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那抹红色
故乡,总有些让人无法理解的习俗。小时候总听故乡的老人说:身上要放个保平安的符,以此来避开那些看不着摸不见的东西。
从不迷信的我是从来不信的,但奶奶可不这么觉得,他四处找香火最旺的庙里最令人敬重的大师为我求最灵的符。说来也奇怪,别人的符都是米白色的而我则是抹张扬艳丽的红色。
这符放在我的书包里已有好几年,但却没有裂过一条缝。但我也从不奇怪,因为奶奶在外面包着个塑料膜,所以到现在都好整以暇。这符灵不灵我从来不知道也从来不想去验证。只是对于奶奶的执拗不想和她过多解释便依她而已。
而在那个炎热的夏天,我好像明白了一切。我还在闷头大睡时奶奶已和妈妈带好贡品和香齐齐站在床头无声的用幽怨的眼神看着我,我立马心领神会得赶紧起床洗漱陪她们去了离家好几百公里远的庙。我抱怨着,奶奶就以一句那虽远但灵验压得我不知怎么辩驳。到了那,我被烈日照到只想往车里躲。但看奶奶妈妈走远的身影还是咬咬牙追了上去。一进去我就被高大到要我抬头好几度的诸多佛像震惊着。妈妈去给灯盏添油,奶奶责将带来的贡平一一摆上。四处闲逛后的我无聊的坐在那看着奶奶和妈妈忙碌着。而直到奶奶跪在榻上双手合十时我才猛然顿住。眼中的奶奶虔诚的望着菩萨,嘴里念着真挚的保佑词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直到回去,我都没有脱离出刚刚的场景。后来我才懂得,保佑我的其实不是那张独属于我的红色符,也不是坐在莲座上受万人敬仰的菩萨,而是奶奶,她十年如一日的为我虔诚祈祷,她看菩萨的眼神寄予的祈求,磕头时的碎碎念这都证明着一切……
奶奶岁岁年年的碎碎念念,无不都是为我着想,她不过是把自己的爱寄托在红符上让它来保护我,又怎得算是迷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