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在外头吃，整个小店里都是人。我点了餐，找不到一处空位就坐。刚好一桌人走了，我便过去。桌上还未收拾。旁边一位老人在收隔壁桌的盒子，我误以为她是餐厅的服务员。

老人满脸褶子，看起来有点不干净的样子。我客气地问能帮我收一下桌子上的东西嘛。

桌子上其实只有一个盒子里装着一点剩的汤和用过的一次性筷子。老人默默拿走了。

我坐下吃饭等着同伴到来，再一扭头，我看见老人就着隔壁桌上剩的，吃了一口。这是一个阴雨的天，没有刚好打进来的阳光，没有落在老人身上的余晖，没有我满满的恻隐之心。

我什么也没做，没有像电视节目里买一份饭请拾荒者吃，没有把自己的食物给她，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后来服务员过来收拾那桌的时候显示出了鄙夷和恶心的样子。比起看见老人吃剩饭时样子更让我难受。老人像是落荒而逃。

我不知道每个人表达善意的方式是什么，但对于那些不愿乞讨的拾荒者，我想，“视而不见”就是最大的尊重吧。

想起了前些天看到朋友圈的一句话，“我用尽了全力，过着平凡的一生”。