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来北京后的第一场大雪。27年前的今天,家里也是这样大雪纷飞,下了整整一个晚上。
喜欢下雪天,一直在等着下雪。雪真的来了,只是我没有如想象中站在漫天的雪花中,仰望天空,白茫茫一片;路人脚步匆匆,也无暇顾及我这个不知道在雪地里冥思些什么的疯子。
下班回家走过了那间橱窗,没有进去给自己挑一件生日礼物,我不知道为什么。踩着并不太厚实的积雪,满脑子都是那年自己出生时的情境:我呱呱坠地,凌晨三点多,母亲却并未完全得以解脱。爸爸推开房门,屋外的雪已有几尺之厚。洁白一片中独独留下了父亲深深的脚印。从黑天走到了白昼,才请到医生。不知道妈妈当时会有多难受,但相信焦急的爸爸一路上一定已忘记了雪带给他的寒冷。爸妈总能记住我的生日,倒突然理解了“孩子的生日是父母的难日”这句话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