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机上偶遇一个伪装成普通人的世家女,她和我成了知己,我被引荐到上层社会,结果她的哥哥和父亲同时爱上了我。
迫于生计,我成了她父亲的情妇,成了一个外人不可以侵犯的宠物,不可以爱上别人、也不能被别人爱上,若有,将不惜一切代价将那人灭之。
最后,当我们彼此开始有些相爱,她父亲死了,剩下我一个人在世间,重复着一个又一个行尸走肉的游戏…”
亦舒的《喜宝》给我留下的,就是这样一个故事框架。
看过后的心情有些不好,反问自己:这会是现实吗?
又自答:不是。
那就没什么好悲伤的,一个故事而已,一个吸引人的剧情而已。
又看毛姆的《面纱》。
很奇怪会把这两本书联系在一起,看完《面纱》,那本想要忘记的《喜宝》,又从心底冒了出来。
两本不相干的书,让我生出一句这样的感慨:爱情,有时候真的好像一剂毒药!只有到了剧终,才知道它侵噬五脏六腑的程度有多深!
“为了逃避家庭的指责、避免嫁不出去的尴尬,我嫁给了一个条件还不错、但我却不爱的人,并以很快的速度背叛了他,投入另一个有趣的怀抱(其实看完以后,这里说成有趣的肉体更确切)。”
丈夫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以同样很快的速度发现了这段隐情,却不点破,只将妻子带到霍乱盛行的湄潭府。原为求死,不想妻子爱上了这里的生活,同时更深地了解到丈夫和情夫的本性。
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该死之人。
故事的结局是,淫荡的妻子带着情夫的孩子活了下来,无辜、死板、富有正义感和厚道友善的丈夫却因病死在异乡。
看到主人公基娣安全返回之时,不由得在心里击了一下掌。可惜这掌声还没响得太彻底的时候,又看见她莫名其妙地、再一次投入情夫的怀抱。
这一掌就只好错落在我的心上。
还有一点痛——因为发现一本好书里冒出了一点瑕疵。
好在故事的最后,基娣要跟着父亲去远离喧嚣的巴哈马,她“要让自己的孩子自立自强,再不像自己一样生活。”
此时再回过头来看那几笔瑕疵,暗暗叫了一声好!
——正因为有了这一点不完美,才更加衬托出结尾处人性的完美来!
爱情是一剂毒药,可以侵蚀人心,让人痛不欲生。但有时候,我们却不得不承认这剂毒药也可以治病。
“我做苏芙喱给你吃。”
“你会做苏芙喱?”他诧异。
我微笑着点点头:“最好的,瞧我的手艺。”
——亦舒《喜宝》
“我不了解你,”他终于说,“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希望你能少些忧伤。”
“我没有灰心,我还有希望和勇气。”
——毛姆《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