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亲爱的宝贝,你今天七岁了。
今天是星期天,和往常一样,送你去上舞蹈课。不一样的是,妈妈今天没有急着离开。
我坐在教室门口,静静地看你跳舞。除了身高有些矮,你可真是一个漂亮的小姑娘。高高盘起的发髻。微微上扬的下巴。修长的颈部。匀称结实的身体线条。绷起的脚背。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美且不自知。
看得出,小朋友们对这个舞蹈还不太熟悉,当音乐响起时,纷纷跟不上节奏。你也是。发懵,迟疑,慌乱。我却忍不住笑了。因为那个显得有些笨拙的你,真的好可爱。老师开始点名批评。然后再跳。一遍又一遍。
以前我一直以为,送你来跳舞不过就是玩一玩儿。现在发现我错了。原来你这玩的一点也不轻松。只是还是个孩子的你,从来没有意识到,这是一件辛苦的事情。妈妈突然有些佩服你了。
2
让妈妈佩服的又何止这一样。
学轮滑,你不过扶着墙在屋子里走几圈,就敢上路滑了。而现在,滑龄三年的你,已经可以做很多动作。原地蹦。跳跃。跨障碍。后退滑。从斜长的坡上冲下来……
摔跤?当然有。只是你从来不哭。龇牙咧嘴的忍着痛。嗷嗷的小声叫着。使劲儿用脚跺地。用手不断轻轻拍打受伤的地方。这是你自己减轻疼痛的方式。然后很快就爬起来,重振旗鼓,旋风一般的再次飞出去。
学单车,爸爸才扶了几圈,就高喊我会了,让爸爸松手。学上车,学拐弯儿,学下车,没少摔跤。然后你就练出了自己独特的车摔人不摔的绝好本领。
家附近的湿地公园有座桥,木板拼成,一米多宽,Z字型,没有护栏。妈妈走过去都有些眼晕腿软。我的姑娘,刚学会单车的你在爸爸的挑唆下就要自己踩过去。站在桥头的妈妈看得心惊肉跳。千遍万遍的在心里骂着你那不靠谱的老爸。
打游戏,四五岁的你就开始跟你读初中的哥哥们联机。玩Minecraft,自己在网上找视频学习,建酒店,建商场,建超市,小小的手指上下翻飞,让不会打游戏的妈妈看得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偷看了你跟游戏好友的聊天记录,My God! 居然有好几个孩子叫你哥。而你这娃居然也不点破,欣然享受着做大佬的感觉。
就在前几天,你用妈妈的手机,在淘宝购买了总价两千多的玩具。选商品,放购物车,然后合并付款。
请问你是几时学会的?还有妈妈的付款密码你又是几时记住的?你知道吗?一笔两千多的不知缘由的银行扣款信息,把妈妈可吓得不轻。一度以为卡被盗刷了。
3
最后妈妈并没有修理你。相反,开始认真地思考并审视对你的教育问题。
上小学以前,生性懒散的爸爸妈妈对你一直是放养。一开始读小学,你所有的缺点被无限放大。没有时间观念。晚上不肯睡,早上起不来。做作业拖拉,磨蹭。写字潦草马虎。丢三落四,书本文具到处乱扔……
开学这两个月妈妈对你吼了多少啊,发火的时候简直丧心病狂。妈妈这半辈子都没跟人这样吼过。没想到所有的火力居然集中对准了自己的女儿。
都说孩子所有的缺点,都映照着父母的缺点,可妈妈却没有反思自己的问题,而是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给了你。用优于你的智商、语言、武力肆无忌惮地辗压你,打击你。
4
是什么时候妈妈的眼里只剩下了你的缺点?而忘记了你的聪明你的可爱你的勇敢你的坚强。
你是一个活泼奔放的孩子,有着自由洒脱的心灵,妈妈现在突然意识到,对于你这样的个性,大吼大叫无济于事,想让你中规中矩言听计从,到头来只会让你束手束脚毁了你的天性。还好,妈妈及时醒悟了。一切还不晚。
我的宝贝,你的人生之幕才刚刚开启。这是一个日新月异的时代,你的未来,是妈妈现在根本无从勾画的。
妈妈唯一能做的,就是从现在开始,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你天性中自由洒脱富有想象力的那部分,同时一点一点地循序渐进地帮你改掉你的小毛病,时刻谨记不要苛求你是完美小孩,还要努力改掉自身的坏习惯,以身作则。
宝贝,生日快乐,天天快乐,妈妈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