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
人总要聚散和离别。情之所至,连亘古不变的自然现象都有了悲欢。
我们一家四口坐在车里,弟弟送我们去火车站。雨越下越大,路面都看不清了。夜晚十点,城市里还是有灯火通明。雨声密了,想起以前的雨。
满脑子浪漫念头的年纪,雨是个很文艺的东西。觉得在雨中牵手行走是比任何事都要严肃认真的。即使湿了衣衫也不怕。
我们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从宿舍出来,聚在空荡的自习室里,听他说“让我照顾你,这双手还算宽厚”。可是后来,雨停了,天晴了,我和他散了。
工作的地方离家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一个周末,我骑了一辆小破驴从家回去。半道下起了雨,越来越密,路两旁找不到一处可以避风雨的场所。因为好奇,因为倔强,因为觉得正好可以来一场雨中骑行,我丝毫不觉得凄苦。后来,我因风寒狠狠地感冒了,皮肤也由于雨水变得发痒,实在难受至极。
之后,我再也不干这样近似于自虐的事了。我知道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亲人最平淡的唠叨嘱咐原本就是情深满满的。
我曾以为岁月很长,可以任由我沉溺于卿卿我我和肆意地做着不食烟火的文艺姿态;可以仗着年轻随意透支健康;亲人永远会呆在身边,即使我们相互埋怨,呕气,争吵,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从这世上消失。我以为这一切跟天晴天雨,一样司空见惯,今天有的,明天还会有。直到冷雨实实在在打在身上,打在心上。
我想我真的变得谨小慎微了,那些少年时脑子一热就去做的事,现在一半是不屑,一半是不敢。我唯有挑挑拣拣,愿过得健康充实,毕竟我与这世上的某些人血肉相连,于人于己都要保重好自己。
这个时节到处雨水泛滥,不知道,那新新的坟头是不是长出了新草?
修改稿:
人总要聚散和离别。情之所至,连亘古不变的自然现象都有了悲欢。
弟弟送我们一家四口去火车站。雨越下越大,路面反射着霓虹的光亮,破碎了。城市里路灯忠诚地亮着,雨声密了,声、光、影交织,如流年,我想起已经认识的雨。
满脑子浪漫念头的年纪,雨是个很文艺的东西。在雨中牵手行走是比任何事都要严肃认真的。即使湿了衣衫也不怕。
我们在雨下得最大的时候,从宿舍出来,在空荡的自习室里,听他说“让我照顾你,这双手还算宽厚”。可是后来,雨停了,天晴了,我和他散了。
工作的地方离家不近不远。一个周末,我骑了一辆小破驴从家回去。半道下起了雨,越来越密,路两旁找不到一处可以避风雨的场所。因为好奇,因为倔强,因为觉得正好可以来一场雨中骑行,我丝毫不觉得凄苦。后来,风寒、感冒,皮肤发痒,难受至极。
我再也不干这样近似于自虐的事了。我开始过妈妈一遍遍唠叨的生活,早睡早起,几乎不碰冷食,常常嬉笑。我知道了身体健康的重要性。亲人最平淡的嘱咐原本就是情深满满的。
我曾以为岁月很长。长到可以任由我沉溺于卿卿我我;肆意地做着不食烟火的文艺姿态;可以随意透支健康;亲人永远会在身边——即使我们相互埋怨,呕气,争吵。我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也会从这世上消失。我以为我生来所见跟天晴天雨,一样司空见惯,今天有的,明天还会有。我以为所有的离散都已封入历史,都是发生在别人身上的事。直到冷雨实实在在打在身上,打在心上。事实上,从小到大,我见了不少的生死,离别。只不过,“当时只道是寻常”,我小小的心里不曾留下浅浅伤痕。
我想我真的变得谨小慎微了。那些少年时脑子一热就去做的事,现在一半是不屑,一半是不敢。我唯有挑挑拣拣,愿过得健康充实。我与这世上的某些人血肉相连,于人于己都要保重好自己。
这个时节到处雨水泛滥,不知道,那新新的坟头是不是长出了新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