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种生存姿态
讨好型
讨好他人时,漠视自己的价值感受,将权利拱手让给他人,对所有的事情点头称是。
讨好型,以牺牲自我价值为代价,否定自我自尊,传递给人们这样的信息:我们是不重要的。
内心独白:
“我不值一提。我不值得被爱。”
“我应该永远对别人和颜悦色。”
“我决不能让别人生气。”
“我不可以冒犯任何人。”
“这全是我的错。”
讨好,意味着“要想让自己能够活下去并且保持安宁,唯一的方式就是不顾自己的感受,对所有事情表示顺从。”这种态度会导致我们压抑自己的愤怒并代之以生理紊乱。不断讨好别人常常会使我们患上肠胃疾病,特别是溃疡、腹泻、便秘和呕吐。更极端地说,讨好会导致我们通过自我牺牲、自我伤害和自杀来表达自我价值感的完全缺乏。
详见下表:
责备型
责备意味着藐视他人,而认为只有自己和情境是需要考虑的。
当责任别人时,我们常常会被形容为敌意、专制、爱找麻烦,或是暴虐的。
喜欢责备地大叫大嚷地表达“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们就不会陷入麻烦。”
详见下表:
超理智型
超理智的沟通模式漠视自己和他人的价值。仅仅关注环境背景,通常仅限于数据和逻辑水平。
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与人们交谈时,滔滔不绝地发表看似绝对正确的意见,显得明智而善辩。
保持非人性的客观。
无论是说话还是思考,力求尽善尽美,不断运用复杂的术语,琐碎的细节,以及详尽的描述。
通过引经据典、罗列数据来支持自己的观点,以这种方式处理矛盾和冲突,想要证明自己是永远正确的。
严厉的、原则性的、令人烦闷的,或是强迫性的个体。
详见下表:
打岔型
处于打岔姿态的人似乎一刻也不能保持静止。企图将别人的注意力从正在讨论的话题上引开。不断变换想法,希望能够在同一时间做无数的事情。
对打岔者来说,自我、他人以及他们互动的环境背景都不具任何价值。
社会会给打岔者贴上自主和快乐的标签。人们常常对他们的出现充满欢喜,因为他们总是可以打破各种绝望的氛围。
不能将注意力集中在某一个客体上。
详见下表:
转换姿态
为了缓解长时间维持某种生存态度所带来的痛苦,人们常常会转换他们的生存姿态。
讨好,责备,超理智,打岔四种生存姿态没有一种是健康平衡的。为了缓解讨好别人所带来的痛苦,我们开始责备别人;然后又从责备转变为超理智。如果用身体雕塑的方式展示这种转变,我们可以慢慢将脚趾向内偏转,并试着在全身晃动的情况下保持身体平衡。如果身体运动的幅度足够大,就可以避免自己翻倒在地。这就是对打岔者特征的展示。
除非我们能够学会如何达到表里一致,否则我们将始终受到某种形式的讨好,责备,超理智或打岔的生存姿态的限制。
生存姿态是怎样发展出来的
每一种沟通姿态都包含着达到完善的种子。讨好当中隐藏着关怀的种子,责备当中隐藏着决断的种子,超理智中有才智的种子,而藏在打岔中的则是创造和变通的种子。我们需要清晰地区分自己的外在行为和内心渴望。当最基本的爱和被爱的渴望受到威胁时,我们也许会去讨好,责备,超理智或是打岔,从而维持一段关系。
我们每个人都有这样或那样的缺陷,如果我们不能把我们的父母当做普通人来接纳,而是继续指责他们,那么面对威胁情境时,我们将继续使用功能不良的应对模式。
①使用我们的感觉
我们需要对各种各样的刺激做出反应。每一个身体反应都会伴随着感受和想法,并形成了一个身体、情绪和智能信息的循环。我们身体的每一条通道——感觉通道(鼻子、眼睛、耳朵等),都在以相同的方式运作,耳朵负责听觉,鼻子掌管嗅觉,嘴巴控制味觉。我们的感觉通道是传递身体、情绪和智能刺激的感受驿站。
感觉通道,对我们的生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我们通过感官接收信息,经过神经系统的体验,然后在大脑中将信息加以转换。
一个自我整合得较好的人,可以完全不受约束地报告出他或她看到、听到、想到,以及感受到的一切。如果没有得到完全的整合,我们可能会忽视或是否认很多感觉通道,并将它们关闭。
只要我们愿意,我们可以合理地关闭任何特殊的感觉通道;
只有丧失了对感官的选择控制时,我们才会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②童年时的误解
神经系统会携带着有关身体、情绪和智能的信息流经我们的整体躯体。这一传输系统的各分支部分之间息息相关。例如,当身体的某一处受到伤害,整个神经系统都会意识到疼痛,并且采取措施来平衡这一状况。
这种情况与人际交往有非常明显的差异。因为在人与人的沟通当中,我们并不总是能如此准确地接收到或是传递出信息。作为孩子,我们时常会误解一些来自父母的信息,特别是当沟通不带有任何解释成分,更像是命令的时候。例如,父母让孩子“脱下你的裤子”,而不是“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得了麻疹,所以可不可以脱下裤子让我看一看?”
要想让人们能够准确地察觉到我们真实的意图,我们需要将自己心中的意象与他们分享。只有当沟通的双方共同分享的是一个简单的意义或是理解时,速记形式的沟通和沟通方式才能有效发挥作用。否则一旦我们对自己接收到的信息感到迷惑,就会开始相信自己正在失去控制,或是太过愚蠢。这常常会引发出关于我们生存的问题,正是这些问题导致我们发展出某一种应对模式(讨好,责备,超理智或打岔)。
③童年时的无助感
除非父母教给我们,否则我们将无法发展出有效的方式来应对威胁。通常,作为成年人的我们会延续在童年时期学会的应对方式。孩子们会根据父母如何对待他们来发展自己的无助感。
④学会评判
当成人对孩子的需求、快乐和好奇心表现得无动于衷时,孩子们常常会备受打击并感到无能为力。他们对此可能做出的选择包括抵制这些强有力的威胁或是顺从他们。不管怎样,孩子从父母那里学会责备和评判。成年人常常用手指指头儿童的鼻子警告他们,并试着教会他们,他们的坏行为意味着什么。父母伸出的手指,显示出了他们对于儿童的异常行为感到多么绝望。
通常孩子们并没有认真听取成人对他们的教育,然后他们学会了被责备的感觉是怎样的。
⑤混淆的信息
要想达到表里一致的沟通,我们的爱必须发自对人类自我价值感的尊重。
如果家长决定成为他们孩子生活的中心,并放弃一切来和他们在一起,结果可能会导致一种情感上的窒息状态。由于被不一致的沟通所包围,对他们来说,爱和亲密感变得等同于错误。
生存姿态如何保护我们
我们的大部分沟通都是在努力保护我们自己。
萨提亚的“五种自由”表达了积极利用我们自身的资源,创造性地进行选择的机会和可能性:
1、自由地去看和听存在于这里的一切,而不是那些应该存在、过去存在或是将要存在的;
2、自由地去表达你的感受和想法,而不是表达那些你应该表达的;
3、自由地去感受你所感受到的,而不是感受那些你应该感受的;
4、自由地去要求你想要的,而不是永远等待许可;
5、自由地代表自己去冒险,而不是仅仅选择“安全”和不捣乱。
在某种程度上,我们也许愿意通过其他方式来让自己感到舒适。如果自己有意愿去尝试冒险,也许可以帮助我们重新建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