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长沙,我觉得它是有前调的,就像龙舌兰日出的前调是甘甜的橙汁。而长沙的前调,我觉得是那个不愠不火、不急不躁的湘西之地——凤凰古城。
它给我的第一印象是很小。第一顿饭是去的一家苗家饭店,那个饭桌和椅子很 mini,老刘说因为这边很多苗族,身材普遍很矮小,所以这种家具会根据他们的身形而做,故而显得很小。
第二感觉是很柔和。站在老鸭坡看对面的山柔得像棉花糖;依靠在长潭岗的大坝围栏上看长潭岗的水,感觉它柔得就像在上面盖了一层薄薄的纱;还有古城桥上拂面的风柔得像小女孩的手。
第三感觉是很踏实。你不用反复告诉老刘几点到站,你只需要提前一天告诉他,然后你就会发现他站在出站口等你;哪怕9点10分的高铁你睡到了9点,他会告诉你“没事儿,别急”,然后按时把你送到高铁站——这是老刘带给我的踏实;哪怕你们喝了6L 原浆,我也不担心你们会醉——这是老刘师傅带给我的踏实;哪怕你把他按在地上蹂躏,我也不担心你们会闹真的——这是老刘“儿子”带给我的踏实;还有在宿舍干喝4L 原浆弹着琴的大哥——这是琴友和音乐带给我的踏实。
我在凤凰古城待的时间不足24小时,时间很快很短,就像老刘也要马上离开那个地方一样,时间也会很快很短,但他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让我尝到了长沙的前调——湘西——凤凰古城,mini 但柔和且让人感到踏实。
长沙的中调是随着一股扑面袭来的臭味展开的。那是一种用豆豉腌制的卤水卤制的黑色的豆腐,经高温油炸再配上秘制调料制作出来的闻起来臭但入口酥吃起来香的长沙臭豆腐,还有间隔5米就有一家的茶颜悦色,还有渔人码头的小龙虾和市井的烧烤,还有那些彻夜不眠的夜晚。这是长沙的生活——相聚且疯狂,热、辣是它中调的高潮。
我们在五一广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我们打了滴滴要去橘子洲,上车后师傅的第一句话,“你们从哪儿来啊?”我还很好奇他怎么知道我们是从外地来的。在得知我们是从哪儿来后,他又用一口带着湖南腔调的普通话说了一句,“你们是要搞死我哦!”我当时都震惊了,长沙人民觉得外地游客这么不友好的吗?还是我们的长相让他感受到了恐惧!?
哈哈哈,其实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打车的地方是长沙最堵的地方,人流量、车流量很大,加上又遇到周五的晚高峰,然后我们的起始点间隔1.4km,但要堵半个小时,坐地铁其实一站就到了。所以司机师傅说的我们是不是要搞死他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搞死他,而是我们折磨了他。至于橘子洲和岳麓山,我的看法是“很好,但下次不去了!”这两个地方的观光车需要排队半小时才能坐上,而且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周末还不是什么节假日。这,是我尝到的长沙中调的余味——拥、堵。
长沙的尾调是疯狂过后的平静,像夜幕来临后,坐在湘江边上吹着风看人来人往;长沙的尾调是相聚又分离的难舍,就像喝了一杯不加糖的苦咖啡。
在长沙的最后一天,天空淅淅沥沥下着小雨。难舍的分离之后,我背着我的一把破木吉他去了唐悠小镇的一家咖啡屋,由于我的航班延误,我还要待很长时间,于是我点了一杯生椰拿铁,然后带着耳机开始放空自己。
我注意到墙上的 slogan,“生活无解,整日拿铁”。很多时候,我们都是身不由己,工作、爱情、婚姻皆如此,其实生活不是没有答案,只是没有标准答案而已。人生充满遗憾,这是常态不是吗?
但如果可以,我们一定要把生活过成自己想要的样子,就像拿铁,虽然咖啡很苦,但你可以加入牛奶,调成喜欢的口味!
如果可以,我们一定要不留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