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捡错的“球”


介绍:

《半夜捡错的“球”》讲述了一段深夜的惊悚又带点荒诞的经历。

半夜起夜时,“我”摸黑踢到个圆滚滚的东西,以为是猫叼来的球,摸起来却发现有牙印,还透着耳朵与脑袋交界的轮廓。黑暗中飘来橘子糖味,有童音问“我”是不是捡了它的头,又说“我”手里拿的是它的眼珠子。“我”吓出冷汗,借着月光才发现手里只是半块果冻。

正松气时,脚边的黑影笑了,“我”低头看见扎羊角辫的小脑袋仰着看自己,脖子处空空的。小脑袋问“我”见没见它的身子,床底随即滚出小皮鞋。小脑袋滚向床底前还问“我”明天分不分糖,随后被床底伸出的胳膊托了进去。

第二天“我”在墙角发现颗沾着陌生白发的橘子糖,让人心里发毛。

全文:半夜起夜摸黑去厕所,脚刚沾地就踢到个圆滚滚的东西,凉飕飕还带着点软。我迷迷糊糊骂了句“死猫又把球叼卧室了”,弯腰摸起来想扔墙角——手指却抠进了个月牙形的坑,是牙印。

那东西突然动了,在我手里轻轻“骨碌”转了半圈,我摸到它侧面有道凸起来的棱,像……像耳朵和脑袋的交界。

冷汗“唰”地爬满后颈时,黑暗里飘来阵奶香味,是我白天给隔壁小孩分的橘子硬糖味。接着有个细声细气的童音在脚边哼:“叔叔,我的头掉啦,你帮我捡着啦?”

我僵着不敢动,手里的“球”却自己往下滑,“咚”一声砸在地板上,滚回我脚边。然后脚踝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勾了勾,那声音又说:“可是叔叔,你手里拿的……好像是我的眼珠子哦。”

我猛地抬手看,掌心确实沾着点黏糊糊的湿意,借着窗外透的月光一瞅——哪是什么眼珠子,是早上没吃完的半块果冻。

正松口气,脚边那团黑影突然“噗”地笑了,带着糖味的气呼在我脚踝上:“叔叔好笨哦,头在这里啦。”

我低头,看见个扎羊角辫的小脑袋正仰着看我,脸白得像浸了水的纸,脖子那儿空空的,只剩件洗得发白的小裙子垂着。它手里还捏着半颗橘子糖,糖纸在风里飘了飘,正好贴在我刚踢到“头”的地方——那里明明只有个掉毛的旧毛线球。

我吓得一屁股坐地上,后脊梁抵着床腿直哆嗦,嘴里发不出半点声。那小脑袋却不慌,捏着糖纸的手朝我晃了晃,糖味更浓了些:“叔叔别怕呀,我就是想问问……你见着我的身子没?”

我这才发现它说话时下巴没动,声音像是从空荡荡的脖子里飘出来的。正慌得眼冒金星,床底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接着有只小皮鞋“咚”地滚出来,鞋口还挂着半截白袜子。

“哦!在那儿呢!”小脑袋突然欢快起来,顺着地板“骨碌碌”滚向床底,滚到一半又停住,回头朝我歪了歪:“叔叔明天还分糖吗?我让身子也来谢谢你呀。”

话刚落,床底伸出只细胳膊,把小脑袋轻轻托了进去。屋里瞬间没了动静,只剩我攥着那半块果冻,手心的黏糊劲跟刚才摸“眼珠子”时一模一样。

第二天一早我盯着床底看了半晌,啥也没有,只在墙角发现颗橘子糖——糖纸皱巴巴的,上面沾着根白头发,不是我的。

作家介绍:阿赞坤娜<吴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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