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只嚼一半的米
他们留出放菜茎的四方空地
他们在夕照前后
忙忙碌碌
树叶摇摆不定
终于在聚焦里分不开路灯的纹路
他们想在人群中消失
又希望在某一页撕掉的日历里记着自己的名字
哦 原来他们已变得十分相似
他们恨不得撕碎自己
和淤泥、蚯蚓、钢筋
甚至和黑夜里那条风尘仆仆的牧羊犬
和在一起
他们没有眉毛、鼻子
情绪只需在血液里说明
他们在柏油马路上
失望归来
并不借酒消愁
晚安前的凝思还欠缺更好的理由
他们披头散发
他们无所事事
他们就像这世上所有的所有一样
无意义的存在着
而意义早就销声匿迹
在他们存在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