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农历八月十五日是中秋节,合家团圆了,中秋节才能快乐。巧的是连续这两年的公历八月十五日,也都是离开家的日子。
去年离开家,郁郁糟糟地捱过了一年,毁掉了大半剥不掉的印迹,高中窝进理想主义大牢的自己抽出了无用的那一团;余下的自以为是平衡的比例了。可还少!再少!再要少!这里和那里的哪一方,又究竟是怎样的牢笼啊。
离家和回家手里都凭借着扎实的理由,但去年是半舍离,今年七七八八的都跟着一块儿走了,似乎是明亮的,又加上要猛地逃开至今还会迫近的辩解着的阴影,决心要充满着希望的了,现在又找回以前那种不得不规避家庭的要求,更是急切。但圈圈绕绕,接下来又如何呢?我是不愿回避的。
不回避是在梦里吹牛逼的,现实中硬抵着我面对的是那几个人。
我嘲笑那些扯着光鲜的嗓子背地里拥簇现实的人,是市侩的、是我家那只我心爱的布偶猫、是人。但我不歧视现实,我热爱现实里的,但因此我也数次起誓要沉没在现实里。但幼稚地不敢张口试探的人,是连身边的人都改变不了的人啊。最近狂读鲁迅的《呐喊》,固然想起那句“学医救不了中国人”,但我攀登不了更高的,掐哑了呐喊也终于只会彷徨了。
不想再气我爸了,他身体不好,而且我也深知他爱我之切。究其缘由,也不是这个时代的事情了,在过去和未来的夹缝中被卡在和平时代的什么鸟,像是激进派的队伍撞进窒息的砖墙,像是生不逢时。(P.S. 八月十六日是他的生日)
我真的希望我能在我的时代里再救起一些人,但我学识尚浅。
我的勇气去哪里了?反锁在房间里歇斯底里的我,要活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