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园梦 一 创建菜园

    朋友的别墅有个大院子，一般她不住那。周末去她那时，见她正双手握着大剪刀，咔嚓咔嚓地修剪灌木丛。

      除了修建时设置的一些花草树木假山外，花园里大量的土地或被黄叶覆盖，或硬生生地地裸露着，一片荒芜。她正在修剪的灌木丛，排列在通往大门的小径两边，参差不齐，早该修剪了，她一直顾不上，就现在，她的修剪也只是试试剪刀，剪两下就放下了，准备招待我们。

     “这么多地方怎么空着不种东西？”我问。

     “种什么？”她反问。

     “种菜种什么都行，很好玩的，先请工人把地翻一翻，再种上东西，每天下了班就开车过来看一看，拔草施肥、锄土浇水、既锻炼身体、又放松思想。再说看着你种的东西一天天的成长，会多么快乐呀!”

     “你说的很好呀，要不，你每个双休日过来，我这就请工人把地给翻了，我们就种东西。”

    她的别墅离我那么远，我没有车，不方便去，做不到。

从她那里回来,我一晚上没睡好，我在想怎样把我阳台下面的一小块地方变成菜园子：我不会种花，但我当过知青，我会种菜，而且菜的生长期短暂，便于经常变换花样，花草树木一旦种下就不好三两个月的拔起来换新品种。

      我外里外行地寻思着，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做出了创建菜园子的重大决策。

      阳台下本来植有草皮，那年我搬来后种了竹子，美滋滋地想象着日后窗外的细叶疏节、诗情画意……谁知那竹子不可遏止地疯长疯发，又细又多，挤成一团，密密麻麻，一点竹影都没有，反倒把我的窗子挡得一点光都没有。下雪的时候，它们应该表现一下了，却又毫无气节，很识时务地弯下腰去，把路也挡了一大半。（旁白：这骂竹真是骂得没有道理，弯腰不是这细竹子可贵的韧性吗？不是一种生存智慧吗？）

      挖掉！然后种菜！我想随自己的心意好好地俗一回。

   说干就干，转辗托朋友帮我买了锹和挖锄。

      挖走竹子深深盘踞的根，谈何容易！我手抬脚踩挖得满头大汗，一帮子邻居婆姨们纳闷我这不知为什么，手挽手，东倒西歪的，站在一边嘻嘻笑着，观赏取乐：老师变神经病了哟。

      我只管挖。呵呵！我的新锹，我的新挖锄，它们的把把都被我挖飞了，它们的刀口也被我挖卷了。

      婆姨们终于看不过去了，也扛来挖锄帮我挖，一帮子人，拖的拖，拽的拽，连枝连根及根上裹胁的大堆泥巴，至少200多斤一株，拖出两株，竹林就变成张着大口的荒地了。

      每天下班回来，坐一小椅子，把地里的石头往外挑，前后挑出了有二十几大桶。

      又到处去挖泥巴来补充，补充的泥巴也有二十几大桶。

      脸朝黄土背朝天，衣带渐宽终不悔！

      婆姨们又笑骂，吃饱了撑得慌吧，你！

     学校做豆奶，我每天带回豆渣，沤到缸里，再埋到地里，再翻地。

      眼看着那土就变得松松的，黑黑的了。

      婆姨们说，这好，把我们的花钵拿来装土哦，到哪那找这肥的土哟！

      哼哼！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