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在吐槽中农银行的实习经历
……还是印证了那句话,emmm不同人有不同人的职场生存指南吧大概……继而想到了和不同人的聊天境遇。
和不同人聊天的感觉真的很微妙。
如果是和年近中年的叔婶们聊。假如对方学识渊博、见识过人、眼界开阔,那确实和他们聊会有一种越聊越开心的感觉。虽然也知道对方多半只是「向下兼容」而已……但是假如对方是油腻爹系中年人,你大概率会感到生理和心理的双重厌倦。
如果是和同龄人聊天。大概率聊天的内容大多仅限于情绪价值、娱乐明星、游戏分享、生活吐槽。可能也会有社会现象分享、人文观念交流、对未来的考量。但是缺乏现实经历的铺垫,很多东西都是高度抽象化或者情绪化的。这种从心灵到认知的获得感是有限的。但是也许只需要一点点,你就会收获到截然不同的感受。
再就是和工作几年之后的大学生聊天。他们身上就有一种很混沌的气质。
以胡安焉的《我在北京送快递》为例,
“我一踏入社会, 就察觉到了身边同学的改变, 而且这种差别随着时间的流淌漫延得越来越广、 浸渗得越来越深。 而我好像完成不了他们那种自然而然的蜕变。 我始终不明白他们是怎么从一个学生摇身一变成为成人的。 我怀疑他们早在还是个学生时, 身体里就已经藏了一个成人。
于是踏入社会后, 他们只要轻松地把学生的表皮撕下来, 变化就立刻完成。 而我还是个学生的时候, 身体里同样也是一个学生。 就像洋葱无论撕去多少层皮, 也仍然是一颗洋葱, 永远不会像柑橘一样掰出鲜甜多汁的果瓤来。”
“在我一厢情愿的美好想象里,这个世界的运转依靠的是公平合理、 巨细靡遗的规则, 而不是人情。 人和人之间不需要建立任何交情, 只要共同遵守规则, 就可以高效地处理各种事情, 每个人也可以过得舒适自如。 这时候的我已经比刚毕业时更怯于和人打交道, 但还没有发展到社恐的程度。”
"至少我构建的微观世界里,秩序不会完全按照裙带关系和达尔文主义的法则来运行。这种简单干净放在大环境中未免显得天真,但在我的世界里,它是我想保留的内核。我想要一个相对无痛的世界,这个世界里我可以当一个快乐的e人。"
胡安焉找到了这种微观世界,那就是写作。
在这里,胡安焉的感受就介于一种学生和社会人之间的混沌。
而如果再多工作几年,这种混沌感会更趋向于一种稳定。比如今天的办卡小哥,他已经形成了较为完整的生存法则、已经洞见了许多许多的世态人情真相、对结构性的巨物也打磨出自己冷静而又生活化的思考。也许就在那些不经意的琐碎言语中,他也许正在实施某种生活智慧,只是以一种我未曾察觉的方式……就在这种不刻意中,一种立体化的"存在"浮现在我眼底。
虽然其实我也只能在这种时候,做一种相对合理地审视,形成自己只言片语的想法。而我的我,却还是那么不甚明确。只有"痛苦"是一以贯之的。
我知道把痛苦思索推给结构是最简单的。结构当然是痛苦产生的一个原因,但结构问题是在每个时期、每种生活里都存在的、无法逃避的表现为“阻碍”的客观限制。那么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会首先要让自己的意志在一个地方扎根生长,强盛了之后,再去应对结构问题,这样才不会被结构吞噬。要爱、要快乐、要自由都可以是强烈的意志。
如何让自己的意志扎根?我目前的感受是一定要过具体的生活,去体验每一种好奇感,每一天都去践行自己的意志。践行爱、快乐和自由。这个过程中产生的痛苦也会是具体的,因而是可以落地的。在抽象的理论里去想宏大的结构,则极有可能陷入虚无。
我喜欢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