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蘋的女孩子

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                                          ——《论语》

这话意思是,学《诗经》用处可大了。往大了说,可以治国安邦,往小了说,可以侍奉父母,最不济,也可以认识一些虫鸟鱼兽花草树木之类的。

学《诗经》,确实可以认识很多植物。《诗经•国风•召南》里有一篇《采蘋》,是说女孩子采蘋参加祭祀的事情。

蘋,就是一种植物。水生。蕨类。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

你看,到什么地方去采蘋呢?到山间的溪涧边。这个涧字,就有一种流动的清亮的洁净的感觉。那女孩子,也如这溪涧般清亮,如蘋一样悦目。那样流动的水边,水草也干净。

小姑娘采蘋做什么呢?原来,她已经到了出嫁年纪。她要采蘋祭祀以告慰祖先。

说到女子出嫁。过去,这是一件特别慎重的事。出嫁前三个月,要有专门的人,负责辅导她学习各种礼仪。

女子的所谓四德(即妇德、妇言、妇容、妇工),就是她们的功课。具体说,这四德,是如何要求的呢?

1.妇德,不必才明绝异。幽闲贞静,守节整齐,行己有耻。动静有法,是谓妇德。

2.妇言,不必辩囗利辞。择辞而说,不道恶语,时然后言。不厌于人,是谓妇言。

3.妇容,不必颜色美丽。盥浣尘秽。服饰鲜洁。沐浴以时,身不垢辱,是谓妇容。

4.妇功,不必技巧过人。专心学习,不好戏笑,洁齐酒食,以供宾客,是谓妇功。

(上述内容来自度娘)

很长一段时间以来,妇女思想得到了空前大解放,妇女地位随之空前提高。于是,她们奋起反抗所谓的压迫。具体表现,在我看来,表现最明显的,就是可以公然和婆婆顶嘴甚至吵架。尤其是在农村,这种自我更是得到了空前释放。我姥姥每每就常感叹自己命运不济。说自己做儿媳妇,是受气的儿媳妇。好不容易当了婆婆,该展展腰身了,谁知道世道突然变了,还是她受气,做受气的婆婆。

这真是一种对解放和自由的无奈误解。

《红楼梦》里,宝玉对婚前婚后女子的变化,做过形象描述,虽稍显刻薄,却是事实。他说:

“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的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的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

他又感叹:“奇怪,奇怪,怎么这些人只一嫁了汉子,染了男人的气味,就这样混账起来,比男人更可杀了!”

女人结婚,竟然会变得如此不堪。真是惨不忍睹。

祝愿所有女孩子

愿你走过半生,归来仍是

那个采蘋的美丽女子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附录:《诗经•采蘋》

•于以采蘋?南涧之滨。

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

于以湘之?维锜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

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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