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一百四十六章 袭村
苏夜寻答应梅花村村民第二天他还会来集市卖鱼,他就又在有鱼家多待了一天。
村民自从知道苏夜寻是有鱼家的贵客后,都给有鱼家送了很多东西,顺便来看苏夜寻一眼,甚至还有媒婆来给苏夜寻说媒,要给苏夜寻介绍姑娘家。苏夜寻权当客气收下了,有鱼一边笑迎进来的村民,一边暗地埋怨苏夜寻,嫌他的粉丝把她家的门槛都要踏破了。
苏夜寻看出有鱼生气了,主动来找有鱼赔罪,有鱼不是气量小的人,苏夜寻甜言蜜语几句,她就原谅了他。苏夜寻舍不得离开有鱼,要不是花狸中了诛心草的毒需要他回去救治,他真想在梅花村陪着有鱼生活。
等有鱼回房睡去,苏夜寻看到了天空中的信号,万妖国又有大事发生,苏夜寻施法,窗外飞进一只飞鸟,向苏夜寻带来了密报。苏夜寻才得知,他跟有鱼离开不夜城找紫冥芝这几天,蓬莱、瀛洲、方丈三岛率领人马来万妖国报仇,幸好妖皇早有防备,没有让仙人攻破万妖国,反而设下陷阱让仙人中了圈套。如今天一道长为首的瀛洲岛仙人被妖怪追击到梅花村附近,妖皇让苏夜寻在梅花村拦截住瀛洲岛仙人。
第二天,苏夜寻去集市卖鱼,集市上来了一群身穿道袍的仙人,他们行程匆匆,面露倦色,还有几个人抬着受伤的弟子,四处寻找医馆与客栈落脚。苏夜寻背对仙人,没有让仙人认出来。
苏夜寻意识到,有鱼在梅花村中,瀛洲岛仙人若是认出有鱼,就会去找有鱼的麻烦,他得想办法阻止仙人与有鱼碰面。
苏夜寻撂下鱼摊赶去有鱼家中,有鱼正在为苏夜寻收拾行礼,看他刚刚出去卖鱼就回来,叫他再到集市上待一会,年斐打完鱼还要送过去。
“有鱼,我不卖鱼了,你现在跟我回不夜城。”苏夜寻拉住有鱼的手道。
“我过几天会去不夜城看你,如今脱不了身。你有什么事急着让我去不夜城吗?”有鱼觉察到苏夜寻有心事。
“没什么,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你不跟我回去,我就在梅花村住下来。”苏夜寻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你还有不夜城,怎么可以丢下不夜城不管?乖,听话,我不会逃掉的,你想我了就来梅花村找我,我想你了也会去不夜城找你。”有鱼安慰苏夜寻。
有鱼跟苏夜寻正在谈话,年斐冲了进来,对有鱼道:“有鱼,你赶紧跟苏公子离开梅花村,外面有一群妖怪杀进来了。”
“妖怪?什么妖怪?你听谁说的?”苏夜寻感到不解,他昨晚刚刚收到密报让他拦截瀛洲岛仙人,妖怪的大军怎么会这么快赶到这里?
“我在捕鱼时看到的,一船凶神恶煞的妖怪上了岸,立刻杀了村里的王生、张大娘,他们带着刀,说要杀仙人,我们村子里哪有什么仙人,除了有鱼她在蓬莱岛修炼过,我怕有鱼出事。”年斐担心那群妖怪是冲着有鱼来的,叫苏夜寻赶紧带有鱼离开梅花村。
“爹,梅花村里只有我会法术,若真是妖怪来找事,我就更加不能走了。”有鱼道。
“鱼儿,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是他们的对手,你快走啊,我去找你娘跟有幸,她们还在外面。”年斐劝完有鱼,到屋中找家伙出去保护有幸母女俩。
年斐一进屋,有鱼拉苏夜出去,问他:“夜寻,这群妖怪是你带来的吗?”
“冤枉啊,我都不知这是怎么回事,我跟你一直在梅花村,不可能带一帮妖怪过来。”苏夜寻解释。
“好,我信你,你是不夜城城主,你能让妖怪离开梅花村吗?”有鱼问苏夜寻。
这可难住了苏夜寻,苏夜寻刚接了妖皇命令对付瀛洲岛仙人,除非瀛洲岛仙人不在梅花村,那他有办法撤退妖军。
“我娘跟妹妹还在外面,我爹一把年纪了,怎么打得过妖怪?你先稳住我爹,我出去找她们,你再过来。”有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苏夜寻跟有鱼分头行动,苏夜寻安慰好年斐后,紧随其后去追有鱼,他刚迈出有鱼家门,妖皇突然现身在苏夜寻面前,苏夜寻见到妖皇不敢轻举妄动。
“夜寻,我们先坐下来谈谈。”妖皇故意阻拦苏夜寻。
“妖皇找我所为何事?”苏夜寻焦急万分。
“你不用紧张,我没有叫你去杀人。这是有鱼的家吧,我叫有鱼的爹给我们倒杯茶再说吧。”妖皇客气得去叫唤年斐,年斐不知妖皇是妖怪,以为他是苏夜寻的朋友,就给他俩端上了茶水。
此次来梅花村的妖怪由妖皇手下镜魔统领,镜魔是个很会见风使舵、巴结妖皇的老妖怪,妖皇将追击瀛洲岛仙人的重任交给他,他定会想方设法完成任务来讨好妖皇。
妖怪的到来打破了梅花村的宁静,镜魔带着手下来到梅花村,逢人必问仙人在哪里,村民回答不出,他就让手下杀死村民,梅花村里人心惶惶,岌岌可危。
有鱼循着血迹找到了妖军,镜魔一见到有鱼,很是吃惊:“年有鱼,你居然在这里,你跟你那个分身可真有本事,一个迷住了妖皇,一个迷住了城主。”
有鱼跟镜魔有炼妖炉之仇,见他又屠戮百姓,就变出月华剑与镜魔打了起来。
有鱼的母亲跟有幸正好躲在附近,看到有鱼跟妖怪动手起来,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妖怪那么凶残,有鱼这个傻孩子怎么打得过他们?
年母护女心切,但她又手无寸铁,只得扔篮子里的鸡蛋打向镜魔,转移镜魔的注意力。
鸡蛋不偏不倚打中镜魔,蛋清流满镜魔脸颊,引得周围的小妖都笑了起来。镜魔怒火万丈,看到这个中年妇人居然对他出手,就挥起剑砍向年母。
有鱼急忙转身去救年母,可是镜魔速度在她之上,剑已经砍到了年母身上。
“娘!”有鱼大喊,冲过去救她母亲,镜魔的手下施法控制住了有鱼。
“鱼儿,快走……”年母拼尽最后一口气劝有鱼逃走。
年母旁边的有幸听到母亲沙哑的呐喊声,得知有人伤了她母亲,害怕得大喊:“娘,你怎么了?你在哪里?娘!姐姐!你们怎么了?”
“妹妹,不要怕,姐姐在这里,姐姐会救你们出去。”有鱼再次施法打开束缚,前去救她娘亲跟妹妹。
镜魔等着有鱼自己来送死,拔出年母体内的剑,将剑刺向了有鱼,有鱼身手敏捷,躲过镜魔一击,手臂被镜魔划伤。
“年有鱼,原来这两位是你娘跟妹妹啊,你娘快一命呜呼了,你伤心吗?还有你那瞎了眼的妹妹,我也要带回去一点点折磨她。你说吧,你把天一道长他们藏在了哪里?”镜魔问有鱼。
“镜魔,你好大的胆子,你就不怕城主找你报仇吗?”有鱼拿苏夜寻来威胁镜魔。
“你是说苏夜寻啊,你看他来救你了吗?他是跟我们一伙的妖怪,他不会来救你。”镜魔笑道。
的确,有鱼等了苏夜寻很久,他都没有赶来,有鱼的母亲受了重伤,再不救治就不行了。
“夜寻他不会不管我的,我信他!”有鱼努力说服自己。
有幸跟年母听到镜魔的话,意识到有鱼带来的苏公子也是妖怪。
“年有鱼,识相点就不要挡我道,等我收拾完瀛洲岛那群余孽再来收拾你。”镜魔推开有鱼去找其余仙人。
有鱼被镜魔一脚踢到地上,她踉踉跄跄爬过去救她母亲,她母亲血流如注,奄奄一息,有鱼怎么也止不住她母亲的血,哭喊道:“娘,是我害了你,我一定会救你。”
年母摇摇头,拉着有鱼的手,拜托有鱼:“我不行了,快去救你爹,还有有幸,就交给你了。”
“娘,你不要离开我,我死也要救活你!”有鱼哭着对天发誓,“夜寻,你在哪里?我娘不行了,你快出来啊,你快来救我娘!”
有鱼喊破了喉咙,苏夜寻仍旧不现身,他明明说过马上赶来,为何过了那么久他还没到?
有幸抱住有鱼,质问有鱼:“姐姐,苏公子是不是妖怪?你不要再喊他出来害娘了!”
有幸的话怔住有鱼,有鱼不再喊苏夜寻,她心中告诉自己,对,他是妖怪,他跟镜魔是一伙的,她不能指望他来救人。
有鱼背起她母亲拉着有幸去找大夫救治,镜魔看有鱼还有力气,还要再让有鱼吃点苦头,在有鱼四周竖起镜墙,顿时,四周变成了一样的景物,有鱼在里面迷了路,跑到哪里都像还在原地。
另一边在有鱼家,还没喝下两口茶,苏夜寻坐不住了,起身要去找有鱼。
妖皇不紧不慢品茶,对苏夜寻道:“夜寻,你就这么不待见我,急着去找有鱼?”
“妖怪众多,我怕有鱼被误伤。”苏夜寻道。
“夜寻,你变了,你只关心凡人的性命,自己手下的性命却不理不睬。”妖皇话入正题,“你还记得花狸吗?花狸这次替你挡毒,没有及时救治身亡了,而你,还在这里跟一个凡人儿女情长!哀南子前来妖都要我治你的罪,你说怎么办?”
苏夜寻无话可辩,向妖皇下跪:“妖皇,您要怎么处罚我,回去我都接受,但现在,我必须出去保证有鱼他们的安全。”
“我不允。”妖皇道。
“你不要逼我动手。”苏夜寻对妖皇不敬。
“夜寻,你身受重伤打不过我,我不想跟你交手取你性命,你不要一错再错了。”妖皇道。
里面的年斐听到苏夜寻跟妖皇的谈话,得知他们两个都是妖怪,妖皇阻挠苏夜寻去救有鱼,要想救有鱼就先除掉妖皇。
年斐找来老鼠药倒入茶水里,试着毒死妖皇放苏夜寻出去救人。
年斐端着泡好的茶水进来,打破妖皇跟苏夜寻的僵局,将放了老鼠药的茶端给妖皇,将没下药的茶放到夜寻那边,他等着妖皇将毒茶饮下去。
妖皇是万年老妖怪,凡人的这些雕虫小技他早已烂熟于心,他闻了闻杯中的茶水,尽管茶香掩盖住了毒药味,他还是能闻出茶水有异。
妖皇闻完茶,将茶移到苏夜寻面前:“你先喝了它。”
妖皇的命令苏夜寻不得不听,就算是妖皇赐死苏夜寻,他也只能接受,这是万妖国的规矩。
苏夜寻端起毒茶,将要饮毒茶,年斐看到急忙打翻苏夜寻手中的毒茶。毒茶泼到地上,冒出白烟,茶水溅到之处都变了颜色。
妖皇让苏夜寻看神色紧张的年斐,对苏夜寻道:“人类用各种手段来毒害我们妖怪,你对他们还心存感激吗?夜寻,你醒一醒,是谁侵占了我们大部分领土?是谁杀死了静夜思?你与人类为伍,就是与我妖族为敌!”
说完,妖皇一拳打到桌上,桌子四分五裂,茶具都纷纷滚落到地上摔得粉碎。妖皇向苏夜寻发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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