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有两大客户,客户M和S,M组负责人是老板的儿子小严,S组负责人翠花。
此时正值疫情,回台结婚的小严夫妻,两岸各隔离十四天,他远程授意翠花给我考核转正,一个多月的时间,对翠花也有些了解,她是厂里的元老,进厂十几年,从普工到主管,对产品很很熟悉,驾轻就熟,得心应手,工作上无可挑剔,但是作为主管,管理上却上不了台面。
开放的大办公室,相安无事的日子里,保待着彼此的礼貌,虽在同一办公室却不常交流,翠花的团队有三人,二十多岁活泼可爱的惠惠,小清和阿芳,小清是M组教我用订书机那个燕子的亲妹妹,两人没有男朋友,却各租一间房,保持着独立,很少见他们结伴,在闲聊中,大家调侃小燕不照顾妹妹,她说,同为姐妹又怎样,我们不过是碰巧生在同一个家庭而已,生性凉薄,却又那么外向活泼。
翠花职位上虽然是主管,但也就带领着三个人,虽然对厂品熟悉,但是学历低,阅历单一,喜欢在背后公开的议论团队人员,和小燕说小清整天状态不在工作上,上班看手,发呆,工作效率低,说阿芳粗心大意常出错,不按客人的要求更新产品,说惠惠老油条,专挑容易的活干,等等等等,当时身在M组的我庆幸自己不在S组,不必在这样碎嘴的“领导”手下生存,新来的我,虽然不跟她在同一组,也没有逃过她的点评,背后说我上手慢,常出错,像树懒,每一桢都是慢动作,无意撞听这些背后的点评后,对她有了几分鄙夷,敬而远之,打招呼时也越来越寡淡,她的眼神似乎也变的意味深长。
听闻需要她考核后,我有几分忧心,怕被刁难,最后除了嘴上几句冷嘲热讽,没有影响我转正,后来小严回来,无需再接触翠花,暗自欢喜。
时间来到过年尾牙,聚餐会上,老板人在台湾,快散场时,小严提议每一桌录一个小视频给老板送上祝福,拍其它桌时,没轮到的桌子上,有些车间人员偷偷溜走了,还没轮到我们这桌翠花也是起身往外走,他同组的几个女孩子,还有小燕都跟着出去上,我们这桌就剩三五人,稀稀拉拉的录完视频,发到公司群里,我没有跟着他们往外跑,这扭怩作态,没有见过世面的样子,我内心真的是excuse me,以前我也就在小公司上班,不是什么社交牛逼症,但是给领导敬酒,说几句客气话,大大方方简简单单的事情,干嘛搞的这么害羞。
这件事后,让翠花对我又多了几分敌意,这敌意,让我尝试了被刁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