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谬尔.亨廷顿在其大作《文明的冲突》里说,“西方之所以赢得这个世界,并非基于理念或者价值观的优越,而是基于有组织的暴力使用上的优越。西方人经常忘了这一事实,而非西方人则从未忘记这一点”。
这个论断让我对他肃然起敬,折服于他的深刻和诚实。
西方人大规模有组织地使用暴力的历史太悠久了。欧洲各国之间,欧洲和阿拉伯半岛之间,由于在地理上没有明显的高山大海分界线,领土资源争端不断,宗教意识形态冲突剧烈,有历史记载以来的大规模长时间的战争数不胜数,惨烈程度更是触目惊心。这些长年累月的战争和战争准备使得欧洲国家在有组织使用暴力上具有充分的准备。
阿拉伯和波斯帝国相继崛起,切断西欧和东方的贸易通道,从而催生了欧洲国家的大航海和殖民时期。这就真正开始了西方以枪炮、细菌和钢铁征服世界的暴力过程。整个大陆整个大洲的土地上,原住民被消灭、被殖民、被征服。殖民者往往还打着上帝的旗号。
还是马克思说得好,西方国家的发展过程中,“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滴着血和肮脏的东西。”
暴力之所以存在,是因为在面对巨大的利益追求时,极少强势国家能从道义出发,能像中华帝国那样讲求“顺天理行王道,近者悦,远者来”。当然,在面对外来民族的威胁时,中国传统上也会首先加强王权,确保国内秩序稳定,但不至于是习惯于大规模有组织的暴力使用,因为中国人自古以来就相信老子在《道德经》里说的,“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