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温仲阳李雨
简介：婚后第三年，深夜加班归来，我推开家门，听见厨房传来低喘和笑声。
我妈穿着我的睡裙，坐在我老公腿上，搂着他脖子娇滴滴地问：「我和我女儿，谁的技术更好？」
他吻着她的额头，喉结滚动，喘着气答：「当然是你，熟练得多。」
我僵在门口，指尖冰凉，脚底生寒。
老公递来离婚协议书，说我妈才是他放不下的白月光，让我成全他们的爱情，甚至帮忙筹备婚礼。
婚礼那天，我亲手替我妈披上嫁衣，笑着将她送上红毯。
然后在万众瞩目的大屏幕前。
我，按下了播放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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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呕吐了一路。
公司年终大项目熬了七十二小时，才拖着半死不活的身体回家。
外面狂风暴雨，冷风像刀子剐在脸上。
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发现厨房亮着灯。
奇怪。
温仲阳应该睡了才对。
刚靠近门口，一声娇笑炸裂在耳边，紧接着是低沉的喘息声。
我屏住呼吸，将门推开一条缝。
「唔……别这样，万一她回来了呢……」妩媚的声音含混地说着。
一桶冰水从头顶浇下，血管里的血瞬间冻结。
是我妈的声音！
「我和我女儿哪个技术更好？」
温仲阳低低回答：「当然是你，技术好得多。」
我脑中轰鸣，浑身发麻。他们在厨房里做那种事，竟然还聊起了这种话题！
透过门缝，我看见温仲阳坐在餐椅上，我妈跨坐在他大腿上，背对着门。
而她穿的，是我的丝质吊带睡裙！
那件宝蓝色的，温仲阳在我们三周年纪念日送我的礼物！
胃里翻江倒海，我死死捂住嘴巴。
我妈的手指在温仲阳胸口画着圈：「三天没见了，想死我了。你是不是不爱人家了？」
温仲阳的手在她背上游走，滑向腰际：「别闹，她快回来了。」
「怕什么？」我妈咬他耳朵，「她那么蠢，什么都发现不了。你不是说她最近精神不好吗？」
温仲阳的脸埋在她颈窝，手伸进睡裙里：「我给她水里加了安眠药，她回来后喝了就会睡死过去……」
就是那杯牛奶！
每晚他都给我一杯热牛奶，说是帮助我睡眠！
心跳震耳欲聋，我咬破嘴唇才把尖叫憋回喉咙。
手机还在录像，我死死攥着它，指节泛白。
这是证据。我需要证据。
过去所有怪异的碎片突然拼合：温仲阳的冷淡，无尽的加班，陌生长发，他要求我改变发型和穿衣风格……还有我妈突然搬来同住，借口是「照顾女儿」。
一切都有了答案。
我是个替身。
亲妈的替身！
我迅速擦干眼泪，扯下高跟鞋拎在手上：「我回来了！」
厨房里一阵慌乱，碗碟碰撞，椅子拖动，低声咒骂。
「公司今天加班。」我挤出笑容，牙齿咬得咯咯响。
「累坏了吧？」温仲阳伸手想抱我。
他身上刺鼻的香水味熏得我想吐！
我躲开，装作打哈欠：「太累了，我先洗澡。」
浴室门锁上的一刻，我崩溃了，跪在马桶边干呕。
出来时，温仲阳拿着热牛奶等在门口：「来，喝了好睡觉。」
我看着那杯加了安眠药的牛奶，胃里翻腾。
安眠药……他给我下药……好让他和我妈在我睡着后偷情？！
「谢谢，老公。」我甜甜地笑着，嘴角扯得生疼。
他转身离开，我锁上卫生间门，把牛奶倒进马桶，冲掉。
我躺在床上，呼吸均匀，眼皮下却警觉地盯着。
二十分钟后，温仲阳确认我「睡着」了，轻手轻脚下床。
2
「小雨从小就特别懂事。」
这句话从小贴在我身上。
老师表扬，同学羡慕，亲戚称赞。
只有我知道，所谓「懂事」的真相。
懂事=生存。
七岁那年冬天，我高烧 40 度，额头烫得能煎蛋。
妈妈坐在梳妆台前涂指甲油，烟灰缸堆满烟头。
「妈妈，我头好痛……」我拽她睡衣，声音细如蚊蝇。
她一把甩开我：「滚！看不见我在忙吗？」
眼泪汹涌而出，我爬回小床，用被子蒙住头。第二天，我自己找出退烧药，掰成小块咽下去。
从那时起，我明白：懂事的孩子不添乱，不哭闹，不生病，不要求，不打扰。
我妈十七岁怀上我，十八岁生下我。
我满月那天，她把我摔在床上，冲外婆尖叫：「你非要我把这块肉生下来干什么？我的青春全毁了！」
在她眼里，我是个定时炸弹，提醒她曾经的失败和耻辱。
「贱东西，别以为长得好看就了不起。」
每当有人夸我漂亮，回家路上她就会狠狠掐我胳膊，掐到淤青。
十岁那年，我第一次考了全班第一。捧着试卷跑回家，渴望一句夸奖。
她连看都没看，撕碎试卷：「炫耀什么？不就是运气好？别以为老师夸你几句，你就真是什么天才了。」
十八岁，我考上重点大学。
她终于在亲戚面前夸我：「都是随我的基因好。」
亲戚走后，她把我锁在屋里两天不给食物：「别以为上了大学就能摆脱我。你永远是我的附属品。你这辈子都别想超过我。」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广告公司。
一次商务饭局，认识了温仲阳。
他比我大十九岁，西装革履，举手投足散发成熟男人魅力。
席间，他的眼神一直追随我，温柔而专注。
饭后，他送我回家，递给我名片：「我想再见你。」
对于从未得到父爱的我，温仲阳稳重可靠的气质如同毒药，令我上瘾。他的每句夸奖填补我童年的空洞；每次触碰治愈我内心的伤口。
三个月后，他单膝跪地，递上钻戒：「嫁给我，好吗？」
我毫不犹豫答应，像抓住救命稻草。
我把喜讯告诉我妈，期待她高兴或至少羡慕。
她冷漠地问：「他有多少钱？」
然后要求见温仲阳。
第一次见面，我妈化了精致妆容，穿高档连衣裙，头发精心盘起，露出修长脖颈。
温仲阳看她时微微愣住，随即恢复常态。
我当时以为他只是没想到我妈这么漂亮。
现在我明白了。他爱的从来不是我，是她。
我只是「她」年轻时的复制品，廉价替代品。
3
「恭喜你，李女士，你已经怀孕六周了。」
医生推了推眼镜，递给我检查报告。护士在旁微笑，嘴里说着祝福。
我的手指僵住，像被冻住一样无法动弹。
「这……不可能。」我声音颤抖。
怀孕？不可能！温仲阳和我三个月没同房了！
每次我靠近，他都找借口推开：工作忙、不舒服、太累……
但我清楚记得，六周前那个晚上……
那晚很奇怪。我妈突然做了丰盛晚餐，说庆祝我升职。香槟、龙虾、牛排，餐桌中央一大束玫瑰。
「来，好好喝一杯！」她举着酒杯，微醺脸颊泛红，「我女儿真棒！」
罕见的母爱让我受宠若惊。
我一杯接一杯地喝。
然后……然后记忆模糊了。
醒来时头痛欲裂，身体酸痛如被使用过。
「李女士？」医生提醒我。
「谢谢医生。」我机械地拿报告，走出诊室。
坐在长椅上，我拼命回忆那晚细节。
我妈递酒给我时，她自己几乎没喝，却不停给我倒酒。
然后……
脑海冒出可怕的念头：我是不是被下药了？
手指不自觉摸向肚子，震惊和恐惧涌上心头。
回家后，我直接去书房。
温仲阳有套家庭监控，通常只有他知道密码。
但我曾偶然发现他把密码写在桌垫下：6872。
我妈的生日。
这发现当时只让我奇怪，现在却令人毛骨悚然。
输入密码，打开监控回放。
六周前那晚，从餐厅到客厅，镜头清晰记录了我喝醉上楼的样子。
但卧室没有摄像头，看不到后来发生了什么。
正准备关闭时，一个画面引起我注意。
凌晨两点十五分，我妈从房间出来，轻手轻脚地上楼。
她在我们卧室门口停留了约五分钟，然后进去了。
十分钟后，出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奇怪，介于困惑和厌恶之间。
他直接下楼去了客厅。
我妈在房间待了又待了一会才出来，手里拿着小瓶子，对着灯光检查着什么。
我心跳几乎停止。
那是什么？难道……
4
「小雨，妈有事告诉你。」
周日早餐桌上，我妈放下咖啡杯，眼里闪着得意的光芒。
温仲阳坐在她旁边，低头摆弄餐盘，眼神躲闪。
他今天穿了新衬衫，领口有个暗红色唇印。
我妈的口红颜色。
粥在嘴里变成沙子，干涩难咽。
「什么事？」我放下筷子。
「我和你……和仲阳……」她停顿，指尖滑过温仲阳手背，「我们在一起了。」
尽管早知道，但亲耳听到她宣布，仍像被当众扇了一巴掌。
「是这样吗？」我转向温仲阳，声音微颤。
他终于抬头，眼里混杂愧疚和解脱：「小雨，对不起。我和你妈……我们有很深的过去。年轻时就相爱，但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在一起……」
「所以你娶我，只因我长得像年轻时的她？」
他没否认，只低声说：「我已签了离婚协议，你很快会收到法院通知。财产我会分给你一半，房子也……」
「省省吧！」我啪地拍桌，茶杯震得响，「你们的『真爱』真是感动死我了！」
我妈得意地挽住温仲阳胳膊：「小雨，你要理解，这是命中注定的事。我和仲阳从年轻时就相爱，只是阴差阳错……」
「阴差阳错？」我冷笑。
温仲阳皱眉：「小雨，别这么说你妈。」
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现在你倒护她了。真感人！」
我妈高傲地宣布：「我们下个月举行婚礼。虽然仓促，但我们等不及了。」
我擦眼角：「哦？婚礼？」我擦眼角，「我需要做什么？毕竟我是你女儿，又是他前妻，多有趣的组合。」
我妈兴奋地说：「你可以做我们的证婚人！多有意义啊，我们的爱情得到女儿祝福……」
我几乎要为她的厚颜无耻鼓掌。
「好啊，」我出人意料地答应，「我很乐意做你们的证婚人。我也想见证这段『伟大爱情』如何开花结果。」
他们对视，显然没料到我会爽快答应。
「那……太好了！」我妈拍手，「婚礼就交给你了，你不是一直想表现自己吗？」
「放心，我会给你一个终生难忘的婚礼。」我说完离开餐桌。
婚礼当天，阳光明媚。
我身穿淡紫色伴娘裙，站在宴会厅一角，看着宾客们入座。
温仲阳的商业伙伴，我妈的老朋友，还有一些陌生面孔。
他们谈笑风生，目光好奇地打量我。
新郎前妻，新娘女儿，今天却是婚礼主持人。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像刀子戳在我背上。
我妈穿着我缝制的婚纱，在化妆室被精心打扮。婚纱贴合她身材，勾勒完美曲线，衬得肌肤如雪。
婚礼下午三点准时开始。
我站在舞台中央，手持麦克风，灯光照在身上，暖得发烫。台下坐满宾客，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尊敬的各位来宾，欢迎来到温仲阳先生和李晓芬女士的婚礼。」我声音清脆，仿佛真心祝福，「我是今天主持人，新娘的女儿，新郎的前妻。」
温仲阳坐在第一排，一身白色西装，脸上挂着幸福微笑。
我妈挽着他手臂，穿着我缝制的婚纱，高傲昂头，像女王巡视领地。
「今天，我们相聚在这里，见证一段跨越时光的爱情。在正式开始前，请先欣赏一段视频，了解这对新人的故事。」
我按下遥控器，巨大的 LED 屏幕亮起。
开始时，画面很温馨。
我精心剪辑的温仲阳和我妈年轻时的照片，配以《爱的协奏曲》。
台下客人露出会意微笑，有人发出赞叹。
温仲阳握紧我妈的手，眼里闪着泪光，仿佛回忆着刻骨铭心的爱情。
然而，播放到第 30 秒时，画面突然切换。
屏幕上出现我妈和陌生男人在酒店房间的监控画面。
时间显示是她搬来和我们同住后的第二周。
画面中，她半裸着坐在那男人腿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欢愉。
一阵倒吸冷气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接着是第二段视频，我妈和另一个男人在车里的亲密画面。
她的手在对方身上游走，喘息声清晰可闻。
然后是第三段、第四段、第五段……
一共 50 段，都是我这几个月秘密收集的。每段都清晰显示日期、时间和地点。有些在我和温仲阳家里，有些在高档酒店，还有些在公共场所的隐蔽角落。
最后，屏幕上出现那个小瓶子的化验报告，以及医院的孕检报告。
化验结果：样本中含有人类精液，同时检测到安眠药物成分。
孕检报告：李雨，怀孕 6 周。
宴会厅一片死寂，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盯着屏幕。
温仲阳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
他站在原地，像被钉住一般，一动不动。
我妈尖叫着冲向 LED 屏幕，试图阻止视频播放：「关掉它！立刻关掉！」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毯上，发出咚咚声响，婚纱拖曳在地，划出一道白色轨迹。但为时已晚，所有证据都已展示在众人面前。
「各位来宾，」我声音平静，像宣读普通通知，「这就是你们今天见证的爱情。一个女人出卖自己女儿，勾引自己女婿的肮脏故事。」
我转向温仲阳，他的脸惨白如纸：「温先生，你以为找到了真爱？可惜她只把你当作众多男人中的一个。」
我妈冲到我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你这个疯子！你毁了我的婚礼！你毁了一切！」
巴掌力道很大，我的头被打偏，耳朵嗡嗡响，脸颊火辣辣地疼。
但我没躲闪，没反击，只直视她的眼睛。
然后我笑了，笑得眼泪直流。
「疯子？你说得对，妈。」我从口袋掏出录音笔，按下播放键：
「你就是个不该有幸福的东西。」
「要做就做得彻底，让她以为孩子是仲阳的。」
我妈脸色惨白，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疯？」我轻声说，声音在寂静的宴会厅格外清晰，「是你教会我的。你说过，在这世界上，疯的人才有生存权。」
温仲阳踉跄走到我妈面前，颤声问：「这些都是真的吗？那些男人……」
我妈歇斯底里大喊：「她疯了！她疯了！那些视频都是假的！」
我冷笑：「是吗？那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那个瓶子里的东西又是什么？」
我妈突然扑向我，双手掐住我脖子：「你这个贱人！我就不该生下你！」
她的力气出奇地大，指甲陷入我皮肉，我感到窒息。眼前发黑，耳边嗡嗡响。
幸好保安迅速上前，将她拉开。
她挣扎着，咆哮着，像被激怒的母兽，头发散乱，妆容尽毁，婚纱沾满酒水和食物渍。
我站在舞台上，看着这一切。
「感谢各位来宾的见证。」我对着混乱的现场鞠躬，声音嘶哑，「这场婚礼到此结束。」
然后我转身离开，留下混乱的宴会厅和彻底崩溃的两个人。
婚礼后的一周，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妈没有回家，据说住在一个朋友家。温仲阳也消失了，办公室说他请了长假。
我一个人住在那栋大房子里，日复一日地缝制婴儿服。
6
周日早晨，门铃响了。
开门看到我妈站在门口，眼睛通红，满脸憔悴。
她穿着皱巴巴的 T 恤和牛仔裤，像是几天没洗澡。
「我可以进来吗？」她声音沙哑。
我侧身让她进入，没说话。她在客厅踱步，似乎在组织语言。最后停下，直视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是你妈！」她提高声音，指关节因用力发白，「我生你养你，你就这样报答我？」
我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怀里揣着的录音笔正在工作，红点闪烁。
「生我？因为你未成年怀孕，发现时候已经太晚了，你是为了自己的命才没有流产。养我？因为法律规定你必须这么做。」我声音冷得像冰，「从我有记忆起，你从没像个母亲。」
她瞪大眼睛，两颊肌肉抽搐：「不管怎样，我是你妈，你不该羞辱我！」
「羞辱？」我猛地坐直，「是谁穿我的衣服，用我的化妆品，发朋友圈炫耀？是谁骂我狐狸精，却偷偷勾引我丈夫？是谁……给我下药，找陌生的男人来睡我？」
每说一句，我声音提高一度，到最后几乎在吼叫。
她突然笑了，笑得毛骨悚然，整个上半身前后摇晃：「你以为你是谁？严明的技术那么好，让他来睡你我都心疼他。」
「仲阳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是我怀了你，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是你，是你夺走了我的一切！」她指着我鼻子，满脸扭曲。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退后一步，「为什么要让我嫁给他，再插足？」
「因为我想看看他到底爱不爱我！」她狂笑，声音尖锐刺耳，「我想知道他是真爱我，还是只爱我年轻时的样子。而你，正好是个测试品。」
「测试品……」我重复着，心脏被攥住一样疼。
「没错！」她得意洋洋地说，踱步靠近我，「你长得像我年轻时的样子，我就想看看他是不是真爱我，还是只爱那个年轻的我。」
她在我面前站定，眼神中是掩饰不住的得意：「结果很明显……他爱的始终是我。即使你长得像我，他也无法接受你那贱骨头。」
「所以，你利用我测试他，再插足我的婚姻？」
「这不叫插足。」她理直气壮抬头，「他本来就是我的。你只是个替代品，一个过渡品。」
客厅里空气凝固，只剩我紊乱的呼吸声。
「你想喝点什么吗？」我突然问，声音平静得吓人，「我们好好聊聊。」
「随便。」她傲慢地挥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反正你欠我的。」
我走向厨房，手指紧攥着录音笔。
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咕噜咕噜冒热气。
多么荒谬的对话，我的亲生母亲竟然坦然承认利用我整整三年。
倒了两杯水，我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
回到客厅，发现我妈正在翻看我的手机。
「你在做什么？」我冷冷问道，手中杯子晃动，水溅在毛毯上。
她头也不抬：「看看你有什么把柄。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把柄？」我放下水杯，发出闷响，「你觉得我还会怕什么吗？」
她突然站起来，把手机摔在地上。
「你这个贱人！你录音了是不是？！」
我捡起手机：「不用录音，我早就记录了一切。包括你现在的表现。」
她抓起桌上的水杯朝我砸来：「你这个白眼狼！我后悔生下你！你连你爸是谁都不知道的贱种！」
玻璃划破我脸颊，一道细小伤口渗出血来，顺着下巴滴在地毯上。
她看到血，更加疯狂地扑向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和你肚子里的野种！」
她的指甲刺进我的手臂，留下几道血痕。
我拼命挣扎，但她力气出奇大，把我按在沙发上。
「你父亲是个混蛋！渣男！跟你一样的废物！」她咆哮着，唾沫星子喷在我脸上，「他上完就跑，留下我一个人受罪！」
在混乱中，我的手碰到茶几上的水果刀。
当她再次扑来时，我举起刀，只想阻止她的攻击。
但她的力量太大，冲势太猛。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整个房间。
刀尖直直穿透她的手背，钉在茶几上。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桌布，滴答滴答落在地板上。
「你……你这个疯子！」她惨叫着，试图拔出刀子，但每动一下，伤口就更加撕裂，血流得更凶。
我后退几步，靠在墙上，看着这荒谬的一幕。
突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平静。
「疯子？」我轻声说，声音却如冰锥般锋利，「是你养出来的疯子。」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痛苦扭曲的脸：「你不是说要戒酒吗？这回，戒手吧。」
她瞪大眼睛，面容扭曲，嘴唇发抖：「你……不是我女儿……你是魔鬼……」
一滴泪水顺着她脸颊滑落，混合着额头的冷汗。
「不，我就是你女儿。」我笑了，弯腰凑近她耳朵，「你教会我的一切，我都学会了。师父，你满意吗？」
拿起手机，我拨通 120：「你好，我母亲情绪失控攻击我，我在自卫过程中不小心伤了她……是的，她目前神志不清……好的，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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