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复制还是继承?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问过我自己,如果真的放不下过去,那是否要把现在的生活完全从过去复制过来。可是后来我懂了,生活又怎么能一味的复制呢?
我也曾经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如果真的放不下过去,千万不要去复制过去,因为逝去的总是美好的,一味的牵强挽留到最后不放手,结局只能是破坏了残留的回忆。
就像辩论队,我们总会在经历中不断的相逢、相处、离开。我们可以复制的了所有的环节和场景,却无法复制那些环节里的人。
所以,从今天起,要珍惜,不挽留。
(你舍不得的都在淡化中退场,你忐忑不安的不确定未来总会如期而至。)
(1)当下
对于自己经历过的,我们总喜欢一概而过,人生最后悔的事莫过于此,当我们转身回望的时候,我们才发现,我们最对不起的莫过于那些把我们当成第一次经历的人,因为我们却把他当成了回忆中的人。 可是,我终究还是一概而过了。 (对不起,终究放不下过去的点滴。)
不同于以往的选人,今年我们并没有请其他系的,而是让我们的王漪诺师父和陆枫师父以及我们的刘畅马志华杨凯三位师祖来做评委,因为我们大二的觉得,我们能和这些渐行渐远的人多在一起一次,就是美好的。
一周的忙碌,体现出来了前所未有的累。中午,比赛;下午,依旧比赛。终于体会到了大一时候王漪诺和陆枫整天鄙视我们的时候说过的话:累,真的累吗?那是因为你们还没有经历过什么是累。说句实话,如果你们觉得这种经历都算累的话,那我真不知道你们有什么能力带队,去扛起辩论队的未来。
其实,有时候淘汰赛并不是被比赛场上的表现而淘汰,所谓的内定其实是有的,可能因为你平常的表现,在你还没上场的那一刻就已经有了结果。只不过的是,前者是被别人淘汰,而后者是被自己淘汰。对于这些为了这次淘汰赛而精心准备的大一小辩手们,其实在他们中间有很多人其实在还没有站上赛场之前就已经淘汰了。因为受师父师祖们的影响,我们知道了“辩论虐我千百遍,我待辩论如初恋”绝对不是仅仅赛场上的,而是朝夕相处后的切身体会,我们喜欢辩论,但我们更在乎和我们共处的小伙伴。但是也有一些大一的小辩手在他们还没有开始比赛就已经被内定了,因为正如刚才说的。 (灯红酒绿,夜晚的酒吧角落,我端起一杯橙汁,自顾自的喝着,前所未有的在嘈杂中的安静。这个社会有点现实,结果论,对,不管你过程中经历了什么,最终的结果决定了你是否真的配得上拥有。终于明白为什么辩论队反其道而行之,结果成了影响结果的重要原因,因为,还未涉世,我们能做的就是积累,不断积累,学校的所谓结果,太重视,越可笑。人生啊,什么时候开始,当你踏入社会,开始被钱所困扰,为了柴米油盐奔波,才是结果论的开始。)
有些人就是这样,只需要一眼,就知道他是不是你能朝夕相处的人;而有些人,即使你看了无数眼,也依旧入不了彼此的法眼。
整整一周的比赛,对于我们来说,虽然累,但是感觉收获了好多好多。突然之间体会到了大一的时候王漪诺说过的一段话:你们如果现在都觉得累的话,那么离开辩论队就已经成为了必然,因为真正的累还远远没有到来。
生活的感觉不是说出来的,但是说的人多了,大家就信以为真了。
刘畅说道,“记得你们面试的时候门可罗雀的惨淡,再看看现如今你们带队所给我们呈现出来的,我觉得我已经看到了我们系辩论队崛起的势头了。你们不要埋怨我们这些大三大四的整天骂你们,因为我们也是为你们好嘛。如果在学生会,我相信你们连骂都不会享受到,因为学生会的黑,一年的大学生活你们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在那里,你要么“升官发财”,要么“卷铺盖走人”,没有人会说特意真的是为了让你有那种经历过后会成长的永久陪伴。所以说,辩论队的日子,我只能说,且行且珍惜吧。”
马志华说道,“好久没有来辩论队了,要不是你们这次邀请我们几个老不死的来做所谓的评委,说句实话我都觉得我已经不会再和辩论队有交集了,从金城大专辩论赛以后。但是,这恰恰就是我们辩论队最大的魅力所在。离开的是一种形式,离不开的是永远的兄弟情。切不说你们这次淘汰赛组织的怎么样,这几天让我看到的是依旧对辩论充满激情,对队友充满感情的新辩手。你们真正理解了什么是辩论,你们真正做到了在辩论队什么才应该是第一位的,所以你们很优秀,我们真的可以心安理得的离开了。”
杨凯说道,“前边这两位已经说了这么多安慰你们的了,我觉得应该是时候有人来当一当恶人了。说句实话,刚才他俩说的都太委婉了,我就直接说了吧。总的来说你们这次淘汰赛的安排就是一个字,“乱”。中午打完下午打,说句实话,别说选手和观众有疲劳感了,连我们这些做评委的都有点受不了了。我不知道你们这些大二的有没有这种感觉。”
我们几个默默的点头认可。
杨凯接着说道,“不过你们也别担心,这样的混乱安排反到是会为你们后期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我不是夸你们,只能说你们弄拙成巧走了狗屎运了吧。因为说句实话,你们这一届的混乱和马跃纳新我们那一届还真有有一拼。他们是从无到有的乱,你们这是怎么说呢,乱的莫名其妙。不过这样也好,淘汰的人会更多,不过是人家把你们淘汰了,但是留下来的绝对都是未来撑起财辩的牛逼人物。所以再次恭喜你们啦!”
我们不好意思的笑了。
王漪诺说道,“师父哈,别这么说我的小徒弟嘛,他们真的挺好的。你们这几天是不在,不知道他们这些天是有多么努力。虽然说过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但是结果只要问心无愧就好了。”
陆枫接着说道,“就是就是。”
刘畅说道,“你俩还真宠他们几个哈,还跟着他们。拜托,你俩都大三了好不好,你们如果连他们带队都还要插手,那他们永远也不会独当一面的。”
陆枫说道,“我们这不不放心嘛,毕竟是他们第一次,不过以后不会啦,我们会尽量少来辩论队的。”
王漪诺接着对我们几个说道,“总的来说,我很开心做过你们的师父。记得我的这三位师父经常给我们说:你记得你是为什么来辩论队的,是因为喜欢,而不是其它的。所以说,我也希望你们在以后的辩论道路上走的越来越远,但千万别改变了自己来的初心。”
陆枫说道,“这一周来我们也看到了大一大二完全不同的你们,总的来说,成长的不是一点,更懂得什么是责任,更敢于担当,你们逐渐的从大一的青涩蜕变成了成熟,说句实话我们真的很开心,很自豪。人都是有虚荣心的,记得我们大一的时候,我们喜欢站在辩场上侃侃而谈的时候场下因为我们而尖叫。不过现在,你们也不断的成为我们拥有虚荣的理由。我们经常走在路上听到其他系的辩手聊财辩的时候说,那个财金系的四辩,那个财金系的一辩好厉害,你们是不知道,我们是有多开心。”
王钰说道,“听了师父师祖对我们中肯的评价,我知道我们几个还有很多的不足,但是我相信未来的财金系辩论队,只要有我们几个在,我们就一定会让它变得越来越好,越来越优秀。虽然我们常说,在辩论队里我们不在乎一些虚名,但是我们在乎当初在乎我们的你们,所以为了你们,我们一定会努力去争取,当然我们会靠自己的实力证明的。”
李释菻说道,“有时候离开才会觉得珍贵,能再次回来就会更加珍惜这份珍贵,我很庆幸我能够再次回来。很多人都觉得好马不应该吃回头草,但是既然师父和队友给了我这次机会,我就一定要证明,我是一个吃了回头草的好马。通过这次纳新,可以说是自己进入辩论队以来最辛苦的历练,我反而觉得前所未有的开心,那种充实的生活,我相信大学校园里有多少人是可望不可及的,而我们能在这里充实的过着每一天,所以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安廖说道,“其实怎么说呢,不管是这次的淘汰赛,还是之前的面试,我都觉得我真的应该好好要充实自己了,以前我们作为一名只需要上场打比赛的辩手,觉得做好自己该做的就好了,可是经过这次事情之后,我们真的觉得原来忽然之间我们就不得不逼迫自己成长,去做一名有担当的人。我知道可能在辩论上我不是最强的,但我相信在爱辩论上我一点都不比他们几个少,我会尽自己的能力把我所学的教给大一的辩手们。也绝对不会让师父们失望的。”
秦墨说道,“认真有时候就是个“两面派”,而且必须是“两面派”。就像在带队的过程中,每次王漪诺师父走过来“调戏”我,我都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假不正经的回过去了。”
王漪诺说道,“你正经起来的样子真的很搞笑。”
秦墨说道,“哎呀,师父你不要这么说我嘛。”
安廖说道,“哈哈,刚才还说自己正经,现在分分钟就不正经了。”
我们几个顿时笑了。
秦墨接着说道,“所以说啊,这就是我说的“两面派”,也是我的长大啦。我知道有些时候我们必须学会“伪装”,必须学会去说一些善意的谎言。我也知道了,我们应该在什么时候该正经,什么时候要不正经。比如,带队的时候,尤其是在前期我们必须树立自己的威信,正经带队;比如,现在我们几个私下里,就可以不分性别,称兄道弟,各种调戏不正经。对吧,走神的吉祥物同学。”
我抬起头,缥缈的看着秦墨。 他们几个已经快被秦墨同学搞得笑抽过去了。
好吧,该我说点什么了,说点什么呢? 记得王漪诺曾经在自习室里给我说过一句话。当然了,你们一定会问我,为什么你那么多的“人生感悟”都出自自习室呢?其实吧,没有为什么,因为每个人其实都有一个在自己青春年华里挥之不去的地方,用来回忆自己的青春。我的是自习室,你们想想,其实你们也有的。或许,就是你们在谈天说地的时候总是不经意间提起的那个地方,再或许,就是那个你动了情流过泪笑的肆无忌惮的地方,你有的,静下心,好好想想。
累,这是我在那个时候说的最多的话。心甘情愿受累,是在我们几个那时候无怨无悔的理由。累中作乐,是我们爱辩论的原因所在。
有时候你会发现,成长的过程中真的有太多太多的为什么?我们总在千方百计的去寻找对号入座的答案,可是到头来却只是证明了我们还是太过幼稚。因为人的一生虽然会遇到很多问题,但是归根到底其实答案都是始终不变的。
虽然辩论的经历让我们有很多的感悟,但是最终的最终我们都始终在围绕一个话题在转。
(2)回忆
自习室空空荡荡,转眼间已经发现原来已经到了饭点了。我看着旁边睡的正舒服的王漪诺,偷偷的拿出手机,为她拍了张照片。 说句实话,大学四年的前两年,作为一名独来独往习惯了的我,陪伴我进入自习室最多的就是王漪诺。当然,她的到来说句实话,大部分都是来和我聊天来了。而后聊累了,她就趴在桌子上睡觉,我在她旁边看书。而后又睡醒来,接着聊天。
(有时候一直不明白,一个人怎么有那么多的时间出现在你的面前,后来有一天时间按下了结束键,失去后的你突然明白,原来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你的所有时间都是她的。那些年过的太粗糙,大意之中弄丢了太多本该珍惜的感情,我累了,丢了的她,去了哪儿?)
我说道,“师父,你要是困了你就回宿舍去睡嘛。”
王漪诺睡眼朦胧的说道,“睡你妹啊!大家都在忙着考试,你让我回去睡觉。我也是爱学习的好孩子好不好。”
我说道,“可你这是来学习的嘛,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聊天。”
王漪诺说道,“嘿嘿,不过总归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是看了几眼书的嘛,要是回宿舍估计我一眼都看不进去,就变成所有时间都是睡觉了。”
我说道,“你是师父,你说什么都是对的。”
王漪诺说道,“你丫是不是嫌弃我啊!不好好学习还影响你学习。”
我连忙说道,“没有没有。”
王漪诺说道,“看你那口是心非的样子,还没有,不过,嫌弃你也得忍着。哈哈。”
我说道,“师父,你笑的低一点,你影响我可以,可别影响了别人学习。”
王漪诺笑着说道,“奥奥。”
我说道,“对了师父,都六点多了,我们去食堂吃饭吧。”
王漪诺说道,“我现在不饿,要不等一会儿吧,要不然我真成了睡了吃,吃了睡了。让我看会书,八点半的时候咱俩再去外面市场里面随便吃个饭,然后回宿舍。顺道你把我送回宿舍,哈哈。”
我说道,“好吧。”
就这样,我和王漪诺就又在自习室里学习了两个多小时,当然就像王漪诺说的:辩论队的不能在一起学习,因为都用来聊天了。
我和王漪诺所谓的学习,在王漪诺安安静静三十分钟后,被她打破了。
王漪诺说道,“对了,我还有个事。明天早上你考试吗?”
我说道,“明天早上不考试,不过下午有一门大学英语,怎么了。”
王漪诺说道,“太好了,我明天早上有考试,所以我不能来自习室占座位了,你也知道咱们学校每到临近考试的时候自习室的疯狂程度,所以明天你就早点起床,帮我占个位置哈。”
我说道,“徒儿遵命。”
王漪诺说道,“不过为师我也是知恩图报的好少年,你下午不是要考试嘛,我到时候给你占座位。”
我说道,“那师父你中午不回宿舍休息了吗?”
王漪诺说道,“只要想休息,处处能睡着,为了给你占座位,我决定明天就在自习室午休了。”
我说道,“那你到时候把你的钱包啊、手机啊啥的都放好,别到时候一觉醒来啥都没了。”
王漪诺说道,“为师我是那么粗心大意的人吗?”
我说道,“是。”
王漪诺说道,“给点面子行不行!”
接着,就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
王漪诺说道,“对了一会儿我把我的高数课本放你这里,让你明天占位置用,你的呢就不用给我了,太重,我懒得背,反正我明天考完才十点半,到时候我来自习室找你的时候我帮你看着就好了。”
我说道,“师父你忒懒了。”
夏天,兰州的夜总是来的很晚,时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八点,可天边依旧悬挂着半轮硕大的太阳。
夕阳很美,映衬出的陇桥更美。
坐在五楼的窗外看陇桥校园即将到来的夜景,那种享受即使时隔多年,依旧记忆犹新。
在夕阳的照射下,我和王漪诺走出了自习室。 对了,记得2011年高三的时候,我们的语文老师曾经让我们看过一篇作文,是华中科技大学的某位校长为即将毕业的学生送的一篇文章,记忆犹新的一句话:什么是母校,就是你一天骂她八遍却绝不允许别人骂的地方。其实学生时代的我们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母校百般吐槽。而后在多年后回忆的时候,用这些吐槽作为谈话的笑点,而后笑到泪流。
这里我就不得不说一下我们学校的自习室了。我们学校的自习室,位于学校的标志性建筑之一图书馆。图书馆一共八楼,建成环状,弧度大概有一百二十度。进入图书馆后,直走直接上楼梯是通往自习室的。二楼是电子阅览室,三楼右侧是期刊阅览室,左侧是自习室,当然这个自习室一般不开门,只有在学生实在是来上自习的太多太多的时候才会开。上到四楼五楼六楼后,就是我们全天开放的自习室了。而七楼八楼呢据说是为了让考研的同学能有一个好的环境,所以就特地给它用来作为考研同学的自习室了。好了,让我们回到进入图书馆后的一楼,右拐呢,就会看到图书管理员的办公区,刷卡后就可以顺着里面的楼梯进入图书馆,虽然一共有八楼,但是图书只占了六楼。你在六层楼的书海中穿梭的时候,从二楼开始你能隔着玻璃墙看到自习室里的同学的一举一动。其实整体的设计我觉得还是不错的。
但是就像一句俗话说的“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样,虽然类比不太恰当,但是意思就是这个意思。图书馆唯一的不足就是,电梯的设计。四个字形容那简直就是:形同虚设。
说句实话,四年了,无数次的爬上爬下,从来没有感受过做电梯是什么样的感觉。用一句话来形容的话就是:如果说没有是一种痛苦,那么人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拥有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不过,多年后我依然要感谢母校,谢谢你让我爬了四年的图书馆,也让我懂得了:知识是一种高于生活的存在,想要拥有就必须学会攀登。累是必然的,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你是选择攀爬,还是选择仰望。(其实后来明白,爬上爬下都是累,我坚持了四年的累,却累着从六楼走了下来,走向了社会。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希望再努力一把,因为都是累,何不再上两层,毕竟已经唾手可得。)
回忆总是美的,但是现实就是用来打破回忆的。
王漪诺说道,“刘翔宇同学,下楼梯呢能不能不走神,专心点。咋滴,看你着摇摇晃晃一不留神就会踏空的样子,难不成你还要我搀着你下楼梯吗?”
我说道,“我倒是希望师父可以这样一直搀扶着我们走下去,不用去想带队,不用去想其他一切的一切,只要做好自己喜欢的辩论,每天开开心心的就好。”
王漪诺说道,“哎呀,刘翔宇同学,你们该长大了,不能光靠我们,那我们以后毕业了,没有我们你们要怎么办呢?”
就这样,在我们东一句西一句的闲聊中,我们终究还是回到了辩论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也不管我们是处于什么样的目的在一起,每次我们这些人只要一见面,就会不自觉的去谈辩论队。
当我和王漪诺穿梭在校园中,夕阳下的我们影子被拉的很长,而在这很美的景色中,我们总希望用照片留下那一瞬间的美。所以,那些年马志华沦落成了屈敬的拎包人,而我成了王漪诺的私人摄影师。
在我们的嘻嘻哈哈中,我们来到了市场,走进了西域银河。
王漪诺问我,“吃什么?”
我说道,“不知道,随便吧。”
王漪诺说道,“你说你,这个选择困难症什么时候能好吧,我这种选择困难症的人自从有了你这个徒弟后,没想到被你治好了。要不这样吧,你知道甘肃的特色是什么吗?”
我说道,“兰州拉面。”
王漪诺说道,“在这里给你纠正一下奥!其实吧兰州没有兰州拉面,这个我相信你在兰州快一年了,应该观察到兰州并没有兰州拉面馆。其实吧,在兰州最出名的是兰州牛肉面。而你们平常听到最多的兰州拉面,其实是青海人开的。据说是青海人窃取了兰州人的牛肉面配方,改了个名字后就推广向全世界了。而且据说现在甘肃省政府和青海省政府因为这一件事情闹的挺厉害的。不过,说句实话作为一名兰州人,其实针对这一件事情,我对青海人一点都没有仇恨的思想。反倒是我觉得兰州人应该感谢青海人,因为是他们让兰州拉面享誉中外。有时候就是这样,你不做,不代表别人不去做。既然别人做了,你又有什么资格抱怨呢?我觉得青海人还算好了,他们虽然拿走了金钱,但给我们留下了声誉,比无耻的韩国人窃取端午节强多了,不对不对,类比不当了,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
老板笑着说道,“你俩是来聊天的还是来吃饭的?”
王漪诺说道,“我俩是来吃饭的,可是不知道吃什么?所以先聊会天。”
老板说道,“看你俩聊这么长时间了,决定吃什么了吗?”
王漪诺说道,“刘翔宇同学,想好吃什么呢?”
我对着老板说道,“那就随便吧。”
老板说道,“我懂了,这个随便可不好做啊,考验我们店里的厨艺的时候到了,稍等一下哈。”
有些时候你迷茫中说了一句话,你依旧迷茫,可听的人却不见得和你一样迷茫。就像有时候,越简单的人,越能考验出一个人究竟是怎样的人。
王漪诺说道,“对了,马上下学期就要当师父了,我和陆枫最近也没有去过辩论队,你们几个最近怎么样啊?”
我说道,“还好吧,期待中带着忐忑。”
王漪诺说道,“其实你们平常心就好,事情的到来不会因为我们的心情而改变不是吗?”
我说道,“是的,知道了师父。不过我总感觉还是大一好。”
王漪诺说道,“你觉得在辩论队,什么时候才会是你们收获最多的时候吗?”
我说道,“大一啊,我们从一个对辩论一无所知的新手到可以带队能独当一面的老油条,真的是收获的非常多。”
王漪诺说道,“说句实话奥,可能你们还没有经历过做师父,还没有自己的徒弟,当然你们也不知道自己的徒弟重要还是师父重要,这是辩论队的一个两难问题。可是你想知道我的答案是什么吗?”
我说道,“是什么。”
王漪诺说道,“不怕你伤心,我觉得师父比徒弟更重要。”
我说道,“为什么。”
王漪诺说道,“在辩论队快一年了,虽然你还不知道当师父的感觉,但是你一定体会到了做徒弟的感觉。你可以这么想一想我们的系辩论队,一个不图回报为你无怨无悔付出的人和一个你不图回报无怨无悔为他付出的人,你更在乎哪一个?”
我说道,“师父,好绕口啊,这两者有区别吗?”
王漪诺说道,“当然有区别,你会发现前者才会是最感人的,因为别人为我好那叫义务,可能我们为别人的时候更多的是一种责任,而生活中感动我们的不是中规中矩的责任,而是无怨无悔的义务。”
我说道,“也对,那师父难道我们就不重要了吗?”
王漪诺说道,“这是一个触及灵魂的提问啊!咋说呢,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了嘛,我是说哪一个更重要。”
我说道,“放心吧师父,其实虽然你这么说,但是人的所作所为其实都不是绝对独立的。我们会去努力做一名有责任心的好师父的,因为我们不想让我们最在乎的师父难过。”
王漪诺说道,“好感动啊。”
印象中就是这样,我和王漪诺的谈话以至于让我忘记了当时我们吃的是什么饭。而那一顿饭或许也是坚定了我以后在辩论这条路上走的更远的原因。
印象中还有王漪诺给我最后回答的两个问题:
第一,究竟辩论哪一个阶段更重要。她告诉我:虽然师父感动了我,但是徒弟让我更加的成长。人其实就是这样,当你的责任越大,而当你无怨无悔的去承担起来的时候,你的成长真的很大很大。要想带好辩论队,我们要做的必须是让徒弟们信服,所以我们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提升自己的能力。当徒弟的时候,师父想让我们好,所以逼着我们训练;当师父后,我们不能让徒弟都无法信服,所以我们逼迫自己。一个是主动,一个是被动。所以,大二,只能说,珍惜。
第二,做师父和做徒弟到底哪一个更难。就像前边说的,师父更多的体现在了一种责任,师父要做的就是毫无回报的事。多年后的自己曾经也当着自己的徒弟面前“无情”的说过一句话:你们的师祖王漪诺曾经告诉我,在他心目中师父比徒弟更重要,可是在我这里,又多了一个角色“队友”。师父最重要,因为他不求回报的想让我们好;队友也重要,因为那是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人:如果非要放弃,那我选择徒弟,因为我义无反顾不求回报的去帮助一个人,我不知道我还亏欠他什么。
回学校的路上,安静了很多,路灯下的王漪诺和我还在说着辩论队的曾经和以后。
我喜欢这种感觉,安静的时候,不需要太多的话语,就会有那么一个人,走进你的世界,让你远离孤独。
人们总喜欢讨论这模棱两可的东西。
曾经,说的再多回的去吗?
以后,说的再多会形成预想的轨迹吗?
不会! 真的不会!
可是我们还是习惯了谈论这些虚无缥缈的,而忽略了实实在在的现在。
可笑! 真的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