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稿】
我的文字,我的随笔,我不知道我会写多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想起用另一形式来开始记录。我不知道真正的随笔该有什么中心或主题,也没有读过。我只知道,我有着很乱很乱的思绪,有时很想把它们写下来,却总是会落笔后就找不到该有的格式。
或许,能够在这本笔记中记下来的,才是真正的“我”吧。
我写过日记,很多篇的那种,放弃过,也在断了又续,续了又断的日记里苦诉过思绪空洞的荒谬,但有的时候,那些看似难熬的时刻,还是熬过去了。
我在写,我在记,随笔的日期,能够许我回忆就够了。
中学时期的我,习惯了把要记的日记或者要写的东西一次性就写在该写的地方,当时写过的那五百多篇日记好像就是这样(当然,有三两篇一两千字的长的不算),因为我觉得我要表达的一定会写下来,会毫不乱序地写下来,毕竟,昔日单纯地强调自己幼稚,强调自己单纯的言论本就不多。
当开始学着去写散文,写心绪流水账,开始试着把写过的文章留给某人或者留在某一段时光的时候,从前的那种“酣畅淋漓”就不在了。
本来的目的,很有可能在审稿时被打乱,这就是写作前先起稿的弊端吧。虽然我还未开始从事写作,但那些起草过然后再度修改的文章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或许是本来就没有把这次的起草当作最后的文章吧,所以当写着写着思路卡顿的时候,内心的无所谓会阻碍自己继续沉下心去写,总会认为还可以从下一段继续开始写另一样东西,而且常会认为卡顿的时候如果一直按照原来思路写的话,很难完成该去写的东西。
从中学到大学,我不知道哪些文篇(我写过的)是我的过渡,毕竟高中时写过的文章太少太少。高中我写过三篇长(两千多字)文章和十几篇散句(诗),可是进入大学后,就觉得自己自己应该写诗,或者说是觉得自己会写。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想着单纯地写上两三首现代诗来抒发抒发内心的孤独。后来不知受了哪种刺激,开始把诗,把心语当作日记来写。 当然,心语本就是日记的主要内容, 只是,当某些文字被自己强行灌输上雅诗成品的时候,那些写过的日记,总会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有过的思想斗争依然存在记忆里;陌生,是因为那些省去符号开始分行的文字有许多意象仅仅是出自虚构,仅仅是出自所谓的韵。
日记也有可能断写的时候(对于我来说),毕竟365天或者更长的时间里自己并不会对那些斜线和笔点不产生厌倦,而这种厌倦来自思维灵感的枯竭,来自对平凡生活的依赖。不知是好的安排还是无奈之举,我选择了每一百篇日记就许自己一段休息的时间,而这一百篇,必须在毫无间断的一百天或者更短的时间里把它们写完。 到现在为止,已经写过一百八十篇,中间休息过二十天。按照原来的计划(现在的),再写二十篇就可以稍做整顿,整理好持续“苦战一百天”的厌倦和疲惫。只是,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再为下一个一百篇开一个好头,我不知最终四年大学走下来,我所写过的诗与允诺青春的一千篇相差多少。
我写的东西,有时连自己都感觉不到一点诗意,有的日记读着读着就只剩下拗口的文字了。毕竟我从未学习过或者受教过如何写诗,也没有关注过如今的流行体派都有哪些杰出的人物或者这些诗派的诗都有哪些特点。当我自己试着去类分自己的诗的时候,最多的分类还是抒情类吧,而且这个“类”仅仅只是文字的重复叠积罢了。还有,那些文字本来是欢乐的载体,却被我稀里糊涂地染成了黑暗,悲伤,孤独和残爱。
“我手写我心”,或许最初的起始点就在这里吧。想要去记录的心绪,当乱得理不清的时候,就让自己握笔去写吧,笔尖滑过的地方,往往会是内心最真实的向往,即使那些文字显得那么空洞,甚至完全不像是内心的写照。
我并不清楚自己一次次把写过的诗发到贴吧、空间或者其他网络平台是为了博得同情还是单单为了寻找存在感,如果是后者,或许,我也太没有存在感了。网络本来就只是一个谬论的产生地,即使你把故事说得多么逼真,终会有人认为那只是一场虚构,只是一次炒作。我的存在感在哪里,或者说我在哪里能得到更多的关注,我并不清楚。毕竟在随波逐流崇尚青春迷茫的“90后”大军中,我也开始了“迷茫”。
从第一个“中国诗人”qq群,到“中国诗歌斗诗群”,再到“香港内地诗歌文学交流群”,我主动加入的,被邀请进入的,差不多也有十个群了。当那些几乎都比我年长比我更有“内涵”的“诗人”们以诗会友的时候,我的乱入,不知有多少人能被我发去的文字里读出我的意涵,也不知那些“@”+鼓掌的夸赞人员中,有几个曾把我的诗完整读过。一千人的诗歌群里,瞬间99+的聊天记录里,那些被夸赞、被问候埋去的诗句,或许是最孤独的存在。
我从来没想过(包括现在)“诗人”这一群体该有怎样的文化底蕴和责任意识,当被认为是“中国最后一位诗人”的汪国真被那些“新诗”或者乱诗的作者肆意贬讽的时候,我看到的那些兴起的文字,不知是空洞还是华丽,即使我的诗句里也有同样的词语。
当我若有所思地翻开一本诗集的时候,总想着那些触动心灵的诗句其实也应该能出现在我的诗里,只是,太过于急躁的我,始终想不通该如何把我的心意尽数表达在诗里。每每想写的时候,思绪总是理不出美妙的句子。两段式的诗我写了很多,很多。本来该有的长情缠绵,硬生生地被自己撤了回去。书读得太少么?我不清楚。拿读书来说,我想得太过主观了,无论怎样的体裁,我一般是只读懂大意,有的甚至是只读上两句,因为在读的时候,我一直在挑剔着,仿佛那些在内心引不起涟漪的段子,就不该出现在书里。只是,段子始终是那个段子,而我,也只会是亵渎文学的傻子罢了。
时光安好,谁还在青春里迷茫?当迷茫这一词一本正经的出现在文卷里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孤独、无聊只是迷茫的一部分。花季般的年龄,本就是斗志昂扬,傲气凌人的最佳时期,然而当大堆大堆的课后习题充斥双眼,当一本本证书等待着我们把钱包挖烂,当激烈的招聘市场上口水漫飞,当领导上司把我们仅有的尊严全部击碎,我不知道那些志气那些狂言还能冲哪里宣泄。
可能现在的思维逻辑还是不够,一些事想了又想,始终找不到安排方案。就像这次的“初稿”,我不知道我要去表达什么样的主题,也不知道那些所谓的“不知道”中有哪些疑问或否定是真正的不知道,本来要去把《随笔》的自序写好,可是,在初稿的乱绪中,已失去了再次开序的耐心。或许,这篇写着随笔的笔记,最后的序本已在最初写好,也就是现在。我还没有想好如何去面对,面对未知的某一次回首时的感慨。
我有想过把我和兄弟们的故事写下来,只是想不出该如何开头;我也想过把我送给她的九本日记要回来,只是,可能那些篇章已不在。新的开始,接在了旧的结局里,当然,也不能说是结局,毕竟当初和现在的想法依然有一个相同点——把日记无限延续下去。想到什么就写什么,什么时候想写了就什么时候写,这一刻或者下一刻的停歇并不代表结局,最后的最后,记录的文字依然跳跃在纸里,依然从心中输送到手中滑动的笔尖上。
回忆是成长最美好的东西。我不清楚当我已过不惑之年后又该怎样去评价我现在所做的事,也许那时已经成长够了,也许那时的我仅仅是只会回忆的失魄者。当我静静地数着日子的时候,当看着QQ备注上的我从十九跳到二十二的时候,我已不愿去想,想我到底处在哪一年龄段。尽管网际证件上的虚伪信息给了我装成熟的借口,但是我依然学不会如何去控制该有的情绪态度。
初中的时候有一位同学,当时她有没有和我们一起踏过中考门槛进入十六岁的雨季,我已忘记。我对她的印象,仅仅只有她个性签名里的一句话了吧。
“我从未打算活过27”,这句话,或许是她对社会的冷漠态度吧,或许还有其他。当我们为他人送去“祝你青春永存”的毕业祝福或者生日祝福的时候,不知,有多少人曾想过该怎样把我们的青春一直握在胸前。
27岁,或许就是我们和青春说再见的时候吧。
不想说再见的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再也不见了吧。再见后的再见,除了心酸还是心酸,明明恋爱或着其他关系联系的彼此另有一套语言要诉于他(她),却还是被过多的猜忌乱了心中的算盘;再见后的再也不见,没有心酸这一说了吧,毕竟已没了想要继续的期盼。再见,再也不见,我还未把该有的答案猜全。
我知道我现在是越写越乱,本来该有的主题或者已有的主题并没有对我的思维有任何约束,想写什么我就会去写什么,而且,已不再想着如何对未完成的初稿作任何草稿。我会写到亲情爱情友情,也会写到青春成熟成长,我会记录我对社会对内心的犹豫的解析,也会记录那对任何引起我想要去记录的事情的散句,如讽刺我的人,夸赞我的人,当然我并不一定会在别人的讽刺或夸赞中有多改变,毕竟,我要走我的路。
我欠自己三首歌,一首给青春,一首给友情,一首给她。本来渴望自己能把《天空之城》谱好,写成《灰色成人礼》送她。只是,在一次次起笔又停笔的犹豫中,我始终没有填好一句词。成人礼的浪漫少了幻想的歌曲依旧是浪漫,只是,对于我的青春,我的回忆,一首歌的缺席或许带来的是沉重的遗憾吧。这遗憾并不是出自对单相思的幻想,而是对青春懵懂爱情渴望留下一段传奇,一段打动多年后对生活对社会只剩下冷漠的我的传奇。
我喜欢灰色,所以我希望我能送去的歌名里有灰色,而且,灰色是我能想到的最浪漫的色彩。没有红黄那么鲜明,没有紫黑那么深沉,也没有青绿那么不容一丝亵渎,它只需要有自己的朦胧感就好。感伤中略带欣慰,这样就足够了。
当我们努力把所有不可能排尽的时候,可能也已是不可能的了。我不知道我在为自己排除着哪些属于自己薄弱的方面,但我知道,有的时候,无意的选择会是解决左右为难的最好途径。
习惯了去数一些写过的页数或者字数,《初稿》到了这里也应该结束了,虽然我不知道我给自己的结束理由是什么。写《初稿》的原始想法现在也有些模糊了。都说“不忘初心,方得始终”,但我在我的矛盾心理中却觉得并不一定非得牢记初衷,我们追求的最后目标或者说那个“始终”所蕴含的意义,其实存在它该存在的地方。每一次梦想碎去的时候都会有另一个梦想诞生。我不知道“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理论有什么致命弊端,当然我也并没有要去弘扬什么反社会教论,我所要说的,或者是我所要在网络虚幻空间里写的,只是作为“迷茫青春”中的我的自述。对,是自述。
我的自述,不知会不会有虚构的画面,也不知会不会有揭露时代,揭露同我一样“迷茫在青春”中的一代人的内在观念,我只知道,我的文字很直白,很单调,单调到只有你我他在读,在看。
《初稿》究竟是什么稿,究竟是为了什么思想主题,我不清楚。但是,在最后能为《初稿》添上的这些字里,我知道,《初稿》已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