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网络平台上那么多人谈打疫苗,我也来了兴头。不为别的,因为我自觉编故事已经到了瓶颈期,与其硬编故事在那里死憋着往外挤文字,还不如随意写点什么练练笔。那可是逮啥写啥,很有点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了个木头抱着走的赶脚。
刚开始,我们那个麻雀虽小五脏却全的毫不入流的单位,也建了一个什么机组群,凡是驾驶和副驾驶人员,只要你愿意,动动嘴皮子求群主一下,再勤快地动动手指头,他就可以拉你进群。
你进群了,只要你不瞎嗨皮,决不会有哪个群主或者副群主踢你出群。你守群规嘛,人家踢你干什么?跟你没有啥杀父之仇,更无夺妻之恨,踢你出群干什么?又没有犯臆想症和迫害不安全的焦虑症,真是的。
然而,群主没踢我,我就未免得意忘形,正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我竟然不到群里冒个泡,天天做潜水员潜伏在水底,遇到在线的顶多甩出几朵浪花,结果可想而知,通知我们去打疫苗的,竟然愣是没看到。
没打到疫苗时,我感到天都塌了,这说明我有些杞人忧天,错误地以为别人都打了,而我没打上疫苗,就相当于在防疫墙上撕了一个口子,那些令人厌恶的病毒乘隙而来,我被它们袭击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觉得太恐怖了。
直到后来我小姨妹微信我赶紧在4月1日,带着身份证前往市妇幼保健院去打疫苗,我这过分担忧的心情才烟消云散了。
那天我到市妇幼保健院后,在门口遇到一位女保安,她穿着一身制服,显得相当的英姿飒爽,她脸上绽放着阳光灿烂的微笑,真是微微一笑很倾城哪。我忙问她在哪里打疫苗,她很热忱地告诉我说,进大门后登记一下,扫一下健康码,测量一下体温。
如果正常,负责登记的女护士会告诉我,打疫苗的一律乘电梯到三楼,然后又从三楼下到二楼,登记一下打疫苗须知,如果我没有什么慢性病和长期饮酒成瘾史,以及对某些药物嗜好成瘾史,就可以签下自己的名字。
我听她的话,果然顺利过关,然后拿着签好名的单子,又折转向三楼测量血压室走去。那天测量血压的人扎成堆了,正当我手足无措,茫然不知何去何从时,一个身穿紫红底色上有些碎白花的春秋衫,穿着一条黑色包臀裙,以及大长腿上裹着浅褐黄色的丝袜,足蹬一双平底黑色皮鞋的年约二十三岁的姑娘,她脸上带着天使般的微笑走到我跟前。
她看过我手上的单子,就带我到了另一个血压测量室,那里果然没有多少人,她让我耐心等待。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她是一个抗疫志愿者,这真是一个好姑娘啊,我当时就想我如果有这个好女儿就好了。在忐忑不安和十分焦虑中,我终于等到测量血压了。
负责量血压的医生很温和,她让我把左臂上的衣袖往上撸一撸,然后在我膀子上扎了一个布带子吧,接着就把一个测量器塞在布带跟我膀子的紧密接触处,她就开始手里不住地捏着一个有气压的橡胶球,做完这一切后,她就通过戴在耳朵上的耳机倾听我的血脉搏击的声音了。
刚开始时,她眉头皱得紧紧的,我的心就咯噔一下,如坠入冰冷的低谷里,很担心血压不正常;后来她眉头逐渐舒展开来,好像还面带微笑,让我感到如坐春风,我的心又坐上过山车,一下子升到快乐的巅峰。
我忙问她说,我的血压正常吗?她一边解开缠在我膀子上的布带,一边告诉我说,很正常。然后她就给我写了一下量的血压,让我到外边排队等候打疫苗。
我一到外边的走廊上,就看见前面排着一条长龙似的队伍。太恐怖了,简直是人山人海。我正担心不知啥猴年马月才轮到我登记打疫苗时,却不曾想得到半个小时不到,我就来到了一个用电脑登记的穿着白大褂的白衣天使跟前。
她像母亲微笑着跟我要过居民身份证,然后她边噼里啪啦地敲着键盘登记,边问我是常住还是暂住在玉溪市,我说常驻,都住了有二十三年了。她又问我最近出过门到过那个风沙的边城吗?那个城市离我们城市大概有千把公里吧,可见我不加滤镜也好看的大云南的版图是多么辽阔。
我说没有,我即便有闲空,也懒得去。春兰秋菊,各有千秋,那个城市风光旖旎,我们这个边陲小城,城市虽然小了些,倒也风光如画。“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们这个城市足以让我倾情爱慕,我也就不必到那个城市了。
她听了我的话,说,那就好。她边说边递给我身份证和一张登记卡,让我到对面的接种室里打疫苗。我到了那里,见前面有好几个人等着打疫苗,我转身看见我后面有个好漂亮的姑娘,我忙问她依赖某种药物成瘾,是不是嗑那啥瓜子的意思,在得到她微笑着说出的肯定答复后,我的心上这才落下了一颗石头子儿,我没嗑那啥瓜子,我又没病,要碰那个东东。
后来终于如愿似偿地打到疫苗了,也许我不像女性同胞爱咋呼,我没感到左膀膊上打疫苗的地方咋个疼痛。我坐在等候区等了将近三十分钟,我问坐在我旁边的那个漂亮得不得了的姑娘,等候时间到了吗?她在我后边打疫苗的,前后相差不到五分钟,她满面春风地说,大爹(玉溪人称人伯伯或叔叔的统称),还有三分钟。
我到了时间后就回家了,我们家在城西边的玉兴街道社区。我打疫苗后没啥不良反应,倒是吃得甜睡得香,身体倍儿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