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往回走,秋风掠过树梢,裹走梧桐树叶;凉风钻进衣角,洗劫残留体温。我紧了紧衣服拉链,将手插在裤袋里。
去地铁的路,车程只有两个公交车站。去得如此轻松,回来那么艰难。
真情或假意,我自知冷暖。趁着星期的两天,花上一个小时坐车找我,只希图看到久别的兄弟。不计后果的作风,和我还真一致。
他们都说,胸无城府的人,如何穿越现世的深宅大院。
遗憾的是:矫揉造作还是学不会,表里如一是处事方式。路上少不了的欺骗,也把自己历练坚强。最常有的心态也是累,丝毫不会难过。
细数交情,我们已是十年朋友。未知的原因,你在我的朋友圈子里,看过那么多面孔,从陌生到熟悉,从熟悉到陌生,还在那儿。
没有粉饰,我的款待很简单,文过饰非不是我的个性:校园、大街、河畔、快餐、游戏。琐碎得能滋长不满的东西,还是能玩得开心,一如小学、初中、高中吃上五毛的橘子水就可以开心半天的快乐。
以前我说,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也许太过牵强,只因在时间洗礼下,习以为常的东西,早已失去坚持一词给的责任压力——不是为了去做朋友而做朋友。
回去的路上恰好口渴,绕到一个僻静的小卖部买水,我付钱,目睹旁边一户人家送别自己客人。
两人客套寒暄,热情洋溢,满脸笑容。
“多玩一会儿再走啊,看你好不容易来一次。”
“不了,真的得走了。”
随着客人脚跨出大门,走上两步,沉重的防盗门已哐当一声。
客人的脸很僵硬,我拧开瓶盖,喝了口水,继续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