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回故乡
秋风萧瑟,雁过留声,人过留名。
一辆大巴车正在往小村庄缓缓驶去。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是一个留着乌黑亮丽的长发,皮肤白皙,眼睛炯炯有神的年轻女孩。这个女孩便是芸安,她此次是要回去看看父母。
芸安正坐着回故乡的大巴。往窗外望去:有清澈见底的小溪,错落有致的房子,层林尽染的树林。故乡的景色,一如既往地美轮美奂,夺人眼球。芸安的故乡是个小乡村,居住的人口虽不多,但是都很热情好客。
很快,芸安到达了目的地。她推着行李箱,走在乡间小路上。一位在田里农耕的老婆婆,瞧见芸安,热情洋溢的问:“这孩子可真眼熟,是老王家的闺女吗?”
芸安也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这位婆婆,小时候经常来她家串门。便高兴的回答:“是的,刘婆婆,好久不见啊!”
刘婆婆:“是啊,大概有两三年没见到你了,你可真是越长越好看啊。你妈常跟我挂念你了。”
芸安:“哈哈哈,我这不回来了吗?”
说完,芸安便往家里走去。一进家门,就看见母亲正在做午饭。岁月如梭,母亲长了不少白发,脸上开始有了老年斑。
芸安:妈,我回来了。
芸母愣住了,开心的说:“乖女儿,总算把你盼回来了。把行李给我,洗手准备吃饭。”
芸安边洗手,边仔细观察屋内。还是和以前一样:房屋小而精巧,屋内东西摆放整齐,整体蔓延着温馨的气氛。
很快芸父从山上干完农活回来,一进门,就大声囔囔道:芸儿,快出来吃饭,老爸回来了。”
芸安一听到,马上擦好手。边走去餐桌吃饭边说:“好勒,这就来。”
芸安看到了眼前的父亲:皮肤被太阳晒的黝黑,脸上有了清晰可见的皱纹。却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她。
芸父:“傻丫头,在外工作这几年,该不会连你老爸都不认得了吧?”
芸安:爸,你可别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你呢?
芸母:“好啦,别说了。芸安,妈特地做了你爱吃的,快尝尝。”
芸安:好,我这就尝尝。
NO2.再次相遇
芸安这次回来,还有另一件事。那就是要见一位特别的人。
傍晚时分,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窗户上。芸安看了一眼手机——16:40。他们约定见面的时间是17点。芸安和母亲打了招呼,便往村上小学赶去,那是他们见面的地方。
芸安家离小学很近,她走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这所希望小学是她曾经就读的学校,小学已经翻修过,焕然一新。
芸安:保安叔叔,我来这里找莫老师,可以让我进去吗?
保安热情回答:噢,原来是这样啊。你该不会是莫老师的女朋友吧?
芸安脸刷的红了,急忙解释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
芸安进了学校,此时学生们正在上课。她来到了约定好的办公室门口。
芸安询问道:“我可以进来吗?”
“进来吧。”说话的是一位文质彬彬,温儒尔雅的男人。
芸安悄悄看向他:他的眼睛明亮清澈,鼻梁高挺英气。穿着一身白色上衣,干静有形。完全不失当年风气。
芸安笑着说:莫宸,好久不见啊。
莫宸嘴角泛起一丝笑意:是啊,你变化不少。差点没认出你来。
芸安环顾办公室四周后说:你好像都没怎么变。不过,怎么都没看见其他老师呢?
莫宸解释道:全校加我就7个老师,他们都在上课。
芸安:原来是这样啊。
莫宸关心的问到:你在城里工作还顺利吗?
芸安:挺好的,我很喜欢现在这个工作。你呢?
莫宸语重心长的说:孩子们都挺乖的,就是他们的日子挺难的。
芸安:是啊,留守儿童,经济困难户,孤寡老人等,都是现在乡村普遍存在的问题。不过,还好有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愿意帮助他们。
莫宸:我只是尽自己所能做一些事。
芸安感慨万千说:不过话说回来,以前我一直以为你会当大老板的。
莫宸嘴角上扬,笑着回应:我以前还觉得你永远长不大了。
说起以前,芸安望着窗外,忍不住想起很多事。
NO3 .从前
芸安和莫宸从小一起长大。双方父母关系都不错。莫宸的爸爸在政府部门工作,每天都要去镇上工作。莫宸的妈妈从小就生活在这片土地上,还没生莫宸的时候,一直在服装厂上班。一家人生活也算幸福安逸。
芸安就没这么幸运了,芸安的妈妈是外地人。曾经离过婚,离婚是因为对方多次出轨,而且没有悔改之意。在离婚一年后,芸母来到了芸安爸爸和莫母上班的服装厂,两人一来二去,便产生了感情。后面莫母也带莫父给两人认识。那时莫母和莫父刚结婚不久,从这之后,两家人关系越来越好了。
芸父并不介意芸母过去的事,反而很心疼她。但是芸安奶奶知道了这件事,大发雷霆,坚决不让两人在一起。但是没过多久,芸安奶奶就过世了。两人便顺理成章在一起。没过多久,就有了芸安。一些村里的毒舌妇,就开始说芸安不是芸父亲生闺女。还说是芸母克死了芸安奶奶。
在芸安读小学时,她多多少少对这些事情,都有所耳闻。这让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怀疑,眼前的男人是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但是芸父对她很好,她又很快打消这个念头。
NO4.我会保护你的
春天来了,草长莺飞,柳绿花红。河边的芦苇金灿灿,甚是喜人。喜鹊啼叫着,仿佛在迎接着春天的到来。几个小孩一起在河边上追逐打闹。
在这群小孩中,有一个皮肤黝黑,但脸颊红润,扎俩小辫,边跑边大笑的孩子正是芸安。另一个皮肤光泽透亮,眼睛像朝露一样清澈,在一旁默默观看的孩子是莫宸。
玩着玩着,芸安一不小心,就把其中一个男孩推倒了,正在她要道歉时,那男孩却开口先说:“你力气这么大,应该是像你另一个爸爸吧?哈哈哈哈哈哈。”其他小孩听到了,也在那里跟着笑。
芸安听后委屈极了,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哭着说:你胡说,我只有一个爸爸。
男孩见状,更加放肆起来,嘲笑道:是吗?你知道你爸爸是谁吗?野孩子。
一旁的莫宸早就看不下去了,在那男孩话音未落时,把他狠狠推倒在地。“啊!”男孩大叫一声。其他小孩见男孩囧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男孩生气的说:莫宸你居然搞偷袭,我和你没完。说着,他就冲过去,要把推莫宸推倒。说时迟那时快,莫宸早已躲开,男孩扑了个空。哭着说:我要回去跟我妈说你欺负我,给我等着。说着,那男孩就灰溜溜跑回去了。其他人也跟着散了。
芸安愧疚的对莫宸说:都是我不好,这下让你要被阿姨骂了。
莫宸看看眼前泪汪汪的女孩,不禁心疼起来。故作轻松的回答:不是说过了吗?我会一直保护你的,我妈她不会说我的,你别担心。
等莫宸回到家时,明显感觉家里氛围不对劲,冷漠凄清。爸妈早已在客厅等候他,莫宸打了招呼,正想溜时。莫母叫住了他,严厉的问道:今天你和那孩子的事是怎么回事?你难道不用向我们解释一下吗?
在一番交流下,莫父先开口说:原来是这样啊,不愧是我儿子,好小子,会保护女孩子啦,哈哈哈哈!
莫母赶紧打断说:哪有这么教孩子啊?儿子保护芸安是没错。但是可以用别的方式……
NO5.蒲公英与你
岁月如梭,光阴似箭。芸安和莫宸很快就要小学毕业了。莫宸答应过她,要送她一个特别的毕业礼物。
他带着芸安,来到了后山。两人走了一会儿,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蒲公英,它们开着花,白绒绒很美丽,一阵风吹来,它们便随风散去,去寻找新家生长。就像那许许多多的白色降落伞。
芸安被眼前一幕惊艳到了,说:真好看,我喜欢蒲公英,也喜欢这个毕业礼物。
莫宸看着芸安,她的眼里仿佛有光,莫宸看着芸安开心,自己也开心。笑着说:你喜欢就好。
小学毕业了。一天,莫宸的爸妈正在商量着搬家的事情。因为莫父工作调动,一家人不得不搬去城里。莫宸很不愿意,他舍不得这里的一切,更舍不得芸安。最后,他决定找芸安好好道别。
两人又来到后山看蒲公英,芸安来之前,就知道了莫宸要走的消息。尽管她心里再不舍,但她还是先开口说:你走之后,不要忘记这里,不要忘记这片蒲公英。
莫宸强忍心中的不舍,回答:你放心好了,我会一直记得。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的。
两人就一直坐在蒲公英地旁,看着又一阵又一阵风,把蒲公英吹散,带它的种子去寻找更好的环境生存。直到傍晚,两人才离去。
莫宸走的那一天,他没告诉芸安。他怕自己会忍不住哭,他也不想看到芸安哭,他相信他们还会再见的。莫宸走了没多久,芸安就已经知道了。她并没有哭,而是一人来到蒲公英地里,静静地看着蒲公英,她想分离的意义与眼前的蒲公英一样吧。都是为了更好的生长。
NO6. 少年的怦然心动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芸安已经是一名准高中生,她如愿以偿的考上了××一中。但是芸安的爸妈知道这个消息,并没有很开心,反而有些担忧。因为学校离家有些远,来回得挤大巴车。但是芸安让他们放心,她会照顾好自己的。
去新学校那天,芸安梳了自己干净清爽的短发。她眼里的光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黯淡,因为她对未来满怀期待。她变白了,皮肤白里透红。
挤了将近半小时的大巴车,再走个10分钟的路程,她终于到了新学校。新学校,新环境,新面貌。来到班上,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没过多久,她的新同桌也到了,两人聊了一会儿。后面人越来越多,突然来了一个人群中耀眼的人:他长得很高,长相阳光帅气,引人注目。芸安越看越眼熟,但怎么也想不起来是谁。
只到老师来点名,她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是莫宸!后面老师还让他当班委。这些都在芸安的意料之中:他变得越来越好。只不过自己现在再看他,已经没有小时候的那种感觉。
下课后,芸安的同桌一脸花痴的说:莫宸真的好好看啊!
芸安礼貌的笑着说:也挺受欢迎的。然后她往莫宸那看,他正在和一些女生聊得起劲。
后面一个学期里,芸安都没怎么关注莫宸。但是关于他的消息却接连不断,大多数都是赞扬。也有一些绯闻,说他和某个女孩正在谈恋爱。
一个周五下午,芸安正在路边等大巴车。风扬起了路边的落叶,哗啦哗啦作响。芸安不由自主的拽紧衬衫。就在这时,莫宸走了过来,笑着说:芸安,好久不见啊。
芸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然后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男孩:眼睛深邃,看起来仿佛活力无限。芸安半天挤出一句话:嗯,好久不见。
莫宸又接着问:你是要回老家吗?我很久都没回去过了。
芸安:对,有空可以回来看看,老家还是有一些变化的。
话音未落,大巴车就到了,两人匆匆道别后,芸安上了车。可是她不知道的是,莫宸一直望着车远去,直到再也看不见车的一点踪迹,才肯离去。
莫宸待在房间,忍不住的想:或许这个女孩的出现,自己的世界又开始不一样了。
莫宸陪芸安等大巴车时间久了,莫宸的爸妈开始起了疑心,明明走个10分钟的路就可以到家。为什么最近至少要半个小时才到家。
在莫母一番逼问下,莫宸只好乖乖说实话:我陪芸安等车,所以才这么晚。
莫母听了,不禁起了疑问:芸安?是老王家的闺女吗?你们现在是同班同学?
莫宸点了点头 。
莫宸的父母听了很开心,莫母说:这缘分可不浅啊,改天让人家上门坐坐。
莫父笑着说:真有你小子的,实话实说,是不是对人家还有意思啊?
莫宸听了,羞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没……有,就同学而已。说完赶紧跑回房间。
留下莫父莫母在客厅哈哈大笑起来。
NO7.少年时期的迷茫
后来,芸安在等大巴车时,总是会碰到莫宸。莫宸:我爸妈邀请你来我家玩,你来吗?
芸安有点不知所措,这么多年都没见过莫宸的父母,就像陌生人一样。犹豫了一会,说:不用了,替我谢谢叔叔阿姨的好意。
莫宸有点失落,本来还想再劝说,可是看到芸安这么坚定,就只好说:没关系,你想来随时都可以来。
芸安听了,礼貌的点点头。很快大巴车来了,两人挥手告别。
莫宸之所以每周五放学来陪芸安等大巴车,只不过想和她单独多说几句话。他自己也不清楚,他对芸安的情感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他知道,他们还能再见是很不容易的,他也会更加珍惜这段缘分。
而在芸安眼里,她现在只不过把莫宸当朋友看。她要做的事情有很多,她承载的希望有很多,她追寻的梦想有很多。所以,她不敢为之而分心。而且她不确定的是,莫宸还是以前那个莫宸吗?
所以每次芸安和莫宸聊天时,她很少会主动抛出话题来。她认为他们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畅所欲言。这也让莫宸觉得,两人关系只能停留在现阶段。所以,有时两人聊天时就会显得很尴尬。
高二文理分班,芸安和莫宸都选了理科。他们被分到一个班,但是芸安一想到莫宸,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两人之间的关系。
直到高三时,有一个女孩的出现,打破了这尴尬的局面。她是转学过来的,是个舞蹈生,跳起舞来,阿罗多姿,翩翩起舞。长相甜美,笑起来让人沉醉其中。这个女孩,她叫刘美姿。
莫宸也被她给吸引住了。更巧的是,老师安排让她坐在莫宸前面。刘美姿性格开朗大方,她会主动找莫宸说话,最开始是问一些学习问题,莫宸也会耐心解答。后面两人也会聊除了学习以外的话题,聊的不亦乐乎。
那段时间,俩人走的很近。这让大家都觉得两人在一起了。包括芸安也这么认为。后面芸安等大巴时,都没有碰到过莫宸。这让她更加笃定心中的想法:两人之间的关系,只能到这一步。
直到有一次,莫宸突然来了,只不过他一来,就说刘美姿突然生气不理他,导致自己心情不好。芸安听了,也是很耐心帮他分析问题,给他提供建议。他照芸安说的做,也让他与刘美姿的关系得到了缓和。所以后来莫宸一有这方面的问题,就会来找芸安帮忙。包括在学校时候。不过还好次数不多,就聊那么几句,没有人当一回事。
NO8.关于未来
很快高考结束了,芸安也终于可以喘口气。她总算有空到蒲公英地里看看,蒲公英白茫茫一片,微风拂过,蒲公英白绒绒的小羽毛散开,随风而去。芸安想很快自己也要成为蒲公英种子中的一员。
考试结束的某一天,芸安忍不住打电话给莫宸。电话接通了。
芸安问:你想回来看看吗?
莫宸笑着回答:不了,我下午还要和美姿出去玩。
芸安又问:你还记得蒲公英地吗?
莫宸犹豫了一会,说:有点印象,怎么呢?
芸安黯然失色,说:没什么,祝你下午玩的愉快!
莫宸笑着回答:会的,谢谢你。
话音刚落,芸安马上把电话挂断了,她很后悔自己打这一通电话。不过也让她明白了:曾经两人的约定,最后却只有自己当真了。
后面高考分数出来了,有人欢喜有人愁。芸安的分数比平时高了将近20分,芸安这次算是超常发挥了。她很开心,现在选择权在自己手里,她喜欢植物,不只是蒲公英而已。所以她想选关于植物方面的专业,但是,芸安的爸妈知道了并不赞成。他们认为这个专业不赚钱,当老师才是最靠谱的。又给芸安举了很多别人当老师的例子。
芸安只好和他们好好说,告诉他们自己为什么想学这个专业,包括以后就业问题。芸安的父母听她说这些时,发现芸安的眼里闪着光,看到女儿这么喜欢,就没再说什么了。很快芸安选了×市里的一所大学,这所大学是国内有名的植物专业学校。只不过离家太远了,平时只能放长假回来。但是芸安的爸妈也知道,这是她为数不多可以去大城市看看的机会。所以还是很支持她的想法。
芸安回学校时,同桌告诉她,莫宸和刘美姿考了全校前几名,据说要出国留学。这也不奇怪,因为两人家境殷实。只不过奇怪的是两人今天都没有来。芸安和老师同学告别完,就去等大巴车,这是她最后一次在这里等大巴车,没等多久,莫宸突然出现在芸安的面前,这让她很惊讶。
莫宸露出绚丽笑容:毕业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说着,就拿出一封信递给她。芸安接过信之后,大巴车就来了,两人挥手告别。
芸安坐上车后,便拿出信来看。写着都是一些感谢她的话,以后有机会可以再聚之类的。
关于未来,莫宸的前途是铺好的万花之路。
关于未来,芸安是想追寻不同的人生之路。
似乎终究是不同之路上的两个人。
NO9.孤独·独立·成长
芸安刚来到大学,面对陌生的一切,她感到无所适从。但好在,她有着坚定的信念,这一切并没有难倒她。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她从一个独自出门都紧张的小女孩,变成一个随意穿梭在大城市的人了。
上大学的期间,也有异性向芸安表示好感,但都被芸安委婉的拒绝了。她并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她不知道这种恋爱能维持多久。
她后来也很少听到有关莫宸的消息,只是放长假回去,会听爸妈提起他,说那小子在国外留学非常努力学习,很能吃苦。
上大学期间,芸安有一次生病发高烧。被室友送去医院挂吊瓶,但因为室友还有课,没办法陪她。所以她得自己照顾自己,这时她常常会想起以前自己生病时,父母忙前忙后照顾她的情景。这让她更加感觉到孤独。大城市里人来人往,但是不知为何,却感受不到人与人之间的温暖。而渺小的自己,在此时显得更加孤独无助。想着,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但是她知道自己不再是小孩,不能再任由情绪作弄,很快她擦干泪水,专注于看吊瓶。
但好在这些都是小插曲,她也慢慢习惯自己去解决这些棘手的问题。不让父母太过担心。假期也会出来打工赚零花钱。她想自己变化确实很大,虽然没有以前那般热情,但也让自己成长不少。
大学毕业后,芸安的父母还是希望芸安回老家这边工作。芸安在外面工作,实在放心不下她。但是芸安还是想在外面闯荡几年,她觉得自己还有进步的空间。芸安的父母看女儿那么执着,就放手让她去做自己想做的。
后面她忙着投简历找工作,虽然刚开始屡屡失败。但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终于拿到一个公司的实习生,虽然很辛苦,但是她认为值得。后面交通方便了,她一有空就会回去看看爸妈。
直到一个来电,打破了芸安原本平静的生活——是莫宸,他和芸安约了个时间,在以前就读的小学见面。
NO10.再次一起看蒲公英
芸安从回忆里走出来。她看了看莫宸,礼貌的问:一起去蒲公英地里看看,怎么样?
莫宸愣了,他没想到芸安对蒲公英有这么深的执念。他笑着回答:好啊。
两人一起走到校门,保安叔叔看见二人,觉得非常般配。开玩笑的说:你们是去约会吗?
没想到两人异口同声回答:不是。
走出校门后,俩人都觉得尴尬。芸安率先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说:你还记得怎么走吗?
莫宸:还真记不太清了。
芸安笑着说:没想到啊,十几年前是你带我去看蒲公英,而十几年后的今天是我带你去。
莫宸也是感慨万千,说:是啊,那就劳烦导游带路了。
芸安听了,便完前走。走了没多久,俩人就来到蒲公英地:眼前是一片白色,只不过它们还是一个个完整的花苞。风儿还没来把它们带走。
莫宸先开口,平静的说:上大学没多久,我就和美姿在一起了。只不过后来她劈腿,我就和她分手了。
芸安有点不敢相信,过了一会说:这样啊,那你为什么会回来教书呢?
莫宸:因为有一次突然想起这里,就回来看看,去小学看到那些孩子,他们的眼神充满了对学习与去大城市看看的渴望,所以我想为他们做些事情。
芸安:原来如此,我曾经又何尝不是他们呢?我们又何尝不是蒲公英呢?说句实话啊,我今天对你有了改观。你好像回到了小时候的那个你。
莫宸笑了,说:我对你也有改观,你好像有无限可能。让人很惊喜。
芸安也笑了,说:对了,叔叔阿姨怎么样了啊?
莫宸:挺好的。只不过他们一直怪我当时没带你去看看他们。
芸安:那个时候我确实想多了,下次有空我一定去看叔叔阿姨。
莫宸:别太自责,那个时候我也有错。
芸安笑了笑,说:都过去了,晚上来我家吃饭吧?我爸妈惦记你很久了。
莫宸毫不犹豫的回答:好啊,麻烦你们了。
NO11.末文
俩人一起来到芸安家,芸安的爸妈早已准备好了晚餐。饭菜鲜美可口,香味扑鼻。这都是小时候的平常,不知为何现在却变得弥足珍贵。
四人坐在一起,芸父心情非常好,高兴的说:今天小辰来咱家吃饭,我们终于可以好好叙旧了。来,叔敬你一杯。说着,就举起面前的酒杯来,一饮而尽。
莫宸笑着回答:叔,我也想和你好好喝一会。只不过我明天还要上课,请容许我以茶代酒。
芸父:你这小子,我就猜你会这样说。就随你的意思吧。
芸母皱了皱眉,说:你这老头子,为难人家小辰干嘛?你自己也少喝点。
芸父无奈的放下手中的酒杯,夹起菜来吃,尴尬的说:知道了,我们吃菜,吃菜。
快吃完饭时,芸安小心翼翼的说:我明天早上就要走了。
说完顿时鸦雀无声。过了一会儿,芸母不舍的说:这么快啊?妈现在去给你准备些东西,让你带过去。说完,就跑进了屋里头。
芸父摇了摇头:哎,女大不中留啊!
莫宸也没想到芸安这么快就要走了,问:下次什么时候回来?
芸安无奈的回答:还不确定,但是你放心好了,我回来都会去找你玩的。
莫宸笑着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芸安的爸妈和芸安一起在公路旁,等大巴车。没过多久,莫宸也来了。
莫宸小心问道:阿姨叔叔,你们可以回避一下吗?我有些话想和芸安单独说。
芸安的爸妈俩人默契的说:可以可以,芸安照顾好自己哈,爸妈先回去了。
芸安不舍的回答:放心吧,你们也要照顾好自己。她望着父母渐渐远去的背影,心里有许多话,此时不知该如何诉说。或许这才是人生常态,有了分离才会期待下一次的相遇。
莫宸缓缓开口问:如果高中的时候,我都有陪你等大巴车,我们的关系会不会不一样?
芸安听了,意味深长的说:不会,我高中的时候,一直把你当朋友。
莫宸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懂了。
大巴车来了,芸安笑着问:老朋友,我们还会再见的。对吧?
莫宸也笑了,说:一定会的,老朋友。
俩人最后相视一笑,芸安上了大巴车。莫宸站在原地,望着大巴车远去的背影,好像回到高中的时候,但是他现在心态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这次,他是作为一个多年好友与她告别。
但是对两人来说,对方的名字都刻在自己的脑海里,刻在回忆里,刻在心底里。
或许他们终究不同路,但命运还是让他们相遇了。让俩人都有所陪伴,有所成长,有所收获。就像蒲公英一样,去追寻对自己而言来说更好的地方,勇敢的生活下去。一辈皆一辈,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