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跳楼
2021年S市,某小区一栋20多层高的楼顶,一个身影站在护栏围墙边缘,他叫袁生。
他仿佛有40多岁,杂乱的胡子点缀在布满沧桑的脸上,眼睛里爬满了血丝,空洞地看着下面聚集的人们。他穿着一件白色衬衫,袖子和脖子上的扣子紧系,手插在牛仔裤兜里,任凭狂风击打着单薄的身体。
他跳了下去…
二.路见不平一声吼
“我在哪?”
“医院。”
“我这是死了还是没死?”
小护士笑着说,“你摔在气垫上,摔晕了过去,应该没什么大碍,等检查结果出来没什么问题你就可以回家了。当然了,警察一直在等你醒呢,你估计得先跟他们走。”
袁生闭上眼睛,心理五味杂陈:即有死里逃生的喜悦,又有害怕面对生活的痛苦。一个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年轻人你多大呀?”
…
“我看你也就三四十岁,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呀?”
…
“人生还很长,有什么想不开的呀?!”
…
老头见袁生闭着眼睛不搭话,叹了一口气便转过身去,随后传来老头女儿的埋怨声:“爸你操这心干啥呀,管好你自己就得了”。老头倔强的说:“我看着可惜呀”。“您别瞎操心了,我看您对我也从没这么上心过!”老头闭口不谈。
袁生索性睡了过去。
“你怎么扎的针?”一个粗鲁的声音吼着,吵醒了袁生,定睛一看是一个高大的男人传来的声音,旁边坐着一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左右、号啕大哭的孩子,女人旁边站着今天照顾袁生的护士,手里拿着针管站在那,像一个孩子低着头受训,嘴里连说着“对不起”,眼里已经闪烁着泪珠。
冲突的原因是孩子偏胖血管不太好找,小护士连扎了两针愣是没有找到血管,孩子爸爸一急眼情绪便爆发了出来。孩子爸爸不依不饶,“你傻呀”、“你是猪呀”、“找你们领导过来”、“是不是缺心眼”、“护士执照是不是买的”等等话语尽情招呼着这位弱不禁风的小护士,吵骂声也引来了许多人围观。
有句话说“你我皆是过客”用在此处最为恰当,无人劝阻,任凭凶手用暴力刺伤一颗柔软的心,这颗心流着血,滴在地板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声音。
袁生看着临床的老大爷,亦是坐在床上旁观。他心跳加速,感觉自己大难不死似乎就是等着此刻的挺身而出,可是心越跳身体越不听使唤,似乎跳楼让他高位截瘫一般。
吵骂声、哭声、议论声、孩子嚎叫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够了!”袁生大喝一声。
袁生自己也万万没有想到,这大喝一声居然标志着他重生的开始,从此他的人生因为这两个字开始改变,这是后话了。
空气突然安静,只有孩子凄惨地嚎叫声,袁生已经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的四肢在发抖,同时大家的目光都转向了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