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夜两点在黑暗中醒来后,女人就一直气鼓鼓地瞪着眼睛在床上辗转反侧。
好几次狗叫声响起,女人便屏气凝神地侧耳细听,半晌,一楼的大门依然是毫无动静。猝不及防地,大床又挨了女人一记重拳。
早在晚饭前,女人就跟男人说,明早七点出门,晚上就不要去喝酒了,好早点睡觉。男人不听劝也就算了,偏偏还不知轻重地喝到后半夜迟迟未归!
如果大床会吱声,它定会苦苦求饶,因为女人的心早已化成连绵不绝的火焰山,即使不被拳头砸烂,也要被怒火烧毁!
几声嘹亮的鸡啼过后,楼下传来了开门声。此时已是凌晨三点。女人一脚踹开被子,握住双拳,咬了一下下嘴唇,舒了口气后,起身下楼。
男人见了女人,便问了句:“上洗手间呢?”
“你还知道回来呀?!”语毕,怒不可遏的女人仰手往男人左脸甩了一巴掌。
轻轻的“啪”声干净利落,巴掌仿佛蜻蜓点水般掠过男人的脸。
男人本来就黑的脸变天似的一下子阴了下去,他一边往里走,一边嘟哝着:“发什么神经。”
女人竭力压制情绪,尽量不让自己失控,“是,我是发神经了。晚上我是怎么跟你说的,你跟本没把我的话放心上!”
后面一箩筐的话女人说不下去了,男人已自顾自走进洗手间冲凉去了。女人一人站在灯光下,自知唱独角戏没趣,便转身上楼。
天亮后,女人深仇大恨似的坐在后座上。两人二话不说,一起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