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冷眠舱中,很不幸,她并没有沉睡。
身上的空间病毒并不喜欢降温,失去温暖对它是残酷的词汇,挣扎着,嘶喊着,丑陋的不断吸收周围的能量维持活性。
曾想彻底停下反应堆,断绝它的食物,同时陷入冬眠,暂停她与它的时间,以便很好等待他的回来。
“果然一切不能如愿啊……”
无法阻止它的呼吸,它能够忍受绝对零度的长眠,而我不行,我要陪它下葬。
“要活下去等他吗?”
她曾经思考是否执着于本能对联系的执念,渴望些什么,获得些什么,不过是信息体可悲的预设立场。那我现在还在做些什么?
维持不会致死的最高低温,她的身体输着几乎澄清的营养液,尽力不给予它多余热量。反应堆进入待机模式,以便提供最后的工作,冷眠舱移动到了逃生通道上,而她的心脏也联系到弹射引擎上,一旦心脏停止,冷眠舱弹出飞船,杜绝任何空间病毒与反应堆可能接触。
她在享受着科技最后的迷离,脑部接上了梦境与意识增强器、注射着情感与致幻安慰剂、沉寂于记忆与虚妄的数据空间。
活着的本能,欲望的驱使。真丑陋。每每在短暂又漫长的世界醒来,存在于生物与社会学家的知识体系自动回馈着这个乏味的结论。
某天或者某梦后,她听到了钟声,飞船上仅有的感知器,来人了,的确某种事物来了。
睁开双眼,确认眼前的信息,正在解析,没有忙于语言分析的冗长,来源的确是我族的文字,出现了结果。
“我是冷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