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王长老

上次面试成功后，苏澄柔心想着一定是小汤哥托人给她开了后门。面试结束就给他发了信息，但对方只回了两个字“加油”。苏澄柔猜测对方可能很忙，也或许这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苏澄柔也就不多矫情，想着之后去打工的时候再说就好了。

但连着两周，苏澄柔都收到汤涌卿简短的通知，“这周，不用过来”，想问什么，又觉得始终对方是雇主，多问不合适。苏澄柔这心里可有点别扭和担忧，总想着难道自己做的饭菜真不合他胃口，他是因为碍于哥哥的面子才留下自己的么？

“小柔，48号。”萧何推过两杯调好的酒。

“哦，好。”回过神，苏澄柔向萧何笑笑，把酒放在托盘上。

“诶，萧何，你说小柔是不是失恋了啊？”见苏澄柔走开，铭扬赶紧凑过来八卦下。

“小柔之前有男朋友么？”

“说是没有，那也有可能只是说给苏老板听的嘛，怕大哥阻碍恋情呗。”铭扬发挥多年追剧的经验，“现在大学生业余生活那么丰富，走哪儿都有可能结识一个不错的姻缘呀。”

“……”

见萧何不说话，铭扬又接着说，“我看小柔今天看着就像失恋，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低气压的感觉，要不就是考试挂了！”

“小柔好像是学霸呀……”

“哦对对对，那就肯定失恋没错啦！也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没眼光的”铭扬速度下了结论，回头看看萧何又说，“不过，萧何。我怎么觉得你也气压很低啊？和苏老板吵架了？”

萧何还没回怼他，为什么他怎么样，铭扬都能联系到苏静一身上，就见苏静一走过来，一脸严肃地问，“阿何，我不是说了放你休假，不用两边赶么？”

“我没事，我可以的。”萧何低声回道。

“老板，你啥时候回来的啊？你和萧何又怎么啦？”铭扬在一旁一脸吃瓜表情，“怎么他这几天看着都那么憔悴呢？”

萧何那天和他说了杨阿婆的事，他才知道原来萧何童年过得那么辛苦，不禁心里又多了几分心疼。后来听说杨阿婆还是没抗住，住了院，萧何每天都往医院跑。白天一人在医院照看她，陪她聊天，晚上请了护工，就这么和护工交替班照顾阿婆。

苏静一和客户方一同出差的这几天里，因为担心频频打萧何电话，他却鲜少有直接接起来的时候，大多时候，都是很晚了才回了微信说没注意手机。也因为时间太晚，苏静一不想烦他休息，也就没再打电话。

自己明明说了这段时间他不用上班的，他却这么倔，偏要逞强。

“你跟我回去休息。”苏静一挤进吧台，夺下萧何手中的酒杯，拉着他就往外走。

“你发什么疯，苏静一。”萧何想甩开他箍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奈何对方拽得太紧。萧何又不想动作太大，影响到来喝酒的客人，只得压低声音，“你放开！我得工作，我需要赚钱。没钱怎么交阿婆的住院费和医药费？？”

“你！”

“我什么？”萧何狠狠说，“如果你是对我不满意，或者觉得我白天的私人行程会影响到HOST的工作，作为老板你可以直接炒了我。但不要这么莫名其妙，语焉不详！”

“……”不知是被说中还是被气到，苏静一绷着一张脸瞪了萧何两秒，然后突然改变方向，将萧何拖进了一边自己在HOST的私人休息室。

趁苏静一锁门，萧何终于甩开了他的钳制，揉了下手臂质问道，“苏静一，你到底发什么疯？”

“我发什么疯？”苏静一回过头一把将萧何拉过去，惯性太大，萧何的背重重地撞到墙上。看他吃疼得闷哼了一声，苏静一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但还是忍不住一拳捶到墙上，将萧何紧固在自己与墙壁中间，“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说？我有没有说过，你可以依赖我？”

突然被挤压在狭窄的空间，萧何有一丝慌张。看着近在咫尺苏静一一脸生气的样子，突然，萧何心底冒出一股委屈，不自觉提高了嗓音，“依赖你？我凭什么依赖你呢？”

“我是不是和你说，这期间你可以不用来上班。工资我可以照给！”

“不用上班，工资照给？”萧何冷笑了一下，“苏老板，耍我好玩儿是么？天底下哪有可以白吃的馅饼？”

“你不信我？”苏静一眉间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

“如果这不是你想辞退我的意思，那你告诉我，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苏静一真想掐死眼前这个小人儿，“萧何，你这么聪明的人，会不知道我想要什么么？”

萧何胸口不断起伏着，他或许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他的确在想，像苏静一这样条件的人，不可能这么久找不到合适的房子，不过是他想或不想罢了。赖在他家，他也是付房租的，萧何私心觉得那也不错，房租有人分摊了，压力也小些，可以给阿婆多买些补品。虽然除了做BARTENDER他还有写小说的收入，但写作周期长，要有大笔收入，那都是阶段性的。随意他对苏静一的无赖行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他也想过，苏静一是不是喜欢自己。每次都会刻意创造机会，和自己有身体接触的机会，喜欢摸他头发，喜欢拉他的手，喜欢揉捏他的脖颈，喜欢搂他的肩，每次他的有意无意触碰，都会让自己起一身鸡皮疙瘩，心神慌乱。为了不被看穿自己的不安，只能冷脸对他，希望他能收敛点。可苏静一就像接收不到这个讯号，从来没有收敛过。

其实说条件，以苏静一的条件，有谁会不心动的么？长得好、家世好、学历高、事业多维发展，这么优秀的人，又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不过是对不同阶层人民的一种好奇吧，很快就会淡的。

“难道……”萧何艰难地说出这些话，“你想包养我？”

“……”这意料之外的回答，让苏静一真的不知是惊呆还是气晕，一时之间尽不知说什么好。

“我猜中了？”萧何见对方不说话，心里有些闷闷的，“苏静一，没想到你一个高知分子，也搞这些股烟瘴气的。”

“你竟然是这么看我的？”苏静一气得有些发抖，颤抖的手按住萧何的肩膀，“你TM竟然这么看我的！”

“我……”萧何被他的眼神吓到，一时语塞。

“呵，好！那我就给你看看，高知要是不要脸起来，是什么样子的！”不等萧何反应，苏静一的吻就突然重重落下来，压在他因为想惊呼而微微张开的嘴上。

“………”萧何脑中一片空白。

长老有话说：不知不觉多写了一点，我也没想到苏静一这对先发糖，写着写着就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