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吴老师第二模块——认知治理“存量与增量”的一节课,在前面的课程里已经讲到:
1."播放状态"、“打印状态”是一种非认知状态;
2.“洗脑”不是对内容的清除和输入,二是形式上的格式化,是为了终止认知状态;
3.终止认知状态的还有“跷跷板式的对话”——玩跷跷板的过程同样是没有认知增量的;
4.“雄辩症”、“杠精”的共同特点是“只有存量,没有增量”。
什么是共识?
在分工越来越细的今天,沟通显得尤为重要。沟通的目的之一是达成一定的“共识”,那么到底什么是共识?
有时候我们认为“双方的让步”就是认知,但是吴老师认为,让步本身是存量,没有增量。辩证法是双方都带着各自的认知存量进行辩论,通过辩论,实现双方的认知增量,而这个双方的认知增量就是共识。增量是另一种新的生命,“你让点儿步,我让点儿步”是一种妥协。
吴老师认为至少要区别以下三种共识:
1.强制性共识:实际上没有达成共识,但由于乙方处于绝对强势状态,另一方只好做了让步。这是一种伪共识。
2.交易性共识:我有我的利益底线,你有你的利益底线,在两个利益底线之上,双方出于利益的考虑形成了某种妥协。
3.真正的共识:在辩论和对话中,双方的认知发生了改变。当改变发生的时候,一方发现自己的认知恰好跟对方的新认知是重叠的。
这让我想起了自己的职业——教师。大家都是从学生的角色过来的,遇到过很多老师。其中肯定有一部分老师做的就像是广播,而不是上课,因为他一直处于“广播状态”,不管学生有没有在听,有没有听懂,从头到尾都是一直自顾自在讲,即使有问答环节,也是标准化、模式化。这让我想起了电影《三傻大闹宝莱坞》中的一个情节,印度皇家工程学院的一个教授和学生在课堂上一次问与答:
教授在刚上课的时候提问什么是机械,马上一个学生举手表示知道,那个教授很高兴,让他站起来回答,结果那个学生说了一大堆自己的理解,大意是让人省时省力的东西就是机械,最后在课堂上拉着自己裤子的拉链一上一下地说,这也是机械。结果教授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不得不把粉笔头仍在那个学生的脸上终止其行为。然后教授又问,还有人要回答吗。又一个学生马上举手站了起来,开始流利的背诵书上的定义,教授的脸也马上从暴走的状态变为多云转晴,最后彻底舒展开来,当学生完整地背下来时已经阳光灿烂。
我想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从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老师提问、学生回答的次数越来越少的原因之一。老师和学生有一个绕不开的任务,就是考试。老师教的好不好,学生学的怎么样,都要看考试成绩。老师阅卷的时候,是有标准答案的,跟标准答案不同的回答,即使是对的,也很可能不得分。所以久而久之,广播成了一种常态,学生的学习很多时候就是知识技能的搬运,老师和学生之间一般情况下是没有争论的,因为只有教科书是对的。这样的教学只有存量,没有增量。所以很多学生考试成绩很好,考完之后全忘,因为这些知识、技能都是存量,对大脑来说是负担。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教育或者说教学?
其实三千年前就有了一个很好的例子,孔子和他的私塾。一个老师和十几个学生在一起讨论一些问题。后来他的学生把孔子和他的学生的对话写成了《论语》。那时候也没有考试,学生自己觉得学成了就可以离开了。也没有毕业证,学生凭自己本事在社会上找工作,求生存,也得到了社会的认可——孔子弟子三千,有七十二贤人。
最后用吴老师的一句话总结:
所谓“认知”就是从播放状态、跷跷板状态、抬杠状态转变为有逻辑、有规则、有方法的对话,也就是辩证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