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出门就看见一帮交警在路上指挥交通,路当中立了块大牌子,以为前面发生了什么状况。走近看清了上面的一个“考”字,才想起来今天是高考的日子。
按通常的说法,对于900多万苦逼的学生,这两天是决定命运的日子。什么一考定终身啦,十几年寒窗在此一举啊,反正大家都喜欢天天这么念叨。结果就是把考生们搞得神经兮兮,把家长们也搞得神经兮兮。
既然是如此重要的一个日子,每个经历过高考的人肯定都会有一些特别的感受,我也应该借着这个机会怀一怀旧。可事实是,我对自己若干年前亲历的那场高考几乎已经没了印象,只记得考前几天,为了腾考场,我们搬到了一个偏僻的教室,但在那里我一个字都没看进去。考试那两天都下着小雨,校园里水洼很多。最后一堂英语考完后,我是坐着姨夫的小面包车回家的。这一段回忆里,没有清晰的脸,没有生动的对话,也感受不到什么情绪。
关于高考的一切就是这样被忘得一干二净,就连最应该记住的自己的总分也老是搞不清楚。所以我总是惊奇于,身边很多同龄人对于自己当年考了多少分还能脱口而出,甚至可以精确到每一科,更有甚者,能够说出自己数学哪道大题哪一小问没做出来,因此丢了多少分。一谈到这类话题,我就像一个压根儿没有参加过高考的人。
虽然对高考没什么印象,但我却能回忆起自己幼儿园第一场期末考试的情景。那时我们的教室还不是水泥地,屋子里很暗、很潮湿。课桌都侧过来成列地并在一起,大家面对面分坐两边。考卷是老师手写然后油印的,只有小小的一个单页。记得自己是在匆忙地写“火”字的时候,把铅笔芯按断了。然后,只能小心地等着老师帮我削铅笔。她削得很慢,我都有点等不及了。但最后递给我时,我觉得铅笔头尖尖的,削得很好看。
就在不久前,我还梦到自己参加了一场幼儿园的考试。虽说是幼儿园的考试,但那种紧张、专注,简直身临其境。所以,那是一个很累的梦,甚至醒了之后有些考题还在脑子里转悠,很是奇妙。为什么老记得幼儿园的考试,却完全忘记了高考,这之间肯定有一些联系。
说回今天的高考,它很重要吗?因为它,路上交通管制,所以我没赶上公交,还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不得不骑共享单车去上班,所以到公司时饿得更惨,所以吃早饭时多拿了一个花卷。公司食堂的花卷很松软,甜甜的,我很喜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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