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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抽烟从来都是我爹上前点的火!
我妈抽烟时总是情不自禁的抽出来,眼神儿望着面前一处模拟的深远,思考人生,她没有毫无价值的时间去桌子上四处寻找火机,哪怕是一个眼神儿。
“按道理说,人身自由,就是身体的自由!我的身体我做主。”
我爹说:“是!”
我爹最服我妈。
我爹五十岁娶的我妈。按我爹回忆当年:那时候,家徒四壁,是你妈觉得爹人好、心善!我妈的回答则也应了那时候他们在一起的情况,我妈说:你爹可怜的很,要不是我,他就没有这个家。于是,我在他们娱乐式的性爱中诞生了!毫不神奇。
在我的混沌初年,爹只有两间茅草房,没有院子,围上柴草栅栏也是后来的事,就有过路人误以为是厕所走进来,爹的坦然让想小便的人羞愧无比。
就在一个滂沱的夜晚,闯进来一个湿淋淋的女人,爹以为是只人狐,女人拨开湿发,露出柔和的眼神儿,爹才心定,是一个美丽的女人!她是我妈。
我爹说:“姑娘!下这么大雨怎么还在外面乱跑,没早点回家呢?”
女人一句话也没有说,失落的眼神儿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故事。爹端来热水,找来几件干爽的衣服搭在她肩上,女人没说话。后来就渐渐把脚放水盆里了。爹就又去烧些热水,过来时,灯光下,女人成了一个脸蛋光润的年轻老太婆。她换了爹找来的衣衫。
当夜女人睡在爹的床上,爹要走,女人不同意,爹就睡在两个小板凳上,陪她。
第二天,大日凌空,上午女人晒干了衣服就走了,走时给爹留下一辈子最美好的话:“大叔!你是个好人,将来可能了俺来看你。”,爹这个孤独一辈子,一辈子被人看不起的老实人眼眶湿润了,不禁感慨:这世上还是有知好歹的人啊!
三年后,女人回来了。
女人一来就大大方方睡在爹的床上,有个人能记起自己,还能来看望自己,爹冰凉半生的心暖暖的,好吃好待,一待就是半个月,父亲起初睡小板凳,后来女人老是没说起明天就走,小板凳一天天睡也不是办法,不舒服,就又撑一个简易铺子,这样睡,觉是睡好了,钱花的嚯嚯的,眼看撑不下去了,也犯了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