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只蚂蚁不伤心

“你的梦想是什么?”

“现在没有了。”

Doughnuts Hole - おとなの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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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四重奏》今天结束了,第N次泪目之后,我死死盯着片尾曲的歌词。

有一幕是这样的,小提琴手真纪在被警察带走的时候,提出希望关上警车里的收音机,警察蜀黍说:从轻井泽到富山还有好一段路呢。真纪回答:但是我有好多音乐在心里想要回忆。

曲终剧散的时候,我也有好多镜头想要回忆。

这是一群四流的音乐家,就像剧中的音乐厅剧场负责人所说,有志向的三流,就是四流了。这是一个无始无终的单恋故事集,结局时的大家没有走连续剧惯常的套路:一个萝卜一个坑。要我说这样最好,这样灰色的喜悦才是人生,这样无处安放的心情才是大多数感情的着落。

真纪、别府、小雀、家森,四个人,精心策划而又恰似巧合的相遇,开启了“甜甜圈四重奏”的篇章。从一开始真纪就说的很清楚:我们就像《蚂蚁与蟋蟀》里的蟋蟀一样,虽然嘴上说着想靠音乐生活,但我觉得各位心里已经有答案了,我们没能成为可以靠做喜欢的事情生活那种人,我觉得没能把喜欢的事情变成工作的人,必须要做出决断,是把它当成兴趣,还是仍然把它作为梦想。把它作为兴趣的蚂蚁过得很幸福,但把它作为梦想的蟋蟀则陷入了沼泽。

然后四个人就选择了深陷沼泽,他们不惜违心的穿上夸张的演出服,接受因为彩排时间不够被要求假拉的选择,他们很多次想要爬出,最后也只是越陷越深。就像精神洁癖的家森为了儿子在前妻面前穿上厕所的拖鞋,(之前他好几次说过不要把厕所的拖鞋穿到别的房间里),意在表达:我可以妥协,可以离开,可以告别梦想成为普通人。妻子却拦住作势要摔了小提琴的他:“我觉得你这样就很好”。是啊,明知道根本不可能放弃的事情何必要做无谓的抗拒,索性在梦里不要醒来吧。

最后的最后,因为“四重奏”因为真纪被炒作的凶杀案而拥有了实现在大型音乐厅里演奏梦想的可能,虽然是靠着某种程度上的炒作扭曲着实现了梦想,像是一种嘲讽,一声叹息。但是在又一次演奏那首《勇者斗恶龙》时,大家还是伴着那些最后为音乐而不是猎奇而留下的观众的掌声,随着节拍愉快的灵动起来。

没错,“无论是嘲笑还是好奇的目光那些我完全不在乎。无论有没有人听只要我们开心就好。”

罗曼·罗兰说过:“世界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就是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别人的目光多看自己一眼,就又感觉油腻了一分。生活给我们加了那么多标签,可能是“职员”、“丈夫”、“爸爸”、“同事”……为什么究其一生就一定要浮在那层油上呢?所以“甜甜圈四重奏”决定就这样宠溺自己的梦想,这样清醒而不放手、优雅又有点丧的相伴,因为这种“有缺陷的喜爱”,变得十分灿烂。

结尾处果然有念信得桥段,这几乎成了坂元在他的剧中的必杀技之一,虽然在小雀一开始念信的时候我就充分的警示过自己,但是我的眼泪最后还是溃不成军(当然看剧看电影的时候我的眼泪通常都很廉价)。大家可以看剧的时候自行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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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剧里故事真的太多了,毕竟在真实的人生中,也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这里我就不一一展开瞎扯了,反正去看的话都会看到,所以做一个喜欢的“鸡汤集锦”这篇小文也可以结束了。

先说所有看过的人都会提及的梗,一开始一直被当做杀害了失踪丈夫凶手的卷真纪被问到什么是夫妻,她说的是:“夫妇啊,夫妇就是可以分开的家人。”她和丈夫两个人分别从自己的视角回忆彼此的婚姻,她觉得是幸福的找到了可以依靠的家人,可以放松的做自己,“我不懂他,可是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开心”。丈夫却仍然想要“像恋人一样”。“待在一起后我开始明白,原来她也是个普通人。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我觉得她很特别。但一开始有点神秘感的她,已经无处可寻了。‘我现在就很幸福了呦。’她这么说,让我觉得有些无趣。”最后,两个看似相敬如宾实则渐行渐远的人,“还爱着对方,却无法在一起生活了”。

然后就是在这一连串环环相扣的单恋圈里,我最喜欢小雀的方式,她希望“我喜欢的人有喜欢的人,他喜欢的那个人也是我喜欢的人,他们能顺利发展就好了。”剧里老爷爷听完她一系列催泪心语之后对着微笑的她说:“好耀眼”。那个时刻我突然有点羡慕小雀,虽然在现实中她是喜欢而不可得的那一方,但是她却是最有滋味“最来劲”的那一个。不同于别府、真纪和家森那种“欢喜又失落”这样大人的调调,没有给自己

“我喜欢你”

“谢谢”

“我开玩笑的”

这样的后路,她只是哭着笑着拥抱了这一切,并且认为“单相思对于我而言正好。去过的旅行可以成为回忆,没有去成的旅行也能成为回忆。”这部剧的感情线太多,但是因为大家都很安静的喜欢着,所以看着也并不乱,顺便要提一下,作为小小但出彩的点缀,“配配角”餐厅老板和老板娘的感情大概是任何一个对爱情抱有希望的人最向往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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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在“鸡汤集锦”的最后,放一句一闪而过但我很喜欢的话——“无论盛开还是不盛开,花都是花。无论起床还是睡觉,都是活着。无论心酸还是痛苦,都是心境。”

最最最后,这是一部剧情和细节齐飞的神剧,高桥(剧里是家森)用“较真逗比的日常执着”撑起了这部戏剧首和剧尾的两次小高潮。整部剧炸鸡的身影没有缺席,以炸鸡始,以炸鸡终,而像他们这样坚持梦想的小人物,就像最后炸鸡旁的配菜——欧芹。可有可无,不咸不甜,是没有什么关系的背景,但是就像对蟋蟀一般的自己一样,他们至少可以说一声:“Thankyou 欧芹”(欧芹那段真的很有爱,在最后一集自己去看喔)。

还有就是别府描述的松鼠——“到了春天真的会有松鼠来,如果喂它们这么小的饭团 它们就会用两手捧着吃 吃一半 剩下一半带回家 它们会坐在玄关处躲雨 一边躲雨一边抬头看春雨淅淅沥沥落下来”(此时我已融化在一片绒腻中)

然后就是像个客串嘉宾一样却极其抢戏的有朱,我试着搜了一下她,搜“四重奏”,最先蹦出来的就是“四重奏有朱”,可见电脑后面隐藏着多少“颜控”。这里放小姐姐剧照几张,大家感受一下。虽然吉冈里帆在剧里像个神经病一样,但是高超的车技和颜值(呃…)我还是服气的。但是结局时她说“人生真是易如反掌啊!”,那个笑声大概就像我大笑的时候一样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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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剧虽然只有短短十集,但一定有一个瞬间,会让你觉得,是在讲自己的人生。为了首尾呼应(2333~),我决定这样写:

有所欲求,就会担起蟋蟀的风险,从事业感情到生活各处都是如此,做只蚂蚁就会很舒适,但是那样的话有点无聊啊,是不是?

我所说的这一切,都只是冰山一角

附上中文版歌词诱惑你萌去看:

黑暗中的一句

消失又浮现的叹息

冰冷的黑夜将我的请求

吞噬 藏匿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欲望也好

都是自我安慰的借口

啊它正合适用来辨明黑白

虽然是一首毁灭的咒文

在懵懂的孩提时代

以为只要熟记教科书的内容

就能立刻分辨出

对错是非

按照剧本活在这个世界的自己

对临场发挥依然不是那么习惯

想说的话满溢在心无比嘈杂

唯独在你面前

我想暂时放下

放下双手所承载的知识桎梏

不知那会让我感到多么的轻松

言语的盔甲也好咒语也罢所有一切

全部脱下剥离

愿能换来与你的再度相逢

喜欢讨厌渴望

如果脱口而出又会怎么样

啊黑白分明之所以令我恐惧

正是因为我如此踏实地活着啊

是的人生漫长世界广阔

手握自由的我们不分黑白

时而幸福时而不幸手忙脚乱

唯有内心悸动不已

成年人会保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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