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缺的美

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我叫简言,今年是我和语薇结婚的第四年,我知道我们会永远幸福地生活下去。然而我们的相知相爱却并不容易,你想听我们的故事吗?如果你想的话就请泡一壶茶坐下来慢慢听吧,你喝完这壶茶,我的故事也就讲完了。我们的故事还要从十年前说起,那年我十七,上高二。

傍晚,我一个人坐在月牙湖边,我是多么的想跳下去,结束我这毫无意义的人生。没有人在乎,注意我的离去,我在这个世界上又有什么意义呢?又有谁来爱我呢?我的妈妈在我四岁的时候就去世了,去世后爸爸又新娶了一个阿姨,这个阿姨又给爸爸生了一个小孩。看着他们温馨的样子,我感觉我就像一个局外人。我把我自己锁在屋子里,我没有什么朋友,然后我爱上了弹钢琴,爱上了音乐。每当我难过的时候,我都会弹一首又一首曲子来发泄我的情绪。然而这一切又有什么用呢?我一直都是不被需要的那个,是可有可无的存在。想着想着我就掉下了眼泪。

“就让我跳下去吧,就让我结束这一切吧,来生再让我好好爱这个世界。”我心想。

就当我准备站起来跳下去的时候,我看到我旁边站了一个女生,她有着乌黑的直发,穿着洁白的裤子和上衣,她整个人看起来都纯洁无比。她面带笑容,伸手递给了我一颗糖,我愣在了那里。她没有说话,只是面带着笑容保持着递糖的动作。我缓了一会儿,接下了她的糖。她向我比划着什么,我看不懂。我就小声地说:“你在比划什么呢?我有点看不懂,你能说话吗?”她摇了摇头,她从她的书包里拿出了纸和笔,在上面写道:“难过就吃颗糖吧,妈妈说吃糖能让人开心。”我点了点头,我慢慢地把糖纸剥开,把糖放进嘴里,小心翼翼地感受着糖的美味。我好久没吃过糖了,更没有人给过我糖。我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她美丽的笑容,我想如果她能说话的话,她的声音也一定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柔的。这时她又在纸上写道:“天快黑了,快回家吧,你的家人要担心了呢。”我点了点头,我看着她离去,看着她离我越来越远,我突然焦急起来,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我骑上我的自行车回到了我的房子,这个房子只有我一个人。从高二刚开始的时候我就一个人住,我实在融入不了他们那个看起来温馨的家。我放下我的书包,坐在了钢琴面前,弹着独属于我的曲子,月光照在了我的钢琴上,泛起了傍晚月牙湖的场景。我又不弹了,我心想:“我还能遇到她吗?她是谁呢?她又在哪里生活?她喜欢什么呢?”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去想这些。总之她今天给我的触动很大,她救了我的命,也不止命。

我洗了澡,就睡去了,明天还要去学校。

早晨,路边随便吃了早餐,就蹬车去了学校。我并不用去上早自习,实际上我初中的时候都是在休学的。在五六年级的时候我就换上了抑郁症,后来就休学了,结果抑郁越来越严重。最终我的爸爸还是把我送进了学校,他觉得在家抑郁可能就会更加严重。

蹬了十分钟,我终于到了我的学校,这个人很多的,却没有一个朋友的地方。我的位置是班级里的一个角落里,这里没人打扰,当然也不会有人打扰我。他们基本上都不会搭理我,也许是我不愿意和他们说话。

“你们看了没?这次的月考又是林语薇第一。”我前面坐着一个胖胖的男生说道。

“看了,看了,真是厉害啊,她一个哑巴每次都能考那么好,这就是上天给她关上了一个门,又开了一扇窗吗?”他的同桌说道。

我听到了哑巴这两个,没有忍住问道:“谁?你们说的是谁?”

他们诧异地看了我一下,不过还是说道:“林语薇啊,你不知道吗?就是基本上每次都是年级第一的那个,可惜就是不能说话。”

我摇了摇头表示我不知道,他们也没再说什么。我心想:“是她吗?应该是吧,她那天背了一个书包,应该是这的学生,但愿是她吧。”

晚上,放学后,我又来到月牙湖这里坐着。我每天晚上都会来这里坐坐,这里远离闹市,是一个让人心情放松的好地方。我就静静地看着湖面,看着看着我看到了一颗糖。我抬眼望去,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美丽的笑容,我接过了糖,把它放进了我的嘴里,很甜很甜。她在我旁边坐了下来,我们都没有说话,她是不能,而我本来就不愿意说话。我们一起感受着晚风,一起看着春风吹向湖面,泛起了一圈又一圈涟漪。时光好像静止了下来,但愿时光能一直静止下来,让我感受多一些这样的美好。天快要黑了,她在纸上写道:“天黑了呢,可以回家了。”我点了点头。她又写道:“妈妈说过,每天都要多笑笑,就会越来越幸福的。”

迎着暮色,我回到了我的房子。坐在钢琴面前,手指在黑白键上滑动,面带着一点笑容。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每天晚上都会在月牙湖遇见,她每次都会给我糖,每次走之前都会给我写一句话。她从来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每天要来这里,我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也为什么来这里。这几天,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叫林雨薇,她在一班,她也在一个角落里坐着。

这一天,我们又在月牙湖遇见,我突然在她的脸上看到了一道伤口,以及有一部分脸都有点青紫。我着急地问她怎么了,她在纸上写道:“没有事,只是不小心碰到了。”我当然知道她不是因为碰着了,可能是她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什么都不愿意给我说,我也就没好意思问。随着我们一天又一天的见面,我们渐渐地熟悉了起来,从最开始的不说话,到每天都会说那么几句,会说再见。

这一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了半小时她还是没有来,平常这个时候她早就来了才对,她每天都会来的,这次不来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还是她不想见到我?我不敢想下去,我又等了十分钟,发现她还是没来。我赶忙起来登上我的自行车去学校赶去,在去往学校的一个比较偏僻的路边,我看到了她。

几个女生把她围在了一块,我听到她们说:“会学习有什么用啊?还不是一个哑巴?还整天笑眯眯的,也不知道是在勾引谁,上次是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说着那个女生就打了林语薇一巴掌,啪的一声,我看见林语薇被打了。我看见了这一幕心疼不已,愤怒不已,我立马冲上前去,把她们推开,护在了林语薇的前面。

“呦,还英雄救美呢?不过你们一个精神病,一个哑巴,在一起倒是挺合适的,哈哈哈。”那个女生说道。说完她们就要转身离开。

我拦下她们,告诉她们以后不准在欺负林语薇。她们却说:“你以为你是谁啊?你说不欺负就不欺负吗?就这个臭哑巴天天在那里装。”

林语薇拉着我,摇了摇头,最终还是让她们离开了。

我看着她脸上的伤口心疼不已,我问她:“疼吗?”她只是摇摇头,但是我看她的眼睛往外掉眼泪,她又拼命地止住。那是我才知道,即使她看起来很坚强,她也是一个女孩,也会有压力,也会有折磨,并且比我的并不少。而她却一直鼓励我,而我一直享受着她的鼓励却从来没有问过她开不开心,快不快乐。

我骑着自行车,把她带到我的房子准备给她受伤的脸涂一点药。她看到我的钢琴露出诧异的表情,她在纸上询问说:“你可以弹钢琴给我听吗?”我笑了笑点了点头。

我给她弹了一首《天空之城》,她闭着眼享受,看起来又变得很开心的样子。接下来,我又给她上药,我上药的技术并不是很高超,好几次都把她弄疼了,她也没有责怪我,只是默默地在忍着。

给她上完药,看见天都快黑了,我有点担心她,就准备送她回家。她想拒绝我,但是我没给她拒绝的机会。我把她送到通往她家的路口旁,目送她进去她的家门。她家看起来并不是很好的样子,有一点破旧,我倒又觉得她有点苦了。

回到了我的房子里,天已经黑透了。我洗了一个澡,躺在了床上,脑海不由得又想到那个甜美的笑容,我在想这是爱吗?我不知道。但我又想到每天她辛苦的样子,她被打的样子,她还要鼓励我的样子,我又很痛恨自己为什么保护不了她,为什么还要她鼓励我而不是我去鼓励她。

想着想着,我突然坐起来,我找了一张纸一根笔在上面写道:“哪怕全世界都讨厌你不喜欢你,我永远持支你,守护你。”我又看了看这上面的字,不行不行,我把它扔在了垃圾桶里。我又写道:“会有人一直喜欢你陪着你的,遇到困难不要害怕”。看了看,我又把它扔到了垃圾桶里。就这样一只写,一直扔,最后写了:“希望你今天要开心。”写完我就睡去了。

第二天,我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完全亮,我就赶去了学校。我进去了林语薇的班级,蹑手蹑脚得找到了属于她的位置,把纸条放进她的抽屉里,就赶忙离开了教室。我回到了我的教室准备上早自习,因为我实在来得太早了,所以班里并没有什么人。我就在这无聊地想事情,想林语薇看到这张纸条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她会开心吗?

我迫切地想要见到她,于是就想着赶快放学,赶快放学,我想月牙湖,我想林语薇。终于,伴随着最后一声下课铃,我骑上我的车就赶去了月牙湖。果不其然,我在这等了一会儿,我又看见了那个熟悉的温柔的笑容,她轻轻地坐在我旁边,我们什么也没说,就在这坐着。过了一会儿,她拿了张纸上面写着:“谢谢你,我今天很开心!”我也高兴地笑了笑。她又写道:“我能去你家听你弹钢琴吗?你弹得很好听。”我当然答应了下来,于是我蹬着我的自行车,载着她,迎着夕阳渐渐远去。

钢琴前,我像以前一样在这坐着,唯一不同的是,我的旁边有了另外一个人,一个温柔坚强的人。我弹,她听。我弹了一首又一首,她听了一首又一首。这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就一直这样该多好,这样的我并不孤独。她听着听着,她的目光突然转移到了垃圾桶,我看到她想要去垃圾桶里拿什么,我大感不妙,想要去阻止她,却已经晚了,她已经把那些纸拿到了手上,并且看着。我当时简直是羞红了脸,不敢看她,她看着我笑,我就更不敢看她了,最后我把她送回了家。

接下来的一连几天,我都会给她送纸条,晚上我们有时候去月牙湖看风景,有时候就去我的房子弹琴,我弹,她听。

学校里也传起了我们两个的风言风语,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说什么哑巴配神经病,不过我们两个都并不在乎什么,我们实在没有时间没有心情去管别人的想法,别人说的话。我们享受着我们待在一起的日子,我很谢谢她能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给我带来陪伴。

又有一天,我在月牙湖等她,等了好久她也没来,我又感觉她出事了,我准备骑着自行车回去找她,走到半路看到了她。她又受伤了,不用说我也知道是谁敢干的,我很生气,准备过去找她们算账去,她拦着我,一直摇头摇头。最终我还是擦拭伤口,把她送回了家。

我当然不会这样算了,她在我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我越来越不想让别人伤害她,我愿意,我想保护她,哪怕付出我的所有。我知道她不想告诉老师,而且告诉老师也没有什么用,她们还会接着变本加厉地欺负林语薇。我只能采取极端的办法了。

接下来几天我一直在观察这几个女生晚上放学都会去哪,终于过了一天我摸清了她们的路线,这一天我拿了一把刀准备去找她们。这是我唯一想到的能让她们害怕的方法了。我知道她们今天要去一个公园,而且这个地方很偏僻,我就在这里等着她们。终于等了一个小时看见了她们,等她们往公园更深处去,我就赶忙追了过去,追了一会儿,我喊了一声让她们站那。

“呦,这不是精神病吗?没去陪你的小哑巴啊?”那个女生嘲笑道。

“不许在欺负林语薇!”我就说了这么简短的一句话。

“你说不欺负就不欺负?你以为你是谁啊?让我不欺负她也行,除非你们两个给我们下跪了。”

我拿出了刀,恶狠狠地看像她们说道:“我说了,不准欺负她。”

她们看见了我手里的刀明显地惊慌了起来,她们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别乱来啊,杀人是违法的。你,你想进监狱吧。”

“反正我也是精神病,我无所谓,但我绝不会让你们欺负她。”

她们听到我说的话就更加害怕了,说道:“,我我们以后绝对不会欺负她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

我当然不会立马放了她们,她们并没有完全被我吓倒,如今我放了她们,她们明天会变本加厉地还给林语薇。

我缓缓地向她们走去,她们慢慢地往后退着,我一步一步逼近,她们一声一声惶恐。终于她们无路可退,我拿着刀放在那个女生的脸上,凶狠地说道:“如果再让我发现你们欺负林语薇,我就算是不要我的命也一定会杀了你们,我说到做到,你们懂了吗?”

“懂了懂了,我们绝不欺负她,求求你放我们离开吧。”

我让了让路,让她们走了。我知道我很极端,但这也是能让林语薇不被欺负最快最有效的方法了。在我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即使发生了什么意外我也愿意承担责任。

果然,接下来的几天林语薇都没有被欺负。我们又天天一块看风景,弹琴,听琴。不过接下来她又教我学习,我学习很差,我基本上就不学习,也不想学,但她执意要教我,想让我考上一个大学,我也乐意让她教了就。不过我的基础很差,她都要从初中的知识给我讲起,但她很有耐心。除了她教我学习在,我自己也在学习手语,我想告诉她,你也并不孤单,也有人陪着你。

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两个月,这一天上课的时候,老师告诉我们市里要举办一个钢琴比赛,希望我们会的积极参与,我对这当然不感兴趣,所以我就没有管。晚上,我和林语薇又来到我的房子,她想听我弹琴今天。听着听着,她用手比划着说想让我报名去参加钢琴比赛,我现在已经能看懂手语表达的意思了。虽然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我参加,但只要是她想让我做的,我都会努力去做。第二天,我去找老师报了名。

接下来的一阵子,我每天都在家里练习弹钢琴,同时我也在想创作一首曲子,一首为林语薇写的曲子。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着,我们每天不再去月牙湖,而是练琴,我弹她听。就这样准备了两周,终于到了比赛的日子。

比赛的当天,我以为她会为我来加油,然而我却并没有看到她,我有些失望。我以为她不会来,但在比赛快开始的时候,她带着班里的同学一块过来给我加油了。我不禁有些泪目,看着她温暖的笑容,同学为我加油打气的样子,我知道我并不孤单,我不是一个人!终有些人在默默地陪伴着我,只是我从来没有在意,当我用心去接触他们的时候,我知道我不是孤单一人。

比赛开始,我第一首演奏的还是《天空之城》,这是我为林语薇弹奏的第一首歌,是我们开始的起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天空之城,有些人穷极一生去追求,却爱而不得,有些人走着走着就忘记了这座天空之城。我想说:“不论它多么飘渺,多么虚幻,我也会去追求我心中的那座天空之城,那里有人在等我。”

毫无疑问,我晋级了,这是多年努力弹奏的结果,这是她的期望,是同学们的鼓励。接着又比了两场,也是最后的终决赛。在这最后一场比赛中,我准备弹自己写的曲子,我知道我写的曲子肯定没有那些作曲家写的好,但我仍然执意要弹。总有那么一首曲子是为语薇而写,总有那么一首曲子属于语薇。在最绝望的时候是她给了我希望以及鼓励。

我上场了,我鼓起勇气说道:“这首歌我要献给林语薇同学,这首曲子是我自己谱写的,可能这首曲子写得不是很好,但我知道总有那么一首曲子属于她,这首曲子叫《残缺的美》。”

手指在黑白键上点动,曲调悠扬的上升:“

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都在拼命地追求着什么,人人都在向往着完美,却又忽略残缺本身就是一种美。有些人看到了你的残缺,总是向你投来恶意的目光,而你始终微微一笑,对此毫不在乎。他们看到了你的残缺,而我却看到你的美。你的笑容总是治愈着我,温暖着我,你虽然无法张口说话,但我早已听到了你的心声,你心中最纯粹的梦。残缺的你并不残缺,你的美存在每一个瞬间。”

…………

当我弹奏完,我看见林语薇明显落了眼泪,同学们也在为我鼓掌。我对林语薇笑了笑,并对她比了一个爱心的手势,并带着她离去了。我并不在乎比赛的冠军,我在乎的只有她。

过了一段时间,比赛结果下来了,我竟然得了冠军。班里的同学老师抽出了一节课为我庆祝,这是我除了林语薇又一次得到别人给的温暖。我也变得慢慢开朗起来,我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了林语薇,她也为我感到高兴。

这一天,我们两个又坐在月牙湖旁边,但她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但问起来她又不肯说,我们就这样坐着看风景,最后她回家了,这一次,她回家得很早。

到了第二天,我早上又给她留了纸条,但到了中午我还没见到她。就这样一连几天她都没有来上学,我开始担心她,我不知道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情况,我想找她,我想告诉她,无论发生了什么,我永远在她身边。

晚上放完学,我立马骑着自行车去了她家找她,但发现她家的门锁着,听到她的领居告诉我才知道她的妈妈得了重病,现在在医院里躺着,我问了领居在什么医院,我就骑着自行车赶去了医院。

到了医院,我向医生打听到了林语薇在哪个病房,我就赶忙过去找她。终于我又见到了她,她变瘦了,眼眶湿润,红肿着,明显是刚哭过。我看见了阿姨昏迷在医院的病床上,插着管子,不由有一些悲痛。

我轻轻地安慰着林语薇告诉她说:“阿姨一定会没事的,你不要太担心。”我轻轻地拉着她的手,想给她一些依靠。她好像打开了心扉,比着手势像我诉说着:“我的爸爸在我的小时候就出车祸离开了人世,是我的妈妈艰难地把我拉扯到大的。小时候为了让我能够说话,看了不少的医生,花了不少的钱,这些钱都是我的妈妈努力赚钱得来的,为了这些钱妈妈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差,也得了病,如今躺在这里昏迷不醒。”我心疼地看着眼前的林语薇,我不知道上天为什么要她受那么多的痛苦,不能说话,还受别人欺负,在很小的时候就没了爸爸。而她始终带着微笑,我以为她很坚强,原来在她坚强的外表也有着脆弱的心灵。我内心告诉我自己,我必须要为她做点什么。

我问了医生,医生说她妈妈的病是可以通过手术缓解个七八年的,但是手术费比较贵,需要四十万,我知道四十万很多,但总能看到希望,为了她,哪怕有一丝希望我也愿意去尝试。

我回到了那个我不愿意回的家,找到了我的父亲,我把这些事告诉了他,希望能得到他的帮助,我家算是有些钱的。我从来没求过他什么,但这次为了林语薇,我愿意付出我的一切。

“小言啊,四十万我真的拿不出来,你也知道我们家开销很大。”

我哭着向他说道:“你们就没有一个在乎我,在我最绝望的时候,是她拯救了我,我必须要帮她,长这么大我都没求过你什么,而对那个女人生的孩子,你有求必应,为什么不愿意帮我一下。”

他有点不知所措地看向我,可能他也没想过我会哭,这时他说道:“这样吧,我给你二十万,你看可以吧?”

我心想:“二十万就二十万吧,总比没有强,其他的在想办法。”

就这样,我拿到了二十万,但剩下的二十万是个难题。最后我能想到的也只能是募捐这条路了,我在网上发了一些视频,希望能得到帮助,并且附上了一些图片。

“对了,我还有一架钢琴,当时买的时候也不便宜。”于是我又去把钢琴卖了,卖了5千块钱,当时买的时候花了两三万。

过了一段时间,学校的老师也看到了我发的视频,也开始组织大家自由捐款,再加上外界的款夸也是凑够了四十万,阿姨的手术也能做了。

月牙湖边,林语薇哭泣地看着我,她比着手势说:“谢谢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没有我的妈妈我不知道还怎么活下去。”我想着说:“没事,以前你鼓励我,现在我守护你。”

林语薇妈妈的手术很成功,我们大家都感到很高兴。通过这件事我才知道世界是充满爱和善意的,总有一些人在爱着我们,爱着这个世界。

时间过得很快,就这样过去了一年,也是迎来了高考,在这一年我努力学习,最终和林语薇考上了同一所大学。在大学期间,我和林语薇终于在一起了,我们过得很幸福,去了很多地方,看过很多风景,也帮助过许多需要帮助的人。

毕业后,我们结了婚。我知道我们会辛福地生活下去,这是我和语薇的故事,是我一个生命的结束,又是我另一个生命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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