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灵魂觉醒,你就可以看见银河之外的星光

蒋勋先生说:“我总觉得诗是一个遗忘的过程,越忘得干净它越容易跑出来跟你对话。我相信好的诗不是专业研究的对象,好的诗是活在口边的,它常常被人脱口而出,契合了生命在刹那的状态跟经验。”

比如《新世纪诗典》中的诗歌,像银河之外的星光,打到语言的意外上,开出朵朵奇葩。它要你品,细细品,然后拈花微笑。

20岁左右,诗歌是我生命里的主旋律,哪怕戴着镣铐跳舞,我也跳得不亦乐乎。因为诗歌带给人的精神力量和心灵修炼非同一般,它如人生,并非在形而上世界与形而下世界中的一次性取舍,而是千百次的折返。

有个诗人这样慨叹:高僧修道不成,来世投胎就变成了诗人。诗人在灵性与语言间翻飞:不是用理性或者道德或者叙事的逻辑,甚至不是用强烈情感之流的带动,只把那些最轻盈、最细微、最转瞬即逝、最难以捕捉的感受表达出来。

《银河之外的星光》是云关秋创作的80首诗歌,由张剑、赵冬译成了英文,形成了一本精酿的中英文对照诗集,让人在两种语境中感受到了诗歌的美好。

这本诗集看似简单,但内涵哲理,像一个哲学家用诗歌把自己的内在美一点点地向外输出,有汪国真的味道。诗人就像他描述的那样:“暴风袭来的时候/身体  比疾风跑得更快/心灵比疯眼还要宁静。”

读第一次,你觉得它像果酒;读二次,你觉得它像红酒;读第三次,你觉得它像药酒;读四次,它越来越浓,像酱香酒……最后,复归自然与宁静。

人的心念就像是一串珍珠项链。一个念头过去,下一个念头紧挨着又过来。你可以拿一个又一个开心的念头串起来,多串几次,随喜赞叹就成为一种习气。不论是读诗还是写诗,你同样可以拿一个又一个当下的感受串起来,多串几次,你的诗意自然驾到。

苏轼说过:着力即差。往往太过力的人,容易在诗歌上翻船。随着年纪的增大,我总想用凝练的语言表达出最精华的思想,可是越这样想就越写不出来。但心里的诗歌与远方,从来就没有离开过,我只是用另外的输出把诗歌裹了几层厚厚的海绵。

诗人云关秋喜欢读《道德经》,读完了之后还写诗,这本诗集中收录了三首以诗歌形式写出来的《道德经》有感。作者用白话的形式,把“水利万物而不争”写得简约又深邃:

只有柔弱的水啊

依旧在陆地  天空和海洋之间

无休止地循环

只有锋利的水啊

依旧在土壤  岩石和动植物的躯干

雕刻着时光的延长线

只有谦卑的水啊

依旧向低洼处倾泻或流淌

却充盈着所有生命的空间

诗歌,不止是语言的舞蹈,更是灵魂的轻舞飞扬。一个瞬间交付另一个瞬间,“水”的流态赐予了人无限的灵性。自古以来,诗人身上都有“仙风道骨”,他们与天地万物相往来,把真的心潇洒地表达,譬如《你》中的四句诗:

做一个无言无语的你

云一般的容颜  风一般的身影

貌似可以  何必神似

不问收获因果  身后叠嶂万重

你读到了李白的味道吗?如果没有,诗集后面的封面上有两句诗更李白:

好似冰融化了去流浪

好似水蒸腾了去飞驰

Like ice melting to wander

Like water vaporing to fly

诗歌是少数人的狂欢,看得懂人不用多言,看不懂的人缀叙也没有用,至于中间派,就随喜赞叹吧!反正我们可以用各种方式证明活过。哪怕最后流浪地球,只要灵魂觉醒,你就可以看见银河之外的星光。

除夕夜,最后送大家一首古诗:烟花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想想它要是变成现代诗,要经过几次灵魂闪电?也许,一滴灵性的惊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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