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三年前入幼儿园，齐齐对今年读小学没有或喜或悲的反应，前几天返校，就如同返幼儿园一样平常。开学礼要写自己的心愿，「 我没有什么心愿 」，「 总是要写点什么吧」，「那就好好学习吧 」。今早开笔礼，难得，一早爬到我的床上，揉的眼睛，「 爸爸，今天上午我有开笔礼」。
整个仪式，按部就班，偶然打几个哈欠。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牵着手，默默走路。
我想，这个时刻，当爸的总要说两句吧。
「宝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小学生了，记得三年前，你去幼儿园吗？以后还要上初中、高中、大学，每个人都是这样一步步的，就长大了。你知道什么叫长大吗？长大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事情你可以自己做选择，也要承担更多更大的责任。」
「 那我现在长大了吗？哪些事儿我可以自己选择呢？」
「你可以选择看什么书？交什么朋友，很多很多啊，凡是你有能力独自承担后果的，你都可以选择啊 」
不知道她听懂了没有，两个人又不说话，继续走路。
快到楼下了。
「爸爸，我能吃个冰淇淋吗？ 」
「当然！ 」
Mathilda问莱昂「人生一直都这么苦，还是只有小时候苦？ 」
「总是这么苦 」。
什么苦，什么甜，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规则，都得走过去，这个世界可以有无数个活法，看这个世界可以有无数个角度，但对个人来说，活法只有一个，角度也只有一个，选一个方向，走过去，从四条腿爬着，两条腿奔跑，到最后三条腿蹒跚，苦与甜，都是走过之后的事儿。
人，一撇一捺，站直了，人生呢，就是一撇一捺，交替着，向一个方向走过去。
东湖的尾巴
2017.8.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