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责任

1、在心理健康领域，“责任”是指病人作出理性行为的能力以及治疗师对于病人的道德承诺。

（一）责任是一种存在关怀

（二）承担责任与心理治疗

一、识别与标记

1、当治疗师提出“那是谁的无意识？”以反驳病人的 借口（“我不是故意的，是无意识这样做的”）时，就是在鼓励病人觉察责任。这和治疗师让病人“拥有”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事情一样，不是“他烦我”。而是“我让他烦我”。每当病人说“不能”，治疗师就让他把说法改变为“不愿意”，用这个方法来增强对责任的觉察。只要人相信“不能”，他就不会意识到自己对个人所处情形的责任。治疗师要求病人说“妈妈，除非你在我十岁那年以不同的方式对待我，否则我不会改变”，这实际上是在让病人思考自己对改变的拒绝（而不是不能改变）。进一步说，她也要面对自己所处情形的荒谬性，并意识到因为怀恨她悲哀而无谓地牺牲了自己的生活。

2、一位家庭主妇抱怨说：“我管不了自己的孩子，他整天就坐在那里看电视。”治疗师阐明其中隐含的选择：“你太小太无助了，所以没有办法直接把电视关上。”

3、这种干预的一般性原则是，每当病人哀叹自己的处境，治疗师就要探询病人是如何自己创造出这种处境的。

二、责任与此时此地

1、如果治疗师能够处理治疗此时此地的一手资料，那么作用力就会大大增加。

三、在团体治疗中承担责任

1、在有效的团体治疗中，成员本身就是产生帮助的主要动力。在我看来，像格式塔团体治疗以及交互分析师团体治疗这种以领导者为中心的团体，其失败之处在于不能充分利用团体模式下的治疗潜力。

2、对于团体领导者来说，重要的是要知道自己的任务是建立一个社会系统，在其中团体和团体成员是改变的动力。领导者必须准确而敏感地觉知团体中的责任所在。如果在每次团体会谈之前领导者都觉得抵触，并且会贪完后每个人都感到精疲力竭，那么显然这个团体在塑造最佳治疗氛围上出现了严重的问题。如果领导者觉得每一件事都要依赖他，如果他不出力，团体中就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团体成员就像每周来看戏一样，就表示团体成员已经成功地将治疗责任转移到治疗师身上。

3、促使病人承担个人责任是创造治疗共同体的重要动力。

四、治疗师的风格与责任的承担

1、珀尔斯发展出了一种处理梦的独特方法，这个方法可以巧妙地让人为自己所有的心理活动负责。佛洛依德令人信服地指出，梦既不是偶然的产物，也不是神的托送，而是人格结构中各部分彼此冲突和作用的结果。这些部分包括本我冲动、日间残余、梦的审查者（自我的潜力识操纵者）以及自我（“次级修正”）。虽然佛洛依德发现个体（或者至少是个体中彼此作用的这些结构）是梦的唯一创造者，但珀尔斯坚持认为，这种对心理层次和结构的区分导致个体责任丧失在这些成分的“缝隙”之中（我相信这个观点十分正确）。

2、珀尔斯把梦称作“存在的信使”，他的目标是尽量促使个体了解自己是梦的创造者。

3、最重要的责任之一就是为自己的投射负责，并成为我们投射的内容。

4、治疗师有三个当务之急：认识病人是如何从他人获得支持而不是自己给自己提供支持的，避免陷入病人的操控而去照顾病人，知道如何处理病人的操控行为。

5、成熟的成年期必然要承担一种完全、基本、恒久而无法克服的孤独。——病人有一种普遍性的冲突，一种心智状态，可见于所有的神经症患者。这种冲突源自以上事实。

6、一种深切的矛盾：人渴望自主，却又逃避自主必然产生的孤独。凯泽把这种矛盾称为“人类天生的软肋”。

（三）美国式的责任觉察——或者说，如何为自己的生活负责、掌控自我、照管自我、获得成功

1、单纯地开始去做就会帮助你消除对整件事情的焦虑。

2、你是自身经验的唯一创造者。

（四）责任与心理治疗：研究证据

一、逃避责任不利于心理健康吗？

1、心理控制点最为表浅的含义就是一个人是否为自己的行为和生活境遇负责，或者一个人是否相信自己的遭遇和个人行为无关，是个人无法控制的。一般认为承担责任的个体有着内控点，而不承担责任的个体有着外控点。

2、有许多研究显示抑郁症病人具有外控点。

3、赛利格曼提出习得性无助理论来解释抑郁。

二、心理治疗能促进责任觉察吗？责任觉察提高有助于治疗吗？

1、贝克提出，抑郁症患者的特点是悲观的预期以及倾向于为结果的过度负责。

2、存在主义的项目包含以下五个条目：

1）意识到生命有时是不公正的

2）意识到人生终究难以逃避某些痛苦，也无法逃避死亡

3）意识到我和别人无论如何亲近，终究仍是要孤独地面对生命

4）直面生和死的基本问题，更诚实地生活，较少陷入琐碎的事务中

5）学会不论从别人那里得到多少支持和指导，必须承担对自己生活的最终责任

3、成功治疗的结果之一，就是病人不但学到了关系中的亲密感和彼此连接（也就是一个人能够从他人的交往中获得什么），同时也发现了关系的限制（也就是一个人不能从他人处获得什么，不管是在治疗中还是在生活中）。

4、治疗师越是积极和引导（即便其表面上的目标是帮助病人来承担责任），病人越被幼儿化。

5、小组治疗师采用的结构化练习越多，小组成员在治疗刚结束时对其能力的评估就越高，但是从治疗结果（基于六个月后的跟踪测量）来看并不是很成功。

（五）责任的局限

1、许多治疗师在专业上提倡责任，但是在其内心深处和信念体系中，他们是环境决定论者。我发现治疗师（包括我自己）常常有双重标准：病人建构自己的世界，为自己的世界负责，而治疗师则生活在完全客观和结构化的世界中，尽力去发现“实际”是什么样的。

2、事实上，治疗师总会发现面对亲密关系有冲突的病人有无数的方法去破坏一段关系。

3、一个人面对自身处境的态度才是人之所以为人的关键，仅仅基于可测量的行为来判断人性，是对人性的扭曲。

4、最终她意识到，虽然她对于自己的残障并没有责任，但她需要对面对自身残章的态度，以及其信念所带来的自我贬损负有完全的责任。

一、身体疾病

1、首先，需要注意的是不管人所处的情况如何（即所谓“逆境指数”），人总要为自己所抱持的态度负责。

（六）责任与存在的内疚

1、神经症性内疚来自于想象中的对他人的侵犯（或者是对微不足道的侵犯以夸张的方式做出强烈的反应），对过去或者现代的某种禁忌的违反，对父母或者对社会习俗的违背。“真正的”内疚来自对他人真正的侵犯。虽然这两种内疚导致的主观上的不悦感相似，但是这两种内疚的内在含义和针对它们的治疗干预是非常不同的。处理神经症性的内疚必须要修通对自己的负面感受、无意识的攻击欲，以及受处罚的愿望。但是“真正的”内疚则需要以实际或者象征的方式做出恰当弥补。

2、所以人的负疚感的强烈程度，等同于人对于自身、对于自身世界的责任感。

3、当我们限制自己不去经历很激烈很敏锐的生活，也不实现自己的潜能时，我们认为自己未被运用、没有活过的生命感到内疚。

4、我对无意识的定义是了解和体验那些无法或者不能实现的个体潜力。

5、因此存在的内疚（以及焦虑）是符合心理健康的，甚至可以说是心理健康的必要条件。当一个人拒绝承认自身的可能性时，他无法实现自身的可能性，他所处的状态就是内疚。

6、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和潜力，而且个体对自己的能力和潜力很早就有认识。无法充分尽己所能生活的人，会体验到一种我在此称为“存在的内疚”的深刻的、强烈的感受。

7、在我内心又一个比我的自我更真实的我

8、“在那种场合会发生什么事情？最可怕的后果是什么？”

第七章 意志

（一）责任、意志与行动

1、只有在病人采取新的行动模式时，才表示治疗带来了人格的改变。缺少行动的改变，不论在理论上还是在实践中，都是不可能实现的。

2、心理治疗的目的是把病人带到能够做出自由选择的境地。

（二）关于意志的临床认识：兰克、法伯、罗洛‘梅

一、奥托’兰克：意志治疗

1、讨论临床治疗中的意志，一定包含奥托‘兰克的贡献，因为正是他把意志的概念引入了现代心理治疗

2、我认为意志是一种积极引导的结构，即是利用创造性的结构，也是抑制和控制本能驱力的结构。

3、儿童必须受道德规范约束，意义不在于让父亲活下去、不与母亲结婚，而是在于知道自己不能随心所欲，不是一切以自己的意志为转移。

4、兰克描述了意志的三个发展阶段：1）对立意志——反抗别人的意志 2）正面意志——愿意做自己必须做的事 3）创造性意志——愿意做自己想做的事。

5、如果父母教导儿童所有的自由的冲动都不能表达，所有的对立意志都是坏的，儿童酒会经受两种后果：一是压抑自己的情绪体验，二是意志的发展受阻并充满内疚。

6、兰克的疾病分类系统基于意志的发展类型，三种基本性格类型：创造型、神经症型、反社会型。创造型性格有着可接近的情绪和想要的意志。神经症型性格有着被内疚纠缠着的意志极被压抑的情绪状态。反社会型性格有着受到压制的意志并且这种性格是受冲动支配的。

7、治疗的目标应该是让神经症型性格的人认识意志，最重要的是没有内疚感地运用意志。

8、在兰克看来，这样看待阻抗是个严重错误：他相信病人的反抗是“对立意志”正当而重要的表现，所以治疗师不是要去消除它，而是要予以它支持并将它转化为创造性意志。

9、如果病人抗拒或是提出结束治疗，兰克就会敏锐地指出，他认为这种态度意味着进展。

二、莱斯利‘法伯：意志的两种类型

1、事实上，常常让治疗师困惑的（也让研究者感到恼火的）是，改变发生在隐秘的层面，完全在治疗师和病人的理解范围之外。

2、第一类意志——他最重要的贡献——是在行动中不能明显体验到，而在事后可以被推断的，这类意志可以说是潜意识的意志；第二类意志则是意识的成分：在事件发生之时就有所体验。第二类意志竭力趋近某些特定的对象（不像纯粹作为推动力的第一类意志），功利性是其特制：我做这个是为得到那个。这类意志的目标在一开始就是已知的（例如，减肥、改变人际交往的风格、从大学毕业）

3、在治疗中，必须以不同的方式对待这两类意志。第二类（一时的）意志通过劝告和诉诸意志力、努力、决心来处理。第一类意志不受这些命令的影响，必须以间接的方式来对待。

三、罗洛’梅：愿望和意志

1、他提醒我们愿望先于意志，没有先前的愿望，就不会有具有意义的行为。意志不只是力量和决心，也是与未来有着密切关系的潜能。

2、一个人放弃自己的自由，不再是驱动者而只是受到驱动，这是明确的没有祈愿者的“愿望”状态，我们称之为“神经症”。这正是罗洛‘梅想要表达的，他说：“这是在神经症中发生了扭曲的象征意义，不是本我的冲动。”

3、愿望，罗洛‘梅的定义是“在想象中体验产生某种行为或状态的可能性”，这是意志过程的第一步。

（三）意志与临床实践

1、它们是病人采取的立场，通过接纳和强化这种立场，治疗师或许可以促使病人无内疚感地行使意志。

2、有两种完全不同的理解意志机能的方式：一个是在不同对象或目标间进行选择的机能，像是裁决者在既定的目标间自由仲裁，自由地深思达到它们的方法。另一个是我们的”自发、及时地开启一系列事情的机能“（康德），或是奥古斯丁说的：”人有开始的能力，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起点。“

一、愿望

1、决定和选择是同义词，但各自有 不同的背景：”选择“比较偏向于哲学用语，”决定“比较偏向于社会——心理学用语

二、无法感受

1、它们都认为感受的觉察和表达以两种基本方式来帮助人：通过促进人际关系，以及通过促进人的愿望的能力。

三、情感阻塞和心理治疗

1、我确信单是觉察的技巧就能产生有价值的治疗结果。如果治疗师受到限制，在治疗中只问三个问题，就能最终使几乎所有最严重的病人获得成功。这三个问题是：“你正在做什么？”“你有什么感受？”“你想要什么？”

2、情感唤起的目的不完全是宣泄，还包括帮助病人重新发现他们的愿望。完形治疗最大的一个问题是许多治疗师过于重视情感唤起的技巧，而忽视了技巧的深处目的。

3、所有技巧均基于一个假设，即在某个深入的层面人们了解自己的愿望和感受，并且治疗师通过适当地聚焦，能够增加病人对这种内在状态的意识体验。

四、冲动

1、可以用两种不同形式的矛盾描述冲动行为背后基本的愿望障碍：先后矛盾和同时矛盾

2、治疗师的任务是帮助冲动的病人把先后矛盾转变为同时矛盾。以先后的方式体验相冲突的愿望，是保护自己免于焦虑的方法。

五、强迫性

1、强迫性是一种对抗责任觉察的防御，也相当于一种愿望的障碍——比冲动显示出更多的条理和更少的变化。

2、世上最困难的事，就是不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四）决定——选择

一、决定与治疗契约

1、五种决定的类型：1）合理的决定 2）刻意的决定 3）放任的决定 4）冲动的决定 5）基于观念改变的决定

2、沟通分析师声称心理病理发展的典型模式事：“个体从父母那里得到通过反复敲打（也就是强化）而植入的命令，围绕这些命令做出决定，然后发展人生剧本以支持命令。

3、不要迫使第二类意志（意识的）去做第一类意志（潜意识）的工作，这是非常重要的。个体的性格结构并不是可以追溯和修正的、个别重大决定的结果，而是由一生中无数的选择和放弃所塑造的。正如我在上一章所讨论的，病人对他是什么样子——也为他将要变成什么样子承担责任，这是治疗过程所必需的。只有这样，个体才能体验改变过程所必需的力量（和希望）。

二、为何难以决定

1、终极的悲剧是一去不返的时间和包含着消亡的存在。万事皆灭，选项互斥。

2、这些病人承受着意志失能的痛苦，不仅仅因为他们无法说不。他们在潜意识层面拒绝接受放弃的存在性意义。

3、决定是一种边缘体验。完全觉察到个体的存在处境，意味着个体对自我创造的觉察，觉察到人塑造了自己、没有绝对的外部对象、人赋予了世界的主观意义等事实，就意味着个体开始认识到自己根本无所依靠。

4、决定与内疚，有些个体难以做出决定的原因是内疚，正如兰克强调的，内疚能使意志过程完全失能。

5、在成人期，重大决定引发的焦虑不安不但源自分离焦虑，而且源自违抗支配者的内疚。

6、我把存在性内疚定义为来自违抗自己；它源于懊恨，源于对自己毫无生机的生命和自身尚未开发的可能性的觉察。责任是把双刃剑，如果个体接受自己对人生处境的责任并作出改变的决定，就暗示着个体要独自为过去无法改变的悲惨生活负责，也暗示着很久以前本来能够改变。

7、不论是侵犯比人或自己而有的内疚，最好的应对方式是补偿，甚至这可能是唯一的方式，人无法让时光倒流。人只能通过改变未来以补偿过去。

三、逃避责任的临床表现

1、是过程而不是内容令做决定如此痛苦，如果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做出决定，那就是再好不过了。

四、避免放弃

1、大量社会心理学研究显示，如果个体参与了做决定的过程（即民主过程），他就会为决定的施行负责。而如果决定是他人强加的，他就会采取漠不关心和抗拒的姿态。

五、决定：临床策略和技巧

1、心理治疗的目的是把病人带到能够自由选择的境地

2、反复询问”你还有什么别的选择？“让她直接面对决定的恐慌和无力感。

3、治疗师要牢记，必须是病人——不是治疗师——提出那些选项并从中做出抉择。为了帮助病人有效地表达，治疗师最先要教的原则是，，一个人”拥有“他自己的感觉。同样重要的是，一个人”拥有“他自己的决定。由别人做出的决定根本就不是决定：病人不太可能真心投入这样的决定；即使他投入了，也不会获得什么改变，下次面临决定时病人仍然束手无策。

4、对这些可能性进行逻辑、系统的分析，有时是有用的。比如，治疗师可以请病人依次思考对于每个”万一“的全部推测：想象这种情形的发生，可能伴发的各种后果，然后体验并分析由此而来的感觉。

5、没有谁生下来就是意志缺失的。正如罗伯特’怀特和卡伦‘霍妮极力主张的，人与生俱来的本质特征是驱力，它指向自我实现，控制自己的环境，以及成为自己所能成为的人。所以，治疗师的任务不是创造意志，而是为意志去除障碍。

6、治疗师首先必须帮助病人认识到决定是无可避免、无处不在的。其次治疗师可以通过帮助病人”架构“或看清楚某一个决定，然后协助病人揭示那个决定的深层含义（“意义”），最后发展病人的洞察力。以这个方式治疗师得以唤醒病人休眠的意志。

7、在治疗过程中，接受自己的决定是承担责任的第一步。

8、尼采说，人们只有彻底思考过自杀之后，才能认真地对待自己的生命。

9、主动决定的方式与积极接纳自己的力量和资源是相一致的。

六、促进治疗师——病人关系

1、接纳的、信任的治疗师——病人关系是改变过程的关键。

七、产生影响力的资源

1、只有我能改变我创造的世界。如果我，而且只是我，创造了我的世界，那么只有我能改变它。

2、改变没有危险。为了得到我真正想要的，我必须改变。我有力量去改变。

3、起首要作用的是领悟的过程（提供领悟）而不是领悟的确切内容。解释的功能是向病人提供掌控的感觉；所以，解译的价值应该以此标准来衡量。

4、所有的心理结构都是为了语义方便而创造的，证明它们存在的理由，仅仅是它们解释的能力。

5、我对经历了明显突破的人进行过访谈，从访谈中，我发现那些生命转变决不是徒然的；为改变所做的准备工作已经持续了数周、数月，甚至数年。

（五）心理治疗中的过去与未来

1、重要的不是内容而是解译或解释的过程

2、所有行为和精神体验都是先前事件的结果——无论是环境的事件，还是本能的事件。这样一个解释系统的问题是，治疗中包含了绝望的种子。如果我们由过去所决定，那改变的能力从何而来呢？佛洛依德坚定的决定论观点导致他站在了虚无主义的治疗立场之上。

3、因果法则意味着否定意志原则，因为它导致人们认为感受、思想和行为都依赖于外在力量，这使人摆脱了责任和内疚。

4、与其它流派的治疗师相比，大部分存在主义治疗师较少把重点放在过去，而是更多地关注未来时态，关注吸引人的决定、展现在面前的目标。存在主义治疗师处理内疚时，不关注过去所做的不良选择，而是关注病人对未来选择的拒绝。即使是在对过去进行工作时，也必须注意不承担不相称的责任。一个重要的概念是，为责任做出必要的分类：个体由责任，群体同样由责任。治疗师必须帮助病人设定责任的界限。

5、探索过去是为了促进、加深当前的关系

6、比较合理的说法是，分析师深入探究过去的事件，是为了理解妨碍他当前与病人交流的障碍（就像翻译家为了阐明晦涩的文本可能求助于历史专著），而不是说，分析师是为了获得病人的人生资料才与病人接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