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的天空

    Guess how much I love you? 你一定不知道你的父母有多爱你,就如你爱自己的儿女般。  ~~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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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活有时候让人猝不及防。

    急,像被什么拽着,害怕……

    “你妈不对了,脸色铁青,没有力气”,父亲急急地说,电话那头传来母亲的呻吟声,“不要紧的”,母亲的话,有气无力,说得很轻。

    这个放假的日子,中午12点多,我还赖在床上,看NBA勇士队的比赛。趁播体育新闻,套了睡衣睡裤,烧了碗母亲前些天包好的饺子下肚,又恋上了床。

  一下子从被子里跃起,穿衣,打电话,洗漱,出门。

  母亲晕车,最怕坐轿车,于是叫了辆面包车往老家赶。

    一路想着母亲的各种可能:先前心脏不好,发作就坏事了,得马上送医院急诊;每天有忙不完的事,长期疲劳,累着了,引发身体虚脱,也得检查,至少得挂点盐水。最担心的是心脏出问题。

    家门上锁着,母亲已在村医务室。父亲迎出来说,去镇上医院吧。我急急走进去,搀扶起母亲。母亲眼皮耷拉下去,满脸的愁苦,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去。她紧紧的拽着我,感觉很害怕,说没有力气,胸口痛,头疼。我说,我们去医院,会好的,可能吃力了,检查一下,挂点盐水,休息休息就会好的。

    母亲嗯,嗯着,被我抱上车,我和母亲一起坐在后排,我紧紧拥着她,让她靠在我身上。母亲的呼吸听上去很困难,呻吟不断。面的刚一出村,母亲就吐了,吐得很厉害,袋子都没来得及接住,棉鞋上沾的都是,很狼狈的样子。母亲转过头说,都吐在车上了,很不好意思的样子。 “不要紧的,”我递过面巾纸,安慰母亲。“没事,没事的”,面的师傅也说了句。母亲生理的正常反应让我感觉应该不会有很大问题,心也就稍稍放宽了些。

    医生问了些情况,很快就有了处理方案,先是安排母亲在观察室床位上躺着休息,叫人来做了心电图,然后配了药,挂盐水。

    现在母亲安安静静卧在明媚的窗前,紧紧闭着眼,眯着,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和妻一左一右握住母亲的手,静静地坐在床边,心里平静安稳了些。

    谁也没有玩微信。

    父亲后来说起,前天夜晚,村里有人办喜酒,有对中年夫妇不知什么缘故吵架了,男的想不开,竟从楼上跳下来,却恰好落在母亲的面前,一时惊吓,一晚上睡不着觉,加之上年纪了,底子亏,辛苦,身体就垮了去。

    之前,几乎每个周末,我们都是会去老家的。照例是周五晚上,母亲会有电话来,或者我们打过去。母亲总是准备一桌子的菜,都是自家地里的,青菜,豆角,毛豆,黄瓜,冬瓜,西红柿,苋菜,芋艿,新鲜采摘的蔬菜。家里的腌肉,土鸡蛋,稍稍一整,就是一桌。还有大锅里烧的猪油锅焦。母亲的脸上满是高兴的样子,饭桌上,会喝点酒,也总劝我们多喝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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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盐水挂完,母亲的起色好多了。“年纪大了,底子亏了点,”母亲不好意思地说,“回去歇歇就好了。”

    唏嘘之下,让我不禁感怀。岁月不饶人,父母都70左右的人了,还想着多做点什么事情,总想着不要儿子负担。平时,我何曾每天都打电话去问候一声,仿佛他们就在身边,那些话语都是厌烦的一样。我们会为自己庆生,却从未想过父母的生日;我们会为子女担心,却从未想过父母其实一直在为我们的操心。

    生命脆弱,残缺与完美,虚浮与实在,生命中的各种滋味与我们同生共死,但愿我们从记忆的伤痕里识别了生命与爱的简单,让它快活,让它本能的延续。~~后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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