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把一切办妥回到车上时,父亲嘴里含着一颗糖,我感到惊奇,父亲在我的记忆里就没有吃过糖,母亲喜甜,吃糖是常事。
我问父亲“你吃糖啦!”
父亲“嗯,吃的薄荷糖,你吃不吃?”
我说不吃,父亲就又问姨侄,姨侄也说不吃。
父亲说“来一块!”
说完父亲就把手伸进上衣的左内口袋,姨侄说不能吃甜要减肥,父亲又把掏出来的糖放进了裤子的左口袋。
父亲说自从药量增加总感觉心口有些潮人,含颗糖化一化会缓解一些。
一路上,我在回想着父亲掏上衣口袋的情形,那应该是我小时候最幸福的一件事情了。天天上学都跟父亲要零花钱,我也不提钱,和父亲说话跟打暗号一样,我毫不羞愧的伸出小手跟父亲说“爸爸,那个呢?”父亲就会笑眯眯的放下锄头,从上衣口袋掏出钱来……
父亲还是我的父亲,只是现在的父亲再也掏不出年轻力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