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今天,儿子从幼儿园回到家就迫不及待地告诉我:“妈妈,今天老师又奖给我一朵红花”我假装不解地问:“老师为什么给你红花呢?”儿子一本正经地说:“老师说我有了一点进步 。” 我又追问:“什么叫有了一点进步呢?”儿子不高兴了,小嘴嘟着:“就是我乖嘛!”看着儿子那种神态我忍俊不禁。淘气的儿子在幼儿园已得到六朵小红花,老师又说他有了一点进步,怎不叫我欣喜若狂呢?于是我抱起儿子狠狠地亲,儿子又不高兴了,大声反抗:“妈妈是疯子。”
七
整天带儿子,十分厌倦,怨气尤其多。一日,有意让他与其父一道下乡,当家中只剩下 我独自一人时,我仿佛从牢笼中解脱一般顿感全身轻松。我放开噪子唱歌,并随着音乐的节奏扭起了舞步,好象回到了独身的少女时代。突然电话铃叮咛咛地响了起来:“哪一位?”
我漫不经心地问,那边一下子传来了儿子的哭声:“妈妈我好想你,你快来吧。”那一声呼唤似千钧力量瞬间将我的世界摧毁,胸中顿时充满了对儿子的爱,我对儿子说:“儿子,你等着,妈妈来接你。”
八
一日,带儿子到梅花堰渡假村去玩,他摇摇晃晃走上水库堤坝,即见一湖清水微波荡漾从山间延伸出去。儿子如同诗人一般,双手伸开,“好大的海啊!”我顿时笑弯了腰。三岁的儿子从未见过真正的海,可他对海的渴望对海的向往却与生俱来。我告诉他那不是海,只是一个大水库,真正的海无边无际好大好大。儿子睁大眼睛,仿佛在想象大海的无边,他扯着我的手说:“妈妈,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大海,我们去坐帆船,看海鸟儿飞,去海边捡小海螺。”他还知道这么多,我是低估他了。“好的,妈妈有了足够的钱,马上带你去看大海”
九
我对儿子说:“儿子,你快四岁了。”儿子却说:“妈妈,我不想长大。”“为什么?”
“我想随时都和妈妈在一起,听妈妈讲童话故事,然后我乖乖的睡,长大了就要上班,不能和妈妈在一起。”我又笑又气,抱着儿子:“儿子,妈妈天天带你很辛苦的,你要是老要妈妈背你抱你,妈妈就会变老,老了就要死。”儿子听了十分害怕:“我不要妈妈老不要妈妈死。”“那怎么办呢?”儿子极不情愿地说:“看来,我还是要长大,不能再要妈妈背我抱我。”说完,他果然走了几步,居然就开始学会走路了。
十
早上,时间似飞一般,我匆忙将自己梳妆完毕,马上替儿子穿衣,否则我们都会迟到。儿子有一个坏习惯,就是晚睡晚起,晚上催他睡觉,他却兴奋地在床上翻跟斗,缠着我给他讲故事,久久不能入睡。早上,熟睡中的他叫也叫不醒,为了少耽误时间我只有硬性给他穿衣裤。我在忙中只顾把外衣套上身,却没想到内衣袖缩进去了,只见他咕嘟道:“里面的衣服进去了。”他依然闭着眼,我没有理会,继续给他穿长裤,他突然睁开眼,把手伸给我,十分生气地说:“衣袖在里面,笨猪。”我又好笑又好气,半天愣在床边。
十一
儿子读幼儿园的时候,一日,他们小班去春游,朋友代我买了许多食品给他,他很费力地边走边吃。突然,几块饼干从食品袋里掉了下来,儿子忙弯腰下去捡,没检着,而且还掉了更多的下去。他就说:“是不是饼干生气了,不理我。”想了一会,他说:“哼,我也生气了。”于是一脚将地上的饼干全踩碎了。
十二
儿子每天总是玩得很脏很累。晚上,突然来到我身边用很脏的手抱住我:“妈妈我好想你。”我看着儿子那胖乎乎的脸和那胖乎乎的手面目全非脏不忍睹,假装生气地推开他:“你瞧你那么脏,走在街上象个讨饭的,谁也不会理你的。”儿子用他和脏手捧着我的脸:“只要妈妈一人喜欢我就行了。”
十三
除了上班,其余时间全被儿子霸占了,替他做饭洗衣洗手洗小脚丫,还要陪他到外面玩,整日里忙得不亦乐乎。看着我汗流满面,儿子天真地说:“妈妈你为什么要为我做一切呢?”我摸着他的头说:“因为你是妈的儿子呀。”儿子抱住我说:“好妈妈,我长大了要帮妈妈做好多好多的事。”
十四
儿子调皮得令人生厌,让我烦恼不已。一日到友人家作客,儿子不停地从沙发跳上跳下,还爬到沙发后面的窗子上,一跃而下,使人们不能正常唱卡拉OK,我更心弦绷紧,生怕搞坏别人家的东西。我拉着他对他说:“儿子,妈妈求你不要再调皮了。”儿子不说什么,又爬到发顶上,然后跳下来,轻轻地在我耳边说:“好妈妈,我求求你,请你不要老是烦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