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数学盲盒”到“人形数据库”

      刚接手三年级数学时,我感觉自己像拆盲盒——每个孩子都是神秘包裹,打开前根本不知道里面装的是“惊喜”还是“惊吓”。第一次站在讲台上,下面齐刷刷的小眼睛盯着我,我表面淡定喊“上课”,心里却疯狂OS:这届“小神兽”都是什么型号?

      点名堪称大型“社死”现场。我看着花名册,念出“任张沐阳”时,台下突然炸锅:“老师,他的姓是两个字。”“老师,他的姓‘不是复姓’!”还有个小机灵鬼举手:“老师,我叫董锦添,我妈妈说我的出生是给我家锦上添花!”……我默默掏出小本本作标记,从此开启了“记忆”模式——将每个孩子的姓名和特点努力复制到“芯”上。

      课堂就像大型游乐场。讲“分数”概念时,我拿着蛋糕问:“把蛋糕分成四份,你吃一份,还剩多少?”小迪眼睛放光:“老师,我能吃两份吗?我爸说我是‘干饭特种兵’!”还有次讲应用题,题目里出现“公交车到站下车5人”,小米突然举手:“老师,我上次坐公交,有个叔叔玩手机坐过站,比题目里的人还迷糊!”我一边憋笑,一边把这些“课堂彩蛋”记进我的“教学素材库”。

      批改作业才是终极“狼人杀”。有些作业本堪称“抽象派画作”,0写得像油条,6和9在玩倒立游戏。有回看见一道计算题答案离谱,我把学生叫来,他一本正经解释:“老师,我这是‘量子计算法’,答案在平行宇宙!”气得我当场表演“扶额三连”,但又忍不住被这些小脑瓜的脑洞逗乐。

      慢慢的,我解锁了“读心术”技能。看到小棋上课转笔速度加快,就知道他又神游到操场了;小妍咬着笔头,准是遇到难题在纠结。我甚至能根据课间追逐打闹的声音,精准判断是哪几个“活跃分子”又在“大闹天宫”。

      现在,这群“小神兽”成了我专属的“快乐源泉”。教师节收到歪歪扭扭的贺卡和鲜花,画着手拿戒尺的我和举着100分试卷的他们;生病时,会有孩子偷偷放在桌上几包小零食,还附上手写纸条:“老师快吃,吃了就不咳嗽,嗓子也好得快!”原来不知不觉间,我这个“数学盲盒质检员”,早已被这些温暖的小能量填满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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