会剧烈疼痛。 他咬咬嘴唇,喃喃道"三年罢了,上天入地,我便找得。可是,你,到底是谁呢" 。 而此时,人间已过去一千一百年。 这一世天蓬化为人形,名为朱刚鬣。 这一世嫦娥在人间,高家庄。 故事背景,正是今日这样的天气。改编有感。
尘归月,四人行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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