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和我说,你他妈这算个什么稀奇故事,还要写下来!
我说:你是不知道,那一刻我们内心经历了什么……
为了陪当兵回来的基仔,我推掉了期末的四科考试,去和他体验所谓的“青春”,前一天还在蹦迪的我们,拖着疲惫的身体,赶往那个男女向往的城市,云南丽江。出发前,我倆没有做任何攻略,一切都是摸着石头过河,来到机场,我倆矫情地拿起机票,拍照,发了个朋友圈:新的故事开始了……
上了飞机,奔波了几个小时的我们累瘫在椅子上,飞机狭小的空间,让我们无法舒服伸展,我俩嘴上开始有了抱怨,刚想问候一下航空公司的母亲,眼前的空姐让我们沉默了下来,原本困得塌下来的眼皮,瞬间被撑到了极限,原本瘫在椅子上的俩人,默契地坐直起来,像是小学时三好学生的坐姿,整个人看起来精神抖擞,待空姐走到身边,给我们送上饮料和零食时,两人都格外礼貌,面带微笑地说了谢谢,这一切的表现,可能是因为空姐太漂亮了!
空姐的出现,算是给了我们一个惊喜,但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正当我们不再沉浸在空姐的美貌中时,哥倆也累得眯起了眼,刚要进入梦乡,轰隆!的一声,飞机突然下坠,强烈的失重感让机舱里的人发出了尖叫,大概下降了好几秒,飞机才保持了平稳飞行,顿时舱内吵闹起来,好几个男人都不客气地说了一些脏话,坐在我右边的大叔尤为淡定,若无其事地分析着状况,说:一看这机长就是新手啦!
这边刚说完,转头一看靠窗的基仔,神情紧张,像是在想着什么,一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云。
刚想和基仔搭话,还没说出,飞机再次快速下坠,且速度极快,像是坐上了跳楼机,舱内的尖叫声异常的大,此时我的脑子脑子里,已经是各种电影里坠机的画面,加上飞机在高空飞行,不同于地面,毫无踏实感可言,若是这么一落地,肯定得摔个粉身碎骨,此时的基仔已经闭上眼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所幸的是,飞机又拉回了水平线,这次过后,乘客们早已按捺不住自己,有的激动到要站起来讨个说法,有的后悔买了这个航班,无奈已经上了飞机,只能打消退票的念头,默默地祈祷着顺利降落。
刚刚还淡定的大叔,只见他拿起手机,按亮屏幕,关闭屏幕,同一个动作,重复了好几遍,舱内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压抑,不再有人闲聊谈笑,每个人都神情都变得不怎么好看,此时的安静,让人感到窒息,原本只是两次突然下降,却被这样的气氛暗示着,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我也开始变得坐立不安,想起了电影里人们死之前,一般会做些什么,或是交代后事,或是追忆这一生,而此时的我,脑子一片空白,若是有个美若天仙的女孩伴我赴黄泉,我也别无所憾,但看着旁边猥琐的基仔,只能在心里哀叹,想不到我老叶英明一世,竟落到如此地步,若是飞机坠落之时,我俩双手紧握,含情脉脉地看着对方,说着一些生离死别的话……
噗!的一声,我控制不住笑了起来,一直看着窗外的基仔看了过来,不耐烦说,你他妈笑什么啊!
我说,你想想,要是飞机坠机了,我们两个肯定泪流满面地握着对方,边哭边说,你他妈为什么不是一个女的啊!!
一时间,两个人笑戳中了笑穴,靠着前排笑个不停,这个不合时宜的笑声,招来了旁边那位大叔的白眼,但没过一会儿,大叔也不知觉地笑了起来,虽然他不知道我们在笑什么,依然被我们魔性的笑声所感染。
我们不太合时宜,且不太有素质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机舱,打破了原有的压抑,一下子点燃了舱内的气氛,孩子们也跟着笑起来,大人们之间有了交流,在这样的公共场所,喧闹一向被嗤之以鼻,但放在此刻,却再合适不过,谈笑中,人们忘记了此前所发生的事,不知不觉中,飞机顺利降落在地面,放眼看去,很多人还是露出了“松了一口气”的表情,基仔恢复了以往的猥琐模样
不知道这次用“死里逃生”形容合不合适,只知道,当时的气氛,比死亡更加恐怖,不知道在那一刻,乘客们都在什么?
我转头问基仔:刚刚飞机下坠的时候,你脑子想了什么?
他认真地说:我在想,别这么就死了啊,我他妈新办的士官证还没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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