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胡忠伟|原创首发|关于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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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多数人一样,寒窗苦读十几年,终于考上了大学,在学校里遇见了很多好朋友,甚至是自己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挚友,彼此无话不谈,然后穷游,合租房子,谈谈将来,顺道幻想下十年后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或许正是因为这些所谓美好却又不真实的东西,才让自己觉得,世间所有美好的事情永远都是短暂的。
正如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了,当然,或者换句话说,有些路是不需要那么多人一块走的。
兵仔是我大一时的室友。
那时候,我们住在距离教学楼最远的十八栋,而对于兵仔来说,一天来回走上十几趟都不存在任何问题。他喜欢体育,热爱生活,每周末他都会进行徒步旅行,一个偌大的城市,被他差不多走透了。大概是一个人习惯了,所以所走就走的旅行对于他来说,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每次旅行,他做得第一件事情就是拍照,然后把照片发在朋友圈,和我们一起分享生活,而大部分的照片,都是他一个人的旅行,一个人的路。我也不知道这些一个人的路,他走的孤不孤独,寂寞不寂寞,我只知道,他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且很幸福。
曾经我问他,你一个人旅游不孤独吗?而兵仔果断的回了我句,一个人更自由些,有些路是不需要那么多人一块走的。话音刚落,自己从骨子里感受到什么是大学,什么是一个人的选择,或许,这种生活看起来更有意义些。
记得刚入大学的时候,老师第一句话就是,其实我更希望大学以自己喜欢的方式度过,大学很短,有些路并非一定就要和很多人一起走,把时间浪费在你认为比较重要的事情上,或许才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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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和兵仔相处一年时间,他便参军了。
那天下午,他发狠心的填了征兵表,经过一系列环节,兵仔走进了部队。那一年,全班就他一个人参军,看着兵仔浑身上下的肌肉,我就知道,其实他早已规划好了自己的将来。刚入部队时,他一个月有800块钱的生活费,这些暂且不谈,他在部队里每天早起,坚持训练,哪怕再艰难,天气再恶劣,他都会用意志力控制自己。而对于兵仔这条路,外人看来,他走的很是孤独。后来兵仔告诉我,他拥有一个军人梦,他觉得磅礴大雨下的军人最有魅力,他觉得做人要有责任感,自己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暗自在内心里挣扎很久,这不是不确定,而是责任。很久以前,兵仔用行动的方式告诉我,如果一个人压抑着自己内心的喜欢选择从众,或许人生路更难走。
渐渐地,我们快毕业了,曾经别人口中的寂寞,我们也有了自己的独处方式。我们也开始从爱一个人的专一,转变到爱一件事情的忠诚,并雕刻着它。我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给自己带来什么,但我知道的是,有些路,其实不一定需要那么多人一块走。转身,身边一些朋友,开始了自己的独处模式,也都在做着自己想要却又忍不住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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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兵仔走后,我就带着他的影子,一个人回家,一个人旅游,一个人可以待在自习室里一天。那时候,我们最反感听到,我有梦想,我想励志,我想成为谁谁谁,然后自己也变得不再相信这些所谓的信仰,期间很长时间,自己活得和咸鱼没什么区别。后来当我把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给兵仔听时,兵仔却这样说,人到了一定程度,这些梦想会变得理性,俗称理想,然后自己努力一段时间后,就会把理想换成目标,最后就是一点一滴的积累与努力,看上去很不现实,其实越是具体的努力,我们自己反而距离它近很多。
往后走,我们会面对考研与工作的选择,面对自己独爱的特长与所学专业的选择等。当然,这些让自己很冒险的事情,有时候,看上去很多人走,其实往往真正走在前行路上的人,还是独自一个人。
教我的大学老师,已经快三十岁了,现在依然独自一人。她曾告诉我,曾经的考研,是自己认为坚持最对的一件事,但是那条路很枯燥,很孤独,看似万人过独木桥,实则还是一个人。后来直到收到录取通知,她才打心底的确定,有些路一个人也可以抵达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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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得不承认,一个人的行走是最寂寞,也是最幸福的,因为它给予自己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自己,去感受人生的意义,然后在孤独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力量。正如有一种孤独,有些路是不需要那么多人一块走的。
记得上初中和高中的时候,班主任最常说得一句话就是,跟着大部队走,不要掉队,否则你追不上来,就考不上理想的高中或大学了。可是转眼走进大学,往往就不那么明显了,而那些真正走在前面的人,或许都是拥有技能特长和目标明确的人。而那些跟大部队走的人,亦或是随波逐流,没有自己想法的人,活得最失败,所以后来再听话的一个孩子,老师也不会像从前一样夸自己了。
曾经看过一本书,名字叫《自在 独行》,作者贾平凹是自己一直都很欣赏的一位作家。他把孤独描述的如此热闹,而这种热闹,并非灯火阑珊,而是内心的安宁与独行的自在。在独自前行的路上,写情感,聊爱好,说人生,就这样一个人孤独的走向未来,默默地看世界。
而对于自己来说,从成群结队走向孤身一人,从大学走向社会,是最寂寞,最孤独的一段路。我想,自己也没有什么好掩饰的,毕竟,每个人都需要走上一段这样孤独的旅程,或开心,或难过,我们都有自己恰到好处的处理方式。
今年二十二岁,曾经在全国征文大赛中获奖,因此在省级刊物上发表了自己人生中的第一篇文章。也正是如此,我才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毕竟喜欢做一件事情像爱一个人一样,都不容易。然后渐渐地,自己就走上了孤独的人生路,一边与文字对话,一边孤独生活。
至今写作也有很多年了,我也真正的懂得,有些路,其实并不需要那么多人一块走,有些事情,放在心里或许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