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最初的模样,没有职业的三六九等,没有身份的高低贵贱,只有一群无论前路如何艰辛,依旧认真活着的人。”
①
2012年11月,大哈的父亲离世。但她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及其的淡定。此时的她正在上化学课,家里一个接一个的电话让她感到了不安。她说:“我可能猜到是什么事儿了。”还在笑着告诉别人可能是爸爸离开了,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可能是心有灵犀了吧,毕竟她的父亲是那么爱她!当然,她也很爱他,只是从未表达过。
到家了,确实是这样。父亲的兄弟们都在那里,爷爷告诉她:“这件事还是让你三爸告诉你们吧。”过了好久,三爸回家才告诉她事情经过,她没哭没闹,很平静的接受着这一切。
之后的一周,他们都在寻找她父亲的尸体,最终找寻无果只能放弃。在这一周里,她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你要懂事了,以前家里还有你爸爸撑着,你是老大,你要扛起家庭重担了!”她看到最多的就是那些为她为她们家流泪的人……
她说:“那一段时间,她都很冷静,冷静的接受着这一切。”
她说:“她一直都没有哭,只是在听到奶奶讲诉父亲的点点滴滴时,心不经意的揪了一揪,从很平静的流泪到了嚎啕大哭。”
她再也没有父亲了!
②
因为奶奶年事已高,且患有白内障,生活不能自理,只能去找她那离开已久的母亲回来照顾奶奶。可她那不争气的母亲,把家里能用有价值一点的东西全都搬走了,只留下了一点儿仅够她们几姐弟和奶奶生活的用品。她心寒了,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也会这样对他们!
她继续回到学校读书,可家里越来越多的电话打来,让她回家照顾她的奶奶,因为找不到她的母亲了!其实,当时的她哪里会懂得太多,只会默默的哭泣――在教室在寝室,别人在笑的的时候她在哭。
好在她的坚持,终于结束了她的高中生涯。她知道她未来要面对的是什么,但在高三一整年,她还是很努力很认真的对待这次高考。听其他人说高考怎样怎样,其实没有紧张没有害怕,就像平时的考试一样,一眨眼就结束了!但这次结束就是真的Game over了,再也没有从来的机会了。
高三这一年的她,好像真的长大了好多,明白了更多的人情冷暖。
③
高考结束后在家待了两个月,就开始边上班边照顾奶奶。一个月微薄的工资要养活一家人,其实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儿!况且她还有一位花钱很阔绰、不懂事的弟弟。
有一天,奶奶躺在穿上告诉她:“如果有一天,我走了。你们不要哭,这样我会走的不安心。”其实奶奶说了很多,但她只记得这一句。说着说着两祖孙一起哭了,她知道奶奶陪伴她的时间不多了。其实,这场景对她来说,一点儿也不陌生。因为当年父亲离开时,也曾哭着告诉她:“我要死了,你要好好读书”的话。
但奶奶还是陪着她们过了一个新年,在正月十七的那天早晨离开了他们,她以为奶奶还可以陪她很久很久。高考回来的她不会在对奶奶大声的说话,会好好照顾奶奶的生活起居,会买奶奶喜欢的东西回家……到现在,她都很清楚的记得那两天所有的一切,奶奶离开的那天,她要去上班,但看到奶奶不舒服,她准备请假送奶奶去医院。可就在等医院上班的时候,她看到有淡咖啡色的血从奶奶的鼻子里嘴里流了出来,吓到了她。她打电话找来了家里的长辈,他们说:“已经不行了”!让我通知其他人来帮忙,当时家里什么都没有,慌慌张张无法接受这件事儿的我一下泪流满面。但看到其他人忙碌的时候,她停止了哭泣,一点一点的帮着他们,因为奶奶说,不要让她走的不安心。
送她上山的那天,漫天遍野都是大雪纷飞,他们说这是极好的。
④
奶奶离开后,弟弟们去了学校,家里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人害怕嘛?”
“不怕,习惯了。”
这是她和其他人最频繁的对话。可是我却有一点点的心疼她,心疼她的无奈心疼她的心酸心疼她的坚毅。
我问她:“后悔嘛?”
“在觉得生活和工作糟透了的情况下会,但还是得坚持,我可以在睡一觉过后摈弃所有糟糕的事情,我可以自愈。”
⑤
她回家后,所有的大事儿小事儿都是她在处理。她会抱怨她的无奈,但又会好好的做下去。她说,她不喜欢现在的生活,却又不能放弃;她讨厌这些所谓的人情世故,她讨厌这些口是心非、带有假面的人,她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没有那么多的人情冷暖去品尝。但生活不是这样的!它需要你被迫地去承担很多很多的东西,并不是生下来活下去那么容易的。
经历了这些事后的她,对每一个她爱的人,都会说照顾好自己,随时的问候一下;她不会在朝着妈妈发火,她理解了她妈妈的行为;她也不会把任何的希望寄托在谁的身上……越来越觉得,安全感是自己给自己的,所以她不怕!
有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所以每一次的告别都要用力一点。
她很遗憾的事儿应该就是,爸爸和奶奶看不到她幸福生活的样子了,你陪我长大,我却未能陪你变老。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所以好好珍惜和家人相处的每一刻好时时光,把我们最好的一面给他们看而不是最糟的一面。
越长大越明白,每个人都有自己迫不得已的苦衷。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生活越过越好,心若向阳无谓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